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呢？”
司徒燕阴沉着一张脸像是涂了墨似的，一双眼睛却像是两把刀子一般闪闪发亮，看得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回答。一众手下站在身前，一字排开，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像是要把头藏进裤裆里一样，大气不敢出。
“我问，消息呢？！莫凡的消息！”
砰！
司徒燕猛地站起身，直接就是将面前的桌子掀翻，所有的东西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洒了一地。
他横眉怒目，凶神恶煞，像是一头饥饿了许久的野兽，用一种将猎物撕碎的眼神看着一众手下。
“呵。”
“呵！”
正当所有人以为司徒燕要大发雷霆，暴跳如雷的时候。
毫无征兆的。
司徒燕嘴角一扬，冷冷地笑了两声，令人背脊发凉的阴恻恻的冷笑。
众手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身子像是坠入了万年冰窟之中，冷得浑身哆嗦，骨头血肉都僵硬住了。
“就让你们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你们把莫凡留在燕京，你们倒好，直接把人赶走了。现在让你们去找莫凡的踪迹，却一丁点消息都得不到。连莫凡是不是还在江州都不懂！”
“废物，真一群废物！养你们真的还不如养一群狗，就算是一群狗也能够嗅到莫凡的气味，你们什么玩意儿都拿不出来，也好意思来见我？！”
司徒燕简直要气疯了，肺都要炸了。
本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能够将莫凡留在燕京，关门打狗，让其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可没想到这帮蠢货竟然把莫凡给放走了。
这还不算，现在还跟丢了莫凡的踪迹，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即使莫凡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半点惊讶。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莫凡在什么地方。
自从中午莫凡搭乘班机在燕京机场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丁点消息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莫凡有没有在江州下飞机，也不知道莫凡现在还在不在江州。
莫凡已经完全消失在阴影之中，而自己却没有手电筒将这片阴影照亮。
莫凡已经整整消失六个消失了，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司徒燕怎么能不紧张。
再加上他一直都没有打通余夏的电话，这种情况非常不好，让他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也就更增添了他的愤怒。
局面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失控！他感觉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正在逐渐跳脱他的控制范围。原本所有的事情都牢牢地抓在手中，现在却没有一件他能够彻底掌控。
无论是影子部队的消失，还是余夏的失踪，现在又是莫凡失去消息……
司徒燕越想越气，瞠目切齿地凝视着众人，面红筋暴，杀气腾腾。
“少……少爷……江州的警戒性实在是……实在是太高了……我所有的在江州的眼线已经……已经被一网打尽……所以……所以才导致了消息的落后。不过……不过我现在已经派人立马赶赴江州，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其中一个手下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马上？呵呵，我给你那么多钱，你连一个眼线都安插不进江州，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拿了钱去享受，没好好做事？”司徒燕阴森恐怖地笑着，缓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不……不是的……我真的有努力在打探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所有的眼线都失联了……”
“那就是说，江州早就知道我们的底细，知道你的人是谁。而他们透露出来的消息，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蠢货，被骗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真是可怜啊。”
“啊？啊……”
手下震惊错愕，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花这么多钱养你这么个废物，真是浪费呢。我还是节约一点开支吧，毕竟是艰难时刻，希望你能谅解。”
“……”
那手下面如死灰，感到一双眼睛正阴冷冷地盯着自己。他猛然感到一股杀气入侵，惊慌失措之中回过神来，正准备转身想跑。
可是刚一转身，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一道冰凉没入了他的身体。
“唔！”
那手下瞳孔骤然放大，惊恐万状地颤抖着，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嘴角缓缓地流出一道鲜血。
砰地一声。
当司徒燕一放手，那手下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般一动不动，后背的心口位置，插着一把寒光凛凛的手刃。
他看了一眼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轻蔑地瞟了一眼，蹲下身子，用那手下的衣服擦干净了双手。
“抬出去吧，看到这个蠢货我心情就不好。”
其他的几个手下虽然惊恐，但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赶紧冲出来四人，熟练地将地上那家伙抬起匆匆走了出去。
“今天有航班从江州飞往关中吗？”
“有……有一趟……是半个小时之前起飞的……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达到江州……”
“嗯……”
“少爷，那趟航班我们查过了，并没有莫凡的名字，他应该是害怕少爷的威慑，所以不敢到关中来的。”
“不敢？呵呵，这天底下恐怕就没有莫凡不敢的事情。再说了，你以为莫凡和你一样蠢吗？我能隐名瞒姓地潜入关中，他不能？！”
“啊？！那……那这……我马上派人到机场守着，到时候莫凡出来我们就截住他！”
那手下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
司徒燕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珠子吱溜一转，闪出一道邪芒。
“在机场动手，动静太大，怕是会打草惊蛇。”
“那……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莫凡进入关中吧……既然我们知道，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地阻止他，还请少爷放心！”
“放心？你们这群蠢货我怎么能放心。在机场动手，你是想把事情搞得多大？让人说三道四指责我司徒燕大举进攻关中吗？！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司徒燕却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紧锁眉头沉思着。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搞大，那我们索性就把事情搞得再大一点。”
“再……再大一点？”众人惊诧，不知道司徒燕究竟在谋划着什么。可是看他的表情，就不像是有好事发生，关中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把我的黑蛇近卫队叫进来吧，轮到他们大干一场了。”
司徒燕张开血盆大口，冷冷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