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其他 > 女配手拿虐男剧本(快穿) > 第 25 章

女配手拿虐男剧本(快穿) 第 25 章

作者:阮阮阮烟罗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1-10-09 11:04:50

将又一袋羽箭“嗖嗖嗖”射光后,天子担心皇姐在外站久了会受寒生病,便挽着皇姐的手臂,进入暖殿喝茶。侍随的一众侍女内监,也因此得入温暖殿阁,不必再陪着主子们,待在风雪中受冻。

暖如春日的殿阁中,侍女翠翘,笑盈盈地为主子和圣上煮茶时,侍女白茶,垂手侍立在一道珠帘旁,悄然眼瞥着窗外的风雪,心中为离去的苏公子,甚感担忧。

……这样的风雪天,苏公子只身前往山中猎狐,不会有危险吧……

自公主殿下令下,苏公子奉命离开后,侍女白茶,就一直为苏公子的安危,感到忧心。她暗暗忐忑地立在殿中,悄望外头的雪,似是越下越大了,心中思绪越发不安。为此,素来谨慎的她,竟连公主殿下的一声传唤,都没听着。

“白茶!”见这丫头呆呆地没反应,侍女翠翘,替主子上前喊人道,“魂儿飞哪儿去了?殿下唤你呢!”

醒过神的白茶,唬了一跳,忙跪至公主殿下身前,连声告罪。

昭阳公主似未发怒,只一边撇着手中热茶的浮沫,一边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茶因心中紧张,期期艾艾地回道:“没……没想什么,奴婢只是……只是……”

没等她“只是”个所以然来,昭阳公主就微笑着问她道:“是不是这殿里太暖和,暖和得你,都昏昏欲睡了?”

白白讷讷地不知该怎么回时,又听公主殿下,淡笑着吩咐道:“既嫌暖和,那就出去吹吹冷风。去,跟看着玉奴,别让他真跑了。若他跑了,本宫的日常乐子,可就要少一桩了。本宫现在,可真有点离不开他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殿中诸侍听公主有此吩咐,悄看白茶的眸光,皆透着同情。但白茶本人,却半点也不畏惧严寒辛苦,她担心苏公子的安危,听公主殿下有此吩咐,正中心事,立即应下退出暖殿。

为陪伴公主在闲时击鞠游戏,昭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大部分都会骑马,且骑术不错。白茶离了暖阁后,骑乘快马,朝苏公子所往的南岩山林一带,一路追寻。

因为苏公子刚走没有多久,且他的坐骑,所留下的马蹄印记,踏雪较深,故而即使有飞雪覆盖,但一路还是有迹可循。

白茶沿着马蹄印记,在南岩山林寻了两盏茶时间,感觉自己应该就快要找到苏公子时,却见原先一人一马的踏雪印记,忽然变得杂乱起来。像是有一波人马,忽然从南岩山林的另一方向过来,追向苏公子一骑。

今日圣上并未出行狩猎,应也不会有王公朝臣,在这种天气来到山中狩游,山林雪地里,怎么有这么杂乱的马蹄印记呢……心中不解的白茶,一边疑惑着,一边沿着蹄印追踪,见这些印记,越看越像是那波忽至的人马,在围追堵截苏公子,心下不由更是担忧。

她拍马紧追,沿着山路寻不见踪影,便骑马至高处,向下俯瞰,见左下方向的林坳处,昭阳公主的表兄霍章,正领着一波人马,在欺负苏公子。

在众人的围攻下,苏公子一人难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些凶恶的狂徒,见状立一拥而上,将苏公子制住。他们用粗长的绳索,一端紧绑苏公子双足,另一端则系于马上。

坐在马上的霍章,见手下人将苏公子绑好后,得意大笑并一扬马鞭。飞马快跑如风驰电掣,可怜苏公子,就那般被残忍拖行在后,没一会儿后背衣裳就被磨破,洁白的雪地上,一道鲜艳的血痕绵延开去,触目惊心。

白茶来不及赶去阻拦,也知自己就是一个丫鬟,纵赶得到霍章面前,试图劝阻,霍章不但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甚至为了不让她有机会将此事禀报公主,有可能直接杀她灭口。毕竟她一个丫鬟的性命,在这些高官贵族眼里,轻如尘埃。

……公主……只有公主殿下,能救苏公子……但,公主殿下,会愿意赶来拯救苏公子吗?

