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蓦地觉得顾长庚眼神有点冷,她干笑一声,道:“呵呵……并非如此,只是长庚哥哥突然改变主意,我觉得很意外罢了。”
她该怎么说,顾长庚这完全不该套路出牌,和书中剧情完全不一致啊!
顾长庚敛下眼眸,收起了自己情绪,淡淡地回道:“临时有变,暂时不便前往边疆。”
有变?什么有变?
林清浅有心想问清楚,可见顾长庚不愿详说,她也不好细问,笑了笑,道:“长庚哥哥能留在京都城也好,刚刚听闻长庚哥哥要去边疆时,我还有些担心,毕竟边疆路途遥远,又是苦寒之地……”
顾长庚面色缓和了些,道:“不过我应允了林伯伯,御林军招新,我先到御林军历练一番。”
林清浅闻言,皱了皱眉,“进了御林军,长庚哥哥日后便不能常回来丞相府了?”
“没错。”
话音落下,顾长庚又道:“若有机会,我会回来的。”
林清浅笑道:“好,待长庚哥哥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零嘴。”
顾长庚道:“嗯。”
林清浅与顾长庚说了几句,便回了柳园。
将自己关在卧房中,林清浅一脸愁眉苦脸,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不应该啊……这与书中剧情走向不同,难不成顾长庚不前往边疆?那楚灵云呢?可还会出现?若他不前往边疆,如何立下战功成为玄甲营的主帅?将来又如何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为他父亲报仇?”
这一连串的疑问,林清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半晌,林清浅摇了摇头,挫败地道:“罢了,不想了……先往后再看看。”
……
宫中。
御花园。
林琅天从御书房出来,正巧遇上正在御花园中赏花的淑贵妃,眸光闪了闪,他上前行礼:“臣见过贵妃娘娘。”
“林丞相请起吧。”
“多谢贵妃娘娘。”
淑贵妃媚眼如丝,轻笑道:“素来听闻林丞相爱茶,恰巧前几日皇上赏了上好的毛尖给本宫,不如请林丞相在前面亭子坐下,品一品这好茶,如何?”
林琅天对上淑贵妃目光,用眼神无声询问,意欲何为。
淑贵妃只笑不语。
林琅天只好道:“多谢贵妃娘娘,那臣恭敬不如从命。”
行至御花园的亭子坐下,宫女小心翼翼的泡好茶后便退至亭外。
林琅天压低音量道:“御花园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被人见你我在一起,也不好。”
淑贵妃亲手给林琅天斟满了一杯茶,嘴角勾着媚笑,轻声道:“林朗怕甚?这天寒地冻的,谁会来御花园?再者,本宫不过邀你坐下喝杯茶,无任何越逾之举,旁人见了又如何?他敢说三道四吗!”
林琅天无奈的轻叹一声。
淑贵妃继续问道:“皇上欲派子灏前往江南暗访?此事你怎么看?”
林琅天道:“江南官商勾结之风盛行,皇上有意整顿,且江南巡抚是二殿下的人。”
“那子灏此番前往江南,岂不是有危险?”
“别担心,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三殿下,而且……”林琅天眸中闪过一抹算计,道:“不怕二殿下不动手,就怕二殿下不动手。”
淑贵妃瞬间明白了林琅天言下之意,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林朗心思缜密。”
淑贵妃忽地问道:“对了,前几日你说顾长庚要前往边疆,现在如何了?”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随意两句便糊弄过去,他答应我留在京都城,先到御林军历练一番再说。”
淑贵妃不怀好意阴冷一笑:“那林朗可得让他“好好历练”一番才行。”
林琅天:“我已吩咐下去,定会让他知难而退,不会再想前往边疆的。”
……
时间一转,又过了五日。
顾长庚不日便要前往御林军中,进御林军需接受训练,住在军营,还需在宫中巡逻,保卫皇宫和皇帝的安全。
顾长庚卧房里。
“长庚哥哥,我来了,你在做什么?”
顾长庚将手中浅青色的荷包和剑穗藏进袖中,才不急不缓的转过身,对上林清浅黑白分明的眼眸,淡声道:“收拾行李。”
“收拾前往御林军的行李吗?为何不让顾伯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
林清浅“哦”了一声,眼睛一亮,将带来的一堆瓶瓶罐罐放在桌上,道:“对了,我来也是因为此事,这是我让春夏找出来的各种伤药,长庚哥哥你带上些,进了军营,训练实难免会磕磕碰碰,到时候能用上。”
顾长庚垂眸扫了眼,心中一暖,柔声道:“我如今武功不错,不会轻易被伤了的。”
“总之有备无患,都带上再说。”
“嗯,好。”
林清浅将顾长庚收拾的包袱拿来,将伤药往里放。
顾长庚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上扬。
此时,门外的突然传来顾伯的声音:“少爷,三小姐,沈世子来了。”
林清浅和顾长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想道:沈斐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不等他们想明白,沈斐便身穿蓝色衣衫,嘴角勾着笑意,行至屋内,冲两人招了招手,笑道:“长庚,清浅,好久不见。”
顾长庚面无表情睨了沈斐一眼。
林清浅则笑道:“沈世子,好久不见,前几日还听映雪说,你被平阳侯下了死命令,在府中温习准备开春后的科举,今日怎么能有空过来?”
沈斐丝毫不见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摆了摆手,苦着脸道:“此事莫要再提,将我关了月余,险些闷死在府里,不过幸好,日后我无须再受这不是人的折磨了!”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哦?平阳侯放弃让你考科举了?”
沈斐挑了挑眉稍,贼兮兮一笑,道:“不错!我说我不愿入朝为官,每日在朝廷上跟林丞相、杨太尉他们似乎的,天天打嘴仗,我爹一气之下,便将我扔到了军营中,我过两日便走马上任了。”
“军营?何处的军营?”
“自然是御林军。”沈斐摸着自己下颚,不满地嘀咕道:“据说我爹替我安排了一个校尉之职,想让我吃些苦头,回去后能乖乖听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