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雄一声呵斥,气场宏大,声雷滚滚,宛如有人诋毁他心中的偶像,当场训斥,毋庸置疑的口吻,令周丽丽缩缩脖子,有点畏惧。
周德非常不满,外人当场呵斥自己的女儿,算什么意思,正要讲话,被穆天雄摆摆手。
“宗师不可辱,更不可亵渎,你们必须清楚,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一副若有其事的穆天雄,沉稳如斯,一言一句,胜似真实,让他们四人一阵懵了。
昨晚,三人一起落井下石的消遣陆天,不费余力的打击,最终令他不欢而散。顿感一阵唏嘘,如穆天雄所言,哪怕如他不敢得罪,所谓的宗师是何等存在。
周德咳嗽一下,免去尴尬,问出心中疑问:“穆老弟,所谓的宗师是何物?”
穆天雄年纪甚大,闻之一言,心神一颤,憧憬之意,溢于言表,说:“武道宗师,动辄横扫千军,怒辄血流成河,乃当世的巨擘,武道的巅峰,已非凡人。”
嘶!
城府稳厚,学知渊博的周德,倒抽寒气一口,其余之人尽是震惊之色,满怀不可置信。
因为,穆天雄的话,太多磅礴,长如万古一般的真言,超脱普通人的眼界。
“这……这是真的吗?”王婶结巴一下,陆天在她看管之下,二十余年之多,有此等撼动世间,威慑鬼神的力量,岂能瞒住她。
不止王婶,其余众人摇摇头,太过滑稽可笑,昨晚被奚落到无从插话的陆天,一跃成龙,成为当世群豪膜拜与推崇之人,犹如梦幻,不切实际。
“走,我们去看看。”周丽丽不死心,第一个喊出来。
一直被她无视了十多年的陆天,一跃如龙如风,踏入九霄,俯视滚滚红尘,她是万般不信。
“走!我到看看,我这位侄子成长到何等经天纬地。”周德也点点头,目光坚毅,自己不可能看走眼。
五人一路大跨步前进,未到陆天门口,琳琳满满一片跑车,挤在水泥路上,一动不动,诸多西装革履的老板,小声议论,无不被拒绝门外。
“这不是陆川的家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一位大妈议论了起来,东西瞧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能有什么?听说陆川那死去的儿子陆天,突然回来,现在传遍了整个封开市。”
“我也听说了,半月前我听闻,也鸡皮疙瘩,死去的人,怎么突兀回来?那不是见鬼吗?”
“呵呵!我都用来吓唬我孙子了。”
“不管如何!今次陆川的儿子,真是有本事啦!”
“对啊!以前那个熊样,若没有父母,养自己都难,现在简直不是人。”
一群三姑六婆,议论纷纷,将陆天的事迹妖魔化,周围之人,毛骨悚然一片。
半个月前,陆天从昆仑山归来,当天晚上,诸多老一辈信以有鬼,都关起门窗,不敢出门。
久而久之,陆天惊悚的传闻,流传在外,被一些有心的婆婆用来吓唬不睡觉,不吃饭是孙子,非常管用。
无视众人的议论,穆天雄上前一步,掏出雪茄,向一位熟悉的人,问:“蒋军兄,你们这是?”
蒋军接过雪茄,顺火点燃,成熟稳重的轮廓上,尽显无奈,说:“陆宗师不见人影,却有一只毛驴拦路。”
“厄?”不止穆天雄懵了,后面的周德也一愣,正要询问其因。
蒋军摆摆手,显赫般的家世,何人不求着巴结,如今被拒绝门外,苦涩之意,难以堪咽。
“刚刚西北蔡家欲要强行进入,被那头毛驴,一脚踢飞,现在应该去了人民医院急救,哎!简直是牛叉的神兽。”
蒋军一副无奈,语气有点落寞,却不知,身边之人,无比惊悚交恶。
如周丽丽,昨天找陆天,还踢了一脚毛驴,只是发出嗷嗷的不爽。王婶直接目瞪口呆,一直有剩余饭菜端过来,为陆天喂养,却不知,这头乖巧的毛驴,可以将人踢飞。
最震惊之人,莫过于穆天雄,西北蔡家可是坐镇西北,一等家族的底蕴,哪怕代言人起码是一尊练气巅峰武者,被毛驴一脚踢飞,是何等实力。
“果然宗师之门,无不是人间之精,一头毛驴堪比练气巅峰实力。”穆天雄暗自腹诽不已。
陆天的家门口,一头毛驴躺在路中间,几乎无人敢路过,刚刚倒下血泊中,正是两位武力爆棚之辈。
皆被毛驴的手段惊悚了一地,纷纷退出十米之外。一群信誓旦旦之辈,抱着巨大憧憬之辈,被扼杀在毛驴之下。
事到如今,唯一能踏入门口,紧紧是一个人,正是一位胡子拉碴,貌似大树,又似**丝的年轻人。
在后院中,陆天一手抚琴,一手悠闲的享受,旁边坐着一位时不时挖挖鼻子的大胡子,什么古典音乐,不是什么人可以欣赏。
显然,大胡子没有福分,宛如对牛弹琴,静静等陆天一曲曲弹完,才拉开嗓门,不爽说:“陆天,你这货怎么回事?一早上来了无数大人物,几乎是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还不出去接看一下,收收红包之类,一举发达。”
满怀憧憬之色的老胡,恨不得强行拉着陆天,让土豪们在门口,一个个排队收红包,接着陆天忽悠一下,又收一轮红包,不发才怪。
陆天摆摆手,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群不必管,容他们闹不出什么风浪。”
“厄!”大胡子被这句逼格镇住,忍不住给陆天点了一个赞。
还真一派仙风道骨,淡泊名利的大宗师。
“陆宗师,江南武道世家,吕天辰求见。”
忽然,一声滚滚如云海,涛涛可波四海的声音,宛如传说中的千里传音,一声贯彻,回旋在三层楼上空。
“我噻!这是传说中的武功吗?好大的嗓门。”
“不!肯定是狮吼功!”
