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贫道与你有缘!”
陆天举在半空的手,迟迟未见搭理,毫无尴尬的再说一句话。
龙倾城从惊讶中回神,绝色的鹅脸蛋轻愣,勾起一丝冷嘲的笑意:“这位先生,是不是你不觉得这样的搭讪很老套吗?”
陆天也自嘲一笑,突如其来的问候,是真有一种搭讪的表白,已被当今适合用通透。
陆天轻笑:“对不起,是贫道太过鲁莽,但是,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
心底发虚不已,世间许多正义凛然的词汇,已被伪君子滥用,成为贬词。
龙倾城无动于衷,很冰冷回应:”对不起先生,集团大把事情需要处理,分分钟可养上万人的工资,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如果要泡妞请去别的地方。”
“贫道想说,你误会了……”陆天不显尴尬,依旧带着笑脸,那只手也不收回。
呀哟!
“龙总,龙总,救救我们?”近旁,一群保安哀嚎遍野,被一头驴往死里玩弄,特别被一只驴脚着脸。
龙倾城满脸黑线,人的脸面被你丢光。
接着是震惊,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神驴,看向陆天不禁多一份尊重。
咯咯!
一片哀嚎遍野,神驴无双,黑驴蹄子一脚一个保安飞出数米,近乎浑身散架,显赫惊世神威。保安们万般畏惧这头鬼驴,若不是碍于丢饭碗,早就卸甲跑人。
每每望向驴脸那张人性化的嘲笑,咯咯不停,令人不寒而栗,简直是白天遇到鬼。
“这这……是什么驴?”龙倾城震惊的难以言喻。
“美女,这是我的驴兄。”陆天微笑回应,又望了一眼驴友,它竟然悄悄回来站在身边。
“咯咯!”驴友向龙倾城打招呼,发出一阵磨牙的笑声,弄的龙倾城头皮阵阵发麻,太邪门的家伙了。
“不错的驴!”在震惊之余,龙倾城马上沉下脸,说:“这位先生果然深藏不露,若是想要在本集体开展马戏团,我不介意的,你开个钱吧!希望不要妨碍我现在的时间,你最好速速离开。”
陆天苦涩的摇摇头,似乎一次次被误会,怎么一点不开窍呢?
“既然不说,我走了。”龙倾城冷哼一声,这家伙什么态度,分明是装清高泡妞,还弄一头恶心的驴。
“哎!美女等等。”陆天忽然掐指一算,急声说。
“干嘛?”又被拦住,龙倾城恼羞成怒。
“贫道刚刚掐一算,你有霉运将至,而且越来越应验。”陆天一派高深莫测的解释。
“神棍,不要让我看到你,滚……”龙倾城真的怒了,狠狠说一句扭着蛮腰即走。
“哎呀!”
果然,不到五步远,一声轻盈的尖叫,龙倾城高跟鞋一摆,鞋底断尖,曲线优美的娇躯往陆天方向倒过去。
“贫道就说嘛!你却不听……”陆天苦笑摇摇头。
他马上健步如飞,长发飞扬,道袍如风,整个人出尘入仙的丰姿,将惊艳绝美的龙倾城抱在怀里,再一个三百六的旋转落到劳斯莱斯宝车旁边,惊艳了所有人。
“嘶!鲜花被驴的兄弟啃了……”一群带伤的保安们心头冒出一句话。
陆天满怀芳香扑鼻,柔和的触感,惊为天人的接触,让他这位二十六七的老处哥心猿意马,差点破了道心。
“抱够了没有……”龙倾城双眸一冷,空着的左手就要向陆天扇过去。
啪!陆天一把手捉住对方的纤纤玉手,饱含冷意,说:“不要以为有点姿色就随意而为,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随手一下把龙倾城推开,让断了高跟鞋的她,脚下一阵扭捏,痛的眼水差点飙出来。
“你这男人怎么没有一点风度呢?不知道女人很任性吗?”龙倾城冷脸一哼。
“风度?”陆天冷笑:“呵呵!能吃吗?天下之事,天下了。个人恩怨,不求也罢。作为修道之人,风度不过是你们虚伪的外表而已。”
看到龙倾城娇艳的脸嗤之以鼻,陆天又补一句:“我只不过追求本性的人。”
“你就是一个虚伪的人,占了便宜还义正言辞,虚伪的小人,哼!”龙倾城又一哼。
陆天默然不反驳,两人在争锋相对的沉默一阵,似乎这是一场无声的销烟。
“对了,你的功夫不错,要不要来集团上班,给你一个保安队长坐坐,给你当一个神棍强多。”扭捏了一阵脚,龙倾城才正式问陆天。
“美女,多谢你的好意,你真与贫道有缘。”陆天义正言辞说。