满心忧灼,如火焚心时,白茶耳边忽地响起,她奉命来前、公主殿下轻笑的话音——“若他跑了,本宫的日常乐子,可就要少一桩了”……“本宫现在,可真有点离不开他了”……

虽然只是将苏公子,当做日常不可缺少的乐子,但这样似是在乎苏公子生死的话语,为满心犹疑的白茶,增加了一点信心。

公主殿下,是现在她与苏公子,唯一可以仰赖的希望了,白茶不再耽误时间,连忙鞭马回程禀报。而风雪肆虐的山林中,暴虐的恶行,仍在残忍地继续,冰冷铁锈的血腥味,渐在山野中,残酷无情地弥漫开来,引得食肉的野兽,蠢蠢欲动。

当身在马上,一边竭力抵抗围攻的凶恶之徒,一边观察地势、试图突破众人的围堵时,眼力极佳的苏珩,在飞快环顾的某一瞬间,望见了高处林荫后,侍女白茶的身影。

白茶,是公主府侍女中的异类。身为昭阳公主的贴身侍女,白茶有足够的底气,可似侍女翠翘一般,对他这末等奴仆颐指气使,但她不仅从来没有,且对他的态度,一直暗透着恭谨。有时四下无人之时,白茶甚至还不会唤他的贱称“玉奴”,而是十分尊重地,称他一声“苏公子”。

身在公主府长期的观察中,他发现白茶表里如一,是个心思极纯净极温善的女子,对孤苦弱小者,一直暗下帮扶。若说昭阳公主,复杂地就似一道虹霓,白茶清纯干净,就如一泓甘泉,纯澈见底,不染尘埃。

本该陪侍昭阳公主的白茶,此刻身在南岩山林,应是受昭阳公主派遣的缘故。或是有公主命令要转达,或就是单纯的监视、不许他私逃,无论哪种理由,现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思纯善的白茶,如果看到他身处险境,定不会视若无睹,定会紧急返回,禀报昭阳公主。

这正是现在的他,所需要的。

复杂的深思,飞快地只在一瞬之间。当望见白茶就在高处时,苏珩为保留一定体力,放弃继续抵抗,也没有暴露出贴身暗藏的薄刃,径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霍章的狗腿们拴在马后拖行,让山高处的白茶,将这极其残忍的一幕,尽俯瞰在眼中。

依霍章满心嫉恨,是想就这么活活拖死苏珩,故而他一路鞭马疾驰,尽选择山石嶙峋处,想不仅将苏珩拖磨得肉烂骨出,且要苏珩全身骨节,都寸寸碎断。他要苏珩活活疼死,在死前承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彻骨的疼痛,寒极的冰雪,耳边呼啸着的凛冽朔风。被残忍拖行的过程中,苏珩一直用双臂,死死拢护着自己的面庞。

与呼啸风声同在的,是昭阳公主曾经肆意轻嘲的笑音——“你也就这张脸,能叫本宫心有惦念了。若连脸都长歪了,你在本宫这里,真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四肢百骸也在冷硬山石的撞击下,遍体鳞伤。身体痛极,心也痛极,家人所承受的苦难,自身所承受的折辱,无尽压抑的痛苦和耻恨,连同身体上的痛感,疯狂撕扯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令他感觉自己似将在这拖行过程中,被撕裂成无数碎片,被追行的野兽,吞噬殆尽。

经过一处可供潜藏的势低处时,苏珩迅速取出贴身藏着的匕首,用力割断绑他的绳索,按计划在霍章等人察觉之前,动作利落地滚下了山坡。

双腿被拖磨地几将见森森白骨了,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寻到一处雪洞进行藏身,躲避霍章等人的追捕,并等待着昭阳公主派来寻找的人——若久等不到,他只能冒险离开雪洞,就这么一步步走回昭阳公主身边。他必得回到她的身边,今日不是他苏珩的死期,而是来日的开始。

常人体受如此重伤,早已昏厥过去,苏珩几是在全凭意志力强撑。落血点点的南岩山林,风饕雪虐时,白茶终于赶回了昭阳公主身边。她将山中所见,急切禀报公主殿下,并跪地恳求殿下,速速派人救援。

白茶为能劝动公主,飞马急回的路上,已想好了满腹劝词。但她没想到的是,公主殿下果断得很,才听她禀报几句,就吩咐将士搜山找人,并且在这滴水成冰的凛冽天气,亲自领兵过去,不惧严寒。

