“本宫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她身为端王妃,最该做的是学好女德,其它的不学也罢。十七若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夜倾舞不想他和楚夕再有什么接触,不想他的威名被楚夕玷污。
“本王要听她亲口说,任何人都不能替她做决定。”不再理会夜倾舞,直接朝楚夕的住处方向走去。
夜倾舞却阻拦道:“你身为皇叔,去侄媳的住处于礼不合。”
“本王还是她的师父,担心徒儿有事来看望有何不可?”不理会夜贵妃的阻拦。她越是阻扰,他越是觉得事情蹊跷。
“云薄瑾。”夜贵妃想再上前阻拦。
云薄瑾浑身散发出的罡气将她振飞几米远。
“你——”夜倾舞气恼。她竟为了楚夕那个贱人不惜伤她。见他态度坚决,未再阻拦,他想做的事,又有谁能阻拦住。
“公主,吃点东西吧!”千羽给楚夕端来一碗白粥。
她现在体弱,不宜大补。
楚夕坐起身,刚要接过千羽手中的碗,便听到外面传来穆责的声音:“公主,楚王殿下来了。”
“师父?”他怎么来了?莫不是他听说了什么?
“千羽,扶我起来,用胭脂水粉把我的脸色画的红润些。”她不能让师父看到她这个样子担心。
千羽放下粥去搀扶她。
楚夕生怕太久师父起疑,所以不等千羽上前,便心急的先下床了,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站起身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公主。”千羽担心的跑上千。
云薄瑾见她迟迟不出来,听到千羽的声音,也顾不得避嫌,直接冲了进来。
当看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楚夕,心一阵阵的揪痛,一个箭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拉过她的手想替她把脉,却看到手腕上缠着纱布,眼底浮上一抹嗜血的寒光,压下这份怒火问:“谁干的?”
楚夕抽回手,淡笑道:“师父,我没事。”
她不愿说,他没再追问,他想知道的事,自然可调查到。
“师父,你怎么来了?”楚夕问。
云薄瑾并未回答她的话,见旁边桌上有白粥,直接端过来,还是热的,舀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楚夕见他不说话,没再多言,张口吃下他递到唇边的白粥。
房内静默无声,很快一小碗白粥便全部被他喂到她肚子里了。
云薄瑾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拿过披风给她披上,抱起她便走。
“师父,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楚夕有些急了,若是被人看到他这样抱着自己离开,又不知该如何议论了。
云薄瑾看了她一眼,不但没放,反而还收紧了手臂,生怕她自己跳下去。
“师父,这于礼不合。”楚夕提醒。
云薄瑾没有回应,直接走了出去。
千羽和穆责赶紧跟上。
“十七,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夜倾舞赶过来,见云薄瑾不但擅自进了楚夕的住处,还抱着她准备离开,更愤怒了。
云薄瑾脸色阴沉,一脸的生人勿近,不想搭理任何人,继续迈步离开。
夜倾舞见状喊道:“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云薄瑾终于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看她,声音冷漠无温道:“你不配做她的徒弟,她最讨厌以强凌弱之人。”丢下这句话后离开。
夜倾舞震惊的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云景澜得知十七叔来了,赶过来,看到十七叔抱着楚夕要离开,赶忙上前唤道:“十七叔,夕儿她是——”
“既然护不好她,就不配留她。”不再与他废话,脚尖点地,直接飞出了端王府。
来到楚王府,云薄瑾带她去了星稀院,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打开她手腕上的纱布,帮她检查伤口,上药,包扎。
将她的衣袖往上掀了些,见有鞭子打的伤痕,眉头微蹙,不用问也知肯定是夜贵妃所为。
帮她把脉确定没有内伤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给千羽:“将这个给公主涂在身上的鞭伤上。”先迈步出去了。
他们都懂楚王殿下为何生气,所以没讨论此事。
“公主,奴婢帮你涂药。”千羽询问。
楚夕点点头。
涂上药,换了新衣服,楚夕乏了,闭上眼睛休息。千羽走了出去。
洛风已经把自己打听到的有关楚夕受伤之事全部说给云薄瑾听了。
千羽出来见云薄瑾在门外,盈身行礼道:“殿下,公主累了,睡下了。”
云薄瑾微点头:“你也下去吧!”
“是!”千羽离开了。
云薄瑾再次走进来,来到床沿,看到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闭上眼睛的她毫无生机,好似已——
她如此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之人,怎会被欺负成这样。
傻瓜,为何不告诉我?
云薄瑾转身要离开,手突然被拉住了。
她葱白的手指只轻轻抓住了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生气。
她的手指是冰凉的,云薄瑾想反手握住帮她暖暖,却忍住了心里的冲动。
“师父——”楚夕声音虚弱的唤了声,有委屈,有伤心,还有撒娇。
云薄瑾差点就心软了,可想到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都不告诉他,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冷声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
“当然有,不但眼里有,心里也有。”楚夕扑扇着圆融的大眼睛看着他。
“若你觉得师父无能,护不了你,待你身体养好之后,可自行离去,不必再认我这个师父。”云薄瑾继续冷漠。
楚夕却坐起身抱住了他的胳膊,摇摇头道:“师父是我心中最厉害的人,不但可护小六,更能护天下人。对不起师父,小六知道错了。”
“你错哪里了?”云薄瑾继续冷着脸。
“错,错遇到危险没有及时寻求师父帮助。”楚夕心虚的低下头,不是没想到他,只是不想他牵连其中。
“小六,我是你的师父,在这东昌,你无亲无故,师父是你唯一的家人,出事了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师父,今日若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被他们欺负死也不让我知道?”他气的是这个。
“我只是不想连累师父。”楚夕如实道。
“师父不怕你连累,只怕你受伤害。”从她唤他一声师父起,他便决定护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