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处偏僻的宫殿。
林琅天和姜云霆前后脚进来,警惕的观察四处无人后,姜云霆问道:“如何?跟踪你的人可是查清楚了?”
林琅天沉吟了片刻,应道:“我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日月阁的人,那些人言行举止看着皆像江湖中人。”
“日月阁的人?那岂不是顾长庚做的!他怀疑到你身上了?他知道什么了吗?”
林琅天递给姜云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必太过担忧,顾长庚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但知道的不多,否则就不会只是派人偷偷跟踪我。”
姜云霆道:“那现在如何?顾长庚不除,迟早会是一个祸害!”
“顾长庚是必须要除,但如今最重要是杀掉秦子衍,雪儿已经给皇上下了枯春,顶多再一年的时候,他应当就会病逝,除掉秦子衍,我们才好扶灏亲王登上皇位。”
“除掉秦子衍谈何容易,况且还只有一年时间……”
林琅天道:“你暗中做好准备,听我吩咐,若有时机下手,我会立马动手。”
“如此也好,那跟踪你的人……不需要处理掉吗?”
林琅天:“不必了,现在除掉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我小心谨慎些便是。”
“嗯。”
两人商议完之后,又是一前一后离开这间僻静的宫殿,方才一切并无人发觉到。
时间一天天过去,元月悄然接近了末尾。
乾清宫中。
清晨,皇帝感觉全身疲倦,止不住的咳嗽,李全扶着他从榻上起来,担心地道:“皇上,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今日歇一日不上朝,奴才找太医来给皇上看看?”
皇帝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李全见状赶忙倒了一杯茶过来,他喝下才好了不少。
皇帝蹙着眉宇,沉声道:“罢了,传朕旨意,今日不上朝了,晚些让太医过来看看。”
“是,皇上。”
没多久李全便让太医过来给皇帝把脉,太医把完脉后,李全问道:“张大人,皇上龙体可安好?”
张太医道:“皇上近日肝火旺盛导致的,臣开几幅药喝了便无大碍。”
皇帝点点头,将太医打发出去后,他不慢地道:“朕都是让朝廷上这些大臣们给气病的,一个个迂腐守旧,皆认为与西楚开战乃是下下策,何不想想攻下西楚后,北冥可便是这天底下最强大的国家!”
李全不敢多说什么,安抚了皇上几句,便道:“皇上,奴才去吩咐人将张太医开的药煎好送来。”
“嗯,去吧。”
皇帝坐在软塌上歇息,觉得身体疲倦不堪,心中暗想,难不成真是不得不服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这立储君之事……是否该尽早考虑?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皇帝在心里否认了。
他不过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罢了,平日里身体硬朗的很,立下储君之事不急。
……
揽月殿。
林清浅是被安仪柔叫进宫的,她不解地道:“小柔,你今日让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安仪柔抚了抚自己腹部,抿了抿唇,神情肃然地道:“清浅,你是知道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很快便要生产,对皇上必定是要说早产,因此我想要你帮帮我。”
林清浅隐隐察觉不对劲,安仪柔说的帮,绝对不仅是帮她保证孩子安全出生。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安仪柔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一字一顿地道:“淑贵妃是害死我一家的罪魁祸首,我要她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