容烟先前将白茶派出监视苏珩,正是等着她回来禀报苏珩遇险。因熟知原书剧情,在去往南岩山林的路上,容烟对即将所见,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饶是如此,当真见到隐在新雪下的蜿蜒血痕时,她的心,仍不由在寒冷的风雪中,微颤了颤。

藏身于冰冷黑暗的雪洞内,凭借锥心刺骨的疼痛与顽强的意志力,强撑坚持着时,苏珩无声望着眼前的黑暗,自家门蒙冤以来的所有事情,一幕幕似在这血腥冰冷的暗色中,来回浮现。

有如噩梦无法醒来的长久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后,洞外的风声,终于将急切寻呼的人声,传送入洞穴深处——不是霍章等人的追杀声,而是昭阳公主派来的人手,正一声声地高呼“玉奴”。

苏珩知道,昭阳公主会派人过来找他的。不是因他苏珩在昭阳公主心里有何分量,而是因为昭阳公主,不允许任何人蔑视她的无上权威。

他苏珩,是昭阳公主的“玉奴”,就算昭阳公主对他没有半点在乎,对他心中只有厌弃,但只要公主一日没将他踹出公主府,他就仍是昭阳公主的私有物,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霍章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只敢私下害他,想造成他在山野意外遇害的假像,而不敢光明正大地将他杀了。只要白茶将霍章的歹行禀报昭阳公主,昭阳公主必定发怒,必定会为维护她的权威,震慑胆敢在她眼下胡作非为的狂徒,派人将霍章等人抓起,派人来寻找他苏珩。

终于等到搜寻人声的苏珩,强撑着在黑暗的洞穴中站起。外面的搜寻之人,应该找不到这处隐蔽所在。他们都是奉命行事,草草搜山一遍,若是寻不着人,就可直接向昭阳公主汇报,他苏珩大抵已被野兽吞吃。他们不会真正在意他的生死,也没有必要跋涉在风雪中,挖地三尺地苦苦搜寻。

扶着冰冷的洞壁,拖着周身血烂、几乎散架的身体,苏珩缓缓向外走去。通往洞穴穴口的道路,算不得有多长,但他因为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而一步步,沉痛地走得缓慢。

漫长的黑暗与阴冷,令苏珩在某一瞬间,不由产生一念:若是他撑不下去,若他现下倒地死在这里,外面的人放弃搜寻,身在岭南的家人,也不知他痛死在此处,他苏珩,就将在这处隐秘洞穴内,无人知晓地,化为白骨了……

一瞬间,人生于世间,似沧海一粟的孤冷,深深地浸入他的骨血。生死独行,若他死在这里,无人会知道的,无人……

心持此念,艰难地扶走近洞穴穴口时,苏珩在外界耀眼的雪光映照下,望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疑心是自己眼花,疑心是自己血流过多、神智昏沉而产生了幻觉。昭阳公主……昭阳公主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双腿力竭地半跪下来。洞口处的明艳身影,没有消失,她走近前来,身披着的大红羽缎斗篷,在她身后雪光的映衬下,如是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洞穴的黑暗阴冷。

……昭阳公主……昭阳公主怎会亲自来搜山……且……找到这里……

苏珩竭力想思考清楚,可因身体已苦苦撑至极致,而神思昏沉,无法想明,只能拼尽最后的余力,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沙哑的,如弦将断的,“……殿下……殿下怎会来此……”

他知他此刻是极狼狈的,不仅通身几无一块好肉,血肉模糊地冻粘在破碎的衣裳上,就连他已仔细护过的脸庞,也糊满了冻结的雪与血,难看至极,比之街边瘫痪的乞儿还不如。

苏珩垂眼低首,不看昭阳公主,但昭阳公主,却倾身托起他的下颌,用她那只洁白无瑕的柔荑,托起他染满血污的下颌。

“本宫来找白狐”,昭阳公主轻拂去他面上的血污,静静望着他的双眸道,“本宫过来看看,本宫的狐狸逃了没有”,她在雪光中微微一笑,淡静的笑意如一尾飞羽,在他面上轻轻拂过,“属于本宫的狐狸,不可以逃。”

他在她的眸光和微笑下,力竭晕去。再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他不是置身在奴仆陋室中,而是睡躺在一张锦绣罗榻上,看室内陈设布置之华丽,像是昭阳公主所住殿宇的偏殿之一。

