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丁娇娇看见,她别说买药了,就连放个屁都会被探子逐字汇报。
“那你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躲开他们不就得了!?”丁潇潇呵斥着,言语中怂横怂横的。
李林点点头:“好呀,悉听尊便。”
说罢一转身,他飞身一跃将丁潇潇像袋粮食一样横架在马背上,自己拉起缰绳绝尘而去。
丁娇娇耳听得马蹄声响,暗觉不好,拉开窗帘一看,只见到二世子掉转方向而去的背影。
街上不少人惊讶于丁娇娇的容颜,均是驻足观看,赞叹一片。
丁娇娇见状也不好再多停留,只能命车夫迅速离开,直奔驿馆而去。
东临城与吉里城在多年前交往甚密,双方都有驿馆在城中心很是热闹的繁华的地段,后期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两城关系疏远了不少。
这次丁娇娇到吉里来,算是近年来第一次互动。
所以,可谓是身兼重任。
转了几个弯,丁潇潇胃里的隔夜饭都快颠出来的时候,李林终于在一幢府邸门前停了下来。
闻听得马蹄声,一个打扮很是干练的男人走了出来,迎着李林唤了一声:“二世子回来了。”
之后,他才看见在马背上的丁潇潇,顿时愣住了。
“这位小姐是……”
丁潇潇内心的独白是,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然而真实地反映却是一张开嘴,便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侍从见她如此,更惊讶了,他看着李林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恐不已。
“世子啊我的世子啊,您终于还是把人家搞出人命来了!?小人都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要注意,您怎么就……”
丁潇潇吐的抬不起头,手指着侍者,脸上浮现出杀人的凶光。
李林上前一把捂住侍者的嘴,低声道:“你在胡扯什么啊,这是西归来的舞娘,我俩才见了两次。”
侍者拿开李林的手,坚定道:“两次!?两次足够了!世子,这次大寿您可不能再出任何状况了啊。”
终于吐得能抬起头了,丁潇潇指着侍者大喝道:“胡扯什么!再信口雌黄我撕了你的嘴!”
侍者吓呆了,看着丁潇潇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这丫头个头娇小脾气却大的厉害,他在世子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敢跟自己这么横的。
对方还是西归小城的一个舞娘,简直是笑话。
见他还想还嘴,李林阻拦道:“行了,你还没完了,赶紧把马牵下去。我娘在吗,今晚她在哪用膳?”
侍者撇撇嘴,上前牵马去了。
“王妃在府中用膳吧,没听说那边来人请啊。”
李林苦笑了一下:“大寿在即,我们母子当真是可有可无了?!”
丁潇潇抹了抹嘴,瞪着李林道:“行了,现在丁娇娇也走了,你可以送我去燕王府了吧?”
李林莫名其妙的问道:“王府?你去王府干什么?”
“不是你叫玲姐她们来,为寿宴献舞的吗?”丁潇潇觉得这个二世子是不是花酒喝的太多,酒精烧坏了脑子。
李林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好像丁潇潇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好半天才直起腰:“寿宴献舞?她是不是想多了!?宋玲那个歌舞团的水平,能去燕王府寿宴献舞?”
丁潇潇不解道:“不是说以前也来过吗,前几年,歌舞团还有个姐妹被王爷收了房?怎么一转眼,就不配了?”
李林收了笑容,狠狠看向丁潇潇:“姐妹?你融入的倒是挺快的!玲姐这次是我请的,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你既然属于她的歌舞团,就给我乖乖听话,今晚我要你留在我的府邸,哪也不准去!”
丁潇潇愣住了,这人怎么喜怒无常,完全不讲道理啊?
正要开口辩驳,玲姐破了个洞的马车也摇摇晃晃的到了,车上的人挤作一团,各类物品不得不抱在手上,看起来极是狼狈。
见不是燕王府,玲姐也有些意外,本想询问引路的小厮,见李林在赶紧下车屈膝行礼。
“二世子,这是您的府邸?不是说去燕王府献礼的,怎么先来这了?听说今晚要在王府选拔的呢,去晚了会不会耽误啊?”玲姐笑容满面,虽然心里很是焦急,面上却不能流露分毫。
“王府献礼?”李林问了一遍。
玲姐笑容逐渐尴尬:“燕王寿宴在即,不是去王府献舞,您请我们来是……”
丁潇潇听到这,心底咯噔一声,原来并没有写明白是来做什么的,玲姐脑补的功力也是可以的。
果然李林尖锐的问了一个问题:“在你玲姐眼中,我吉里城就只有一座燕王府是吗?”
玲姐愣在原地,目光不由得扫到站在李林身后的丁潇潇。
她赶紧摇了摇头,顺便指了指旁边的世子府,玲姐立刻领会,赶紧笑道:“这当然不是了,世子府还有各位大人亲贵各个都是咱们的主顾。只是,寿宴在即,奴家才妄加猜测。我们是二世子请来的,自然听凭二世子吩咐。您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车上的姑娘们听闻不是去王府献舞,无不面露失望之色,尤其是春燕,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面前这座普通到西归满大街都有的府门,俏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玲姐,怎么回事啊,你当初可是说向燕王献舞我才参加的啊。”
丁潇潇扬了扬眉毛,这丫头,长得不错眼神确实不咋地啊,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说这个。
果然,李林顿时坏了一张俊俏痞邪的脸,哑着声音问道:“这位姑娘,若是本世子和王妃请你,还请不动,是吗?”
玲姐转头对着春燕使眼色,后者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当然不是,只不过,二世子不说清楚讲明白,就这样吧人诳来,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若是您早就看中了凌燕,就别那我们在这当幌子寻开心了。”
说到底,还是嫉妒丁潇潇被当街抱走,二世子在她面前目不斜视的带走了丁潇潇,于她而言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李林走到春燕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三年前进了燕王府的那个女子,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