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商红身子已经很虚弱了,而且浑身上下还有不下五处伤口。
这伤口在海水里面浸泡,别提有多疼了。
疼又怎样,她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还要去江州找自己想见的人!
只要心里想着自己一直想见的人,哪怕是刀山火海,横跨万里她也不会说一句苦。
那中年男人连忙是将她给扶了起来“姑娘你这怎么在这人啊?!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我……从外面来的……”商红点了点头虚弱的说道,随后身子就是耷拉的靠在了这男人的身上。
此时在不远处的小房子里,一群渔夫正是坐在一起吃着火锅。
“哎?!老李你这……卧槽——!让你去收个网你怎么收个人回来啊?!”
“还……还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美女啊,这身材……可真好啊!”
“你从哪儿弄来的啊?!多少钱?!”
“…………”
一群人看到商红这样的极品眼睛都是快要瞪出来了,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女人。
扶着商红的中年男人瞪了几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在海边发现的,好像受伤了……外面雨太大了,扶她进来休息一下,她好像还发烧了!”
“咋啦,想留下来给自己做老婆?!那不行啊,这么漂亮的妞,你得……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对啊对啊,老李这好东西是不是得大家分享一下?!反正是海里冲上来的,咱们到时在扔回海里呗。”
“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看咱们这日子过得太苦了,所以让她来犒劳我们的呢!”
“…………”
这群渔民满嘴的污言秽语,眼神也是一直朝着商红身上来回扫视。
“我可以离开!”商红虚弱无力的站起身,可是双腿一软直接是瘫软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人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你别听她们瞎说,大家都是好人,来先吃点东西补一补身子!”
说着就是拿了一个螃蟹递了过去,在海边猪肉估计是吃不上但是这海鲜那是管够,到处都是。
商红坐在一旁的递上蜷缩着身子这才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逃回来,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感觉到处都有人想要害她。
当时在桥上被人撞下的时候,商红直接是在紧要关头开门坠入了江中,最后是一直游了好久到了岸边过后才是趁着黑夜前往了机场,可是发现机场已经是被人布下了天罗地网那要是去的话完全就是送上门让人逮。
于是又偷偷爬上了轮船来到了下一个地方,联系了当地的一个朋友帮忙想办法送她回夏国。
从来没有过这么迫切的心情想要回夏国,当回到夏国境内的时候这才是有了一种安全感。
商红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啃着东西,满身的泥土,这和之前那个性格孤傲看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她相比,简直差的太远了。
曾经的她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如今却是被人四处追杀的阶下囚。
一下从白天鹅跌落成了丑小鸭!
“请问……这里是夏国哪里啊?!”商红抬起头瑟瑟发抖的望着那群壮汉低声说道。
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撇了她一眼冷笑道“东南省,胶州!”
“胶州?!那离……离江州还有多远?!”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询问道。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诧异的说道“江州离这可远了,得有两千多公里吧!不过坐飞机还是比较近,几个小时就到了!”
飞机?!
商红一想到这个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自己的钱包已经掉到海里面了,证件全部不在了,这可怎么坐飞机?!
“姑娘你怎么了?!你什么朋友在江州吗?!”那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轻声询问道,似乎是生怕吓到了她。
“我……我老公在江州……”
众人不由更加懵逼了。
老公在江州,她怎么飘到了胶州?!
从长江顺势而下飘到了海里?!那如果还能大难不死,简直是奇迹了!
“那你打算怎么去江州呢?!”那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
是啊!
怎么去江州呢?!
证件照也没有,这根本上不了飞机,总不能用走吧?!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啊!
之前扶商红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拿着一瓶紫药水就走了过来“我帮你擦擦吧,都流血了,你这看着好像是刀伤啊?!出什么事情了吗?!”
因为这中年男人要给她涂紫药水,所以一直抓住她的手,商红立马是抽离了出来“没事,我自己来吧!”
自己拿着紫药水一点一点的擦着伤口,经历过风吹雨打见识过大场面的女人,此时才会是这么淡定,要是换做别人,估计已经是急的嚎啕大哭了。
正是在吃东西的那几个渔民不由调侃了起来。
“行啦!老李,人家有老公的,你还想干嘛啊?!”
“就别想着占便宜了,过来喝酒吧!人家不领情何必自作多情!”
“哎,我要是有这个漂亮的一个老婆该多好!”
“这个也不是不行!首先你得有特长,比如单手开法拉利!”
“…………”
一行人不由哄堂大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男人坐在一起喝酒的话,肯定话题离不开女人!
全然不顾坐在角落的商红是什么感受!
她一直在盘算该如何去江州,坐汽车吗?!
恐怕得好几千块钱人家才会愿意去,毕竟相隔这么远,来回的油费都得一两千了,可是她现在是一分钱没有。
估计组织上连她的银行卡都是注销了,就算没有注销那也不敢用,一但出现消费记录那肯定麻烦事又缠身了。
她已经是一整天没有合眼了,可是现在也不敢睡,时刻都得保持警惕,正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这条命才活到了现在。
凌晨。
这群人喝酒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商红一直靠在墙上,头一直是一点一点的,要睡着了又立马摔倒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