“不!是大嗓门,耳朵好痛。”
外边,一群三姑六婆嚷嚷不停,满是震惊望着站在门口中的中年人,一声怒吼,如海咆哮。
明白人皆是深情巨震,眼前之人,应该是江南的纯阳门门主,一身修为,御道真元巅峰,近乎后天高手,如果动用全力一吼,可将一头牛震死。
纯阳门,传说出自道门祖师吕洞宾之手,据说是一尊剑仙,杀人于千里之外,堪称武道通神,公认超越封神三部曲的人物。
武林之中,皆预为吕地仙,或者剑仙,名誉天下。
可惜,唐朝之后,经历数百年之后,不但道门萎靡,这个号称纯阳一脉的吕家,也郁郁不昌,如今最高修为不过真元巅峰。
今日到此拜见宗师,乃无奈之举,无宗师撑腰,家族走向衰退,已成定局。
吕天辰一阵阵的千里传音敲门,迎来是无声的拒绝,驴兄摇晃尾巴,毫不关心。众人对一头驴看门神兽,颇感无奈。
“陆宗师,吕某只求一见,若不见,跪到你见为止。”
扑通!
在众目睽睽之下,满是惊骇中,一身华丽,堂皇有贵气的中年,说做即做,扑通跪地,心智坚毅,毋庸置疑。
这一举,惊呆了无数人,更引起一片的骇然的热议。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哇塞!陆天这货出息,看看,这才是出人头地,别人都上门请。”
“陆川好福气,生子当如陆天啊!”
“牛逼!难道现在当道士这么吃香?”
不管是三姑六婆,四叔七公,全部惊叹,在老城区不见抬头见,跟陆天熟悉之人,不在少数,今日彻底令他们刮目相看。
“太不可思议了!”
一群人中,周家三口已经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评价。从一事无成,窝囊无用中,跃身成为一尊宗师,让他们无法攀比的存在,夸张如电视剧的捡肥皂。
“此乃宗师的耀,一般人岂能相见。”穆天雄神往注视。
京城中,明面有三尊宗师坐镇,基本足不出户,一般修炼更高境界,更多是避开世俗,毕竟宗师太耀眼,许多人想高攀。
身在后院中的陆天,自然清楚外面一切,苦涩一笑,说:“老胡,麻烦你给我出去通报一句话,若能胜过驴兄,可一见相谈。”
“这?”大胡子迟疑一下,叫一头毛驴去阻挡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有点不靠谱吧!
陆天微微一笑,说:“驴兄武力非凡,当一阵护门神兽足以。”
老胡迟疑一下,心一横踏出的后院,一步踏出,仰望一片跑车堵住了大道,黑压压一群,不禁咋舌。
最不可思议,真有一个傻叉,跪在地上,低着头,诚心诚意,令老胡佩服,若是他还真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别人跪。
不过,在诸豪当前,老胡意气风发,走起步来,整个轻飘飘的。
在众人惊讶目光下,来当门口当前,清清嗓子,说:“陆天……哦!应该是陆宗师有言,若想进入大门口,需经过驴兄的考验即可。”
“咯咯!”驴兄人性化的发出笑声,向众人点点头,一副来吧!本驴神已经准备好。
“卧槽!驴兄,你还这本事?”老胡也被吓了一跳,蹦出一大步。
“好有灵性的驴!”
“我想玩玩,好可爱。”
“我也要!”
一群小孩与大人们双眼一眼,看到自家小孩要跑过去,赶紧一拉,刚刚驴兄一脚踢飞一个成年人,他们可是历历在目。
“我来一战。”
跪在地面上的吕天辰,缓缓站起,汹汹战意,瞬间爆发,他不信比不过一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