龙倾城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呃!不来就算,谁稀罕呢!你就是一个混蛋,遇到你真倒霉。”
接着,她一屁股坐进车里,对着陆天的目光十分不友善,又冷哼一声,才启动车子。
陆天摇摇头,看来今天误会太大,唯有下次再来,接着掐指一算,惊说:“美女,你确实很倒霉,你还有一劫,脸上有一点血光,满了是邪气,恐怕……”
陆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把龙倾城吓住。
因为最近集团研发了一种新项目,引起许多人窥视,她也收到过一次电话威胁,甚至其他家族蠢蠢欲动,真被陆天吓住。
“恐怕什么?”龙倾城心头微微一紧,马上追问。
“血光之灾,必有死人!”陆天固有一派高深莫测的目光,给了龙倾城一点震慑感。
“神棍。”许久,龙倾城才恍然过来,怒哼一声:“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装神弄鬼的家伙。”
“美女,贫道与你有缘,切记,一天之后,必有血光之灾,你切记不要出门,否则,神仙也难救,除非贫道出马。”陆天一幅得道高人的目光,耍一下拂尘,掐指算了有算。
“滚!该死的神棍,你才血光之灾。”龙倾城俏媚横眉瞪了陆天一下,马上启动车,开入了腾龙集团内,留下一群哀嚎的保安,与儒雅仙丰的陆天。
“女神走啦!驴兄,我们该走啦!千里有缘终相见,一代神女的转世,果然有独特性格。”陆天牵着驴友,漫摇摇的向一片小城区走去。
五年前,陆天因为一场不告而终的失恋,独自走上西藏,人生轨迹从此改变。当今道学有成,木已成舟,这一切的宿影也该了结。
“物是人非啊!”站在落魄的城区路口,陆天遥望远方,那一片旧城区,披着黄昏的色彩,好像一位垂垂的老朽。
“不知父母是否还健康呢?”陆天苦涩一笑,并非是不想第一时间回去找父母,而是忽然惊现神女转世,此等机会不捉急,必会流失。
一路牵着驴友,一席长发飘飘,充满神奇色彩的道袍,整个人飘逸出尘,引起行人的瞩目,特别是小孩子。
陆天站在老城区的路口,感慨颇多:“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种沧桑感,不好受啊!”
路上飘香四溢,傍晚的时光,很多人围在大排档,或者一些混沌店里开餐,毕竟这里老城区,有很多外来租客。
“哎!老头,那个不是……”一位中年大妈出门口泼水,刚刚看到陆天一路经过。
“谁啊?”一位老头从窗口探出,等他看到陆天,等到眼珠子,大吃一惊:“那不是陆天,他不是死了五年吗?”
“哎哟!我的吗啊!这是见鬼了。”中年大妈吓了一跳,赶紧进门烧香拜佛,浑身哆嗦不止。
落后的思想,永远是根深蒂固在老一辈的身上,遇见鬼往往是看做时运底下之时,乃不祥之兆。
陆天不知道,自己的回家把老城区一些邻居吓到脸色煞白,还以为见鬼,都关了门店回家拜佛念经。
走了半个钟,远远望去,一座老城墙后方,有一家孤立的,破旧的三层楼房。
“怎么回事?”陆天蓦然一惊。拼接他的武功很容易感觉到,屋内毫无生机,已经空了许久。
他一步跨出,形风随身落到楼房的房间,一手推开熟悉的门口,一片漆黑,阴冷的风,嗖嗖剐过去。
“我父母哪里去了?”陆天捏紧拳头,一步跨入,加快步伐来到门口。
嘎吱
刚刚想推开门,里面一人走出来,手拿着点头,突然出现的陆天把她吓了一跳。
“是你,王婶。”陆天惊讶。
王婶年纪稍大,抬起朦胧的眼睛望了一眼,瞳孔一宿,又差点尖叫出来:“陆,陆天……你是人还是鬼?”
“王婶,我当然是人。”陆天很无奈说一句。
“你没有骗我。”王婶瞳孔放大。一个确认死了的人,居然活着归来,还是傍晚,能不吓死吗?
在老一辈中,傍晚归来的冤魂,一般是枉死,上不着阳,下不着阴,无法投胎,只能傍晚归来。
“没有骗你,我真的回来。”陆天郑重说。
王婶还是有些惊异,多看了几眼,又感受一下陆天的体温,夕阳还有影子,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陆天,你刚刚差点吓死王婶,既然你回来,这房子交还给你。”
“我父母呢?”陆天赶紧问。
王婶叹息一声:“回了老家。”
原来,陆天出事之后,他父母萎靡不振一段,最终丢下喧嚣的都市回到老家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