偏殿里,除了四五名内监侍女,还有两名御医在时刻观察着他的情况。见他醒,他们立即对外汇报。没多久,环佩声响,香风袭来,一阵清脆的珠帘声,如雨珠乱跳,昭阳公主快步走了进来。

苏珩见昭阳公主到来,立用手撑着榻沿,欲下榻向昭阳公主行礼。但,他刚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坐起,还未来得及下榻,走近前来的昭阳公主,已伸手按在了他肩上,并道:“不必了,坐着吧。”

苏珩颤着苍白的唇,望着昭阳公主的眸光,幽黑透亮,“奴蒙殿下相救,当跪谢殿下救命之恩……”

“要跪谢,等你身子好了再跪吧”,容烟在苏珩榻边坐下道,“本宫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不许有人妄动本宫的东西。即使那东西,在本宫眼里已是废物,但,本宫一日不丢弃,谁都不许将手伸到本宫身边来。”

不过坐起的片刻功夫,苏珩通身缠裹的绷带,已隐隐渗出血来。他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听着昭阳公主的话,沉默片刻后,微垂着眼睫,轻道:“奴,确是已经废了……”

“哪里?”容烟笑抚了下苏珩的脸颊道,“脸还是好好的,鼻没歪,眼没斜,还是有两分看头的。”

微一笑后,容烟脸色微沉,话中已带冷冷的威胁之音,“本宫这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良药,纵你伤得只剩一口气了,本宫也能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好好遵医嘱换药用药,别想着故意将自己弄废,好让本宫弃了你。告诉你,旁人若废了,本宫或会一脚踢开,但你苏珩,纵是死透了,本宫也要将你的骨灰,撒在本宫殿前的花树下。你是本宫的奴,一日是,一世是。”

似是并不动听的威喝,却令榻上的苏珩,眸光复杂。如幽海海面,悄然流动着倒映的星光,他垂睫隐下眸光,听昭阳公主接着道:“本宫已将霍章连贬三级了,这厮猖狂妄为,若不是看在他与本宫,还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本宫会杀鸡儆猴,径将他杀了。你这次,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既然差点死了,而又没死成,就当从今往后,是新生。身上的伤再厉害,也慢慢都会好的,好好养着吧。”

说罢起身向外走了数步后,容烟又像想起什么,回头笑对苏珩道:“对了,本宫这两日,记起你父亲还有点能耐,为物尽其用,已下令让你父亲,在岭南清水县,当个小小的地方官。”

苏珩抬起头来,眸光隐隐波光,难以抑制地颤动起来。容烟望着这样的苏珩,微一笑后,转身向外走去。侍女打起帘拢的声响中,她听到身后的苏珩,强挣着从榻上下来,不顾遍体鳞伤的疼痛,向她这昭阳公主,跪地叩谢,深深伏地的动作,久久未起。

微一顿后,容烟抬足跨过了门槛。殿外无风,一轮冬阳照耀着满庭未化的白雪,令人乍一看,不觉微微目眩。

炫目的光亮中,容烟微微眯了眯眼,心道,演成这样,也是不易。

原书里,从今年深冬至来年春天,长达三月的时间里,苏珩一直在演。他狠下心肠,故意令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令自己在死生这等大事的刺激下,心性渐改,有如新生。

宛如新生,三月的时间里,身体上腐肉新长、伤疤褪落时,苏珩心态也似一点点地发生了变化,内里的芯子,渐与从前不同。过去种种,譬如过去死,他对救他一命、又放过他家人的昭阳公主,不再是只有满腔恨意,而似是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心绪。这种心绪与感觉,与从前昭阳公主对他的虐辱,缠扭在一处,形成了一种扭曲的爱意,愈来愈深,无法自拔。

原书里的昭阳公主,纵阅人无数,还是被苏珩的好演技骗过去了。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仅为使一人不起疑心、仅为确保一件事万无一失而已,就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令自己除了一张脸外,几乎全身肉烂、筋骨将出。

因那堪称惨烈至极的伤势,昭阳公主信了苏珩的转变,也为她自己未来被苏珩一刀斩首,埋下了伏笔。容烟穿书成昭阳公主,虽对苏珩的把戏心知肚明,但还得接着原书演下去。苏珩演,她也演。

苏珩演他心态改变,渐对她产生了扭曲的爱意,她就演她,半点不知苏珩真正藏着的是什么心思,真以为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又多了一人,那个曾经清高不从的少年,终于在扭曲的爱意下,折服在她身前。

