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寂静一片,暴怒的男人已经走了,徒余满地玻璃碎片,这是梁子谦盛怒下的杰作。
唐浅突然有些心疼。
心疼这无辜遭殃的茶杯。
毕竟当初挑选时,自己的满心欢喜历历在目。
“真烦。”她嘟囔一声,陷入沉睡。
而另一边的温子恒肺都要气炸了。
“你买的药呢?”闫筝木木回应:“什么药?”
“怎么了这是,失了魂一样,医院大把的药,你非要跑出去买什么特效药,药没买回来,人傻了。”
闫筝晃晃脑袋,甩掉满脑袋空白:“清荷怎么样了。”
“虽然医生说没查出什么,但是我看着不太好。”
温子恒咋咋舌接着说:“刚才睡下了还在难受,一直叫你的名字。”
闫筝无波无澜的恩了一声:“我去看看。”
温子恒叫住他:“那个……听说在急诊那碰到她了?”
闫筝脚步顿顿。
“这种时候本来不想烦你,但是手续不办,你的财产汇总没法递交法务,订婚的时候是个麻烦”
温子恒声音卡了一下,接着喃喃道:“还不是当初领证后,你做的财产移交,给那个孩子的太多了。”
那个孩子。
闫宝宝。
闫筝怔愣在原地。
糊涂下上了床,当时很懵,虽然真的不喜欢唐浅,但是当真犹豫与徘徊过负责。
算了的想法是在隔天。
唐浅大学时代比高中长开了很多,清冷的脸在正浓的夏日,依旧白的让人愣神,但是说话却气的人牙疼。
“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大家都不吃亏。”
“玩玩嘛,玩的时候开心最好。”
一句对不起卡在喉咙很久,但是喉管干巴巴的扎人,就像是那天穿的管家的白衬衫。
穿的不情不愿,少年人抵押出去的尊严却不得不穿。
于是拐了个弯,对不起变成了没关系,且理所当然的使人生厌。
“这样最好。”
傲慢的语调一如往常,闫筝看到唐浅弯了弯眉眼。
春风和煦的像是每日被堵在墙角奚落时,浅淡的笑。
那些笑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屑。
闫筝生气了,转身离开,且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他想,是你不让我负责的!
而后,他准备留学了,当然,是和自己的女神一起。
“闫筝。”
闫筝回神,重新抬起脚步:“订婚之前。”
温子恒点点头的功夫,闫筝已经走远了。
“订婚就在半月后,这么多财产,今天就得开始了。”
喃喃自语后,温子恒闭嘴。
“怎么样,可以吗?要不要我搀着你。”
“我二十五了,不是小孩。”唐浅无奈的拂开顾舒的手。
“还要我重复一次吗?高烧昏倒在地,出院不吃不喝!哪一项是二十五的成年人能干出的事!今天如果不是我拉你在小区走走,你都要发霉了!”
唐浅理亏的摸摸鼻子,随后证明一般原地走了一圈。
“呦,虎虎生威,好了不起。”
唐浅无奈的告饶:“请你跟我学点好,嘴巴不饶人就算了。”
“唐浅小姐的精髓,我只学到了一丢丢丢。”
顾舒夸张的伸长手臂,随后动作被打断。
“唐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