从冬至春的这段过渡情节里,苏珩一直身在昭阳公主正殿偏间养伤,容烟时不时就过去看看他伤势恢复如何,一边照旧常在言辞上贬他,一边又着实待他很好,令御医宫人细细照料他的伤势,再珍贵的药材,只要对他恢复身体有益,就海一般地送来。

她继续玩着她的糖锤游戏,苏珩也借着她的游戏,暗演他的无声转变。苏珩明里暗里地演戏时,她也时不时就到他面前晃晃,为苏珩提供一个对戏对象。如此时至来年春天,冰雪融尽,春暖花开之时,苏珩的身体,几乎恢复如前,而他的心思,已似与从前大为不同了。

这一日,容烟只身来到苏珩养伤的偏间前,未令宫人随行通报。她人倚半开的花窗外,听着室内白茶和苏珩轻微的说话声,听白茶在室内仅有他们两人在场时,柔声称呼苏珩为“苏公子”,而非带着耻辱意味的“玉奴”,心中若有所思。

在原书中,苏珩之所以会对女主白茶产生爱意,应不仅仅是因为白茶温柔善良的救赎,使他发自内心地爱上白茶,还有外界因素——她这恶毒的昭阳公主的影响。

身为一名兢兢业业的恶毒女配,昭阳公主对苏珩,从无尊重。不管是在苏珩身为状元郎时,还是在他跪入公主府后,昭阳公主从未尊重过苏珩,先是将他当乐子、玩意儿,后来是将他当暖榻的床仆,始终高高在上地俯瞰苏珩,从未予他半丝尊重。

而白茶不同,即使苏珩身份已贱若尘泥,即使所有人都称呼苏珩为“玉奴”,白茶仍在私下,尊重地称呼苏珩一声“公子”。这样的尊重,对身处黑暗中的苏珩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爱,是从温暖和尊重中衍生而来的,如昭阳公主那般折辱贬低,永不可能从苏珩那里,得到半丝真心的爱意。原书的昭阳公主,是个聪慧女子,可却没能想明白这一点,不知是该说被剧情杀了,还是说,苏珩的演技,实在是过于精湛了。

现在,还正在苏珩所谓“转变”的过渡期,她还没能真正开始见识苏珩最为精湛的演技。容烟倚窗在外,听室内的苏珩,在白茶唤他“公子”后,不再如从前默然接受,而是平静地劝白茶改口道:“我是公主殿下的奴,不是什么‘公子’,往后,莫再这么称呼我了。”

苏珩会有此一言,原因有二。一是,因他演戏演到连白茶也瞒了过去。白茶在此后的剧情中,真以为苏珩爱上了昭阳公主,愈发压抑自己的暗慕之心。直到苏珩将昭阳公主一刀杀了、将皇后之位捧送到她面前时,白茶方知苏珩深爱着的人原来是她,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二是,苏珩嗅觉极佳,其实能闻出昭阳公主的体香。她刚走到窗外,室内的苏珩,就已知她人在外面。一方面为了表现他心态的转变,表现现在的他,对昭阳公主的臣服,苏珩在“私下里”让白茶改口。另一方面,苏珩让白茶改口,也是为了保护白茶,毕竟昭阳公主就在外听着,若公主为“公子”这称呼惩罚白茶,暗爱着白茶的苏珩,可得心疼坏了。

于心中暗暗感慨了一会儿后,容烟推门走进了室内。她挥手屏退惶恐的白茶,看苏珩要下榻向她行礼,立制止道:“坐着,让本宫看看。”

如这三个月来的许多次,容烟径拨开苏珩身穿的衣裳,看他身上伤痕消褪得如何。有玉露膏这等奇药在,三月前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已即将光洁如初。容烟在眸中露出满意之色,含笑对苏珩道:“如何?本宫说过会让你好,你就一定能好。”

苏珩不语,容烟轻抚的指尖,移落至他身上的牡丹画纹,声中衔着一丝可惜道:“身子虽好了,可惜这牡丹画纹,都有些淡了。”

“……可以……”沉默有顷,赤着上身的苏珩,微动了动唇,极轻地道出两个字,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尾在透窗的春阳照耀下,浮起微红。

可以再画,这是苏珩未尽的话语。容烟看他用词、神态,每一点分寸都拿捏地极好,心中赞了一声后,又想起了接下来的剧情。

既表演地这般卖力,那她当然,要赏他一次侍寝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9-2315:22:42~2021-09-2421:09: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许上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上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