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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追妻日常(重生) 第31章 第 31 章

作者:三生糖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1-10-26 12:02:20

第三十一章

今日镇国公夫妇登门提亲,不止带了媒人,就连男方生辰八字都备好,直接拉了几车礼品过来,其中还有几只活大雁,显然有备而来,诚意满满。

义勇侯虽然不太想将女儿嫁给陆珩,何奈两人早有过肌肤之亲,苏惜卿又喜欢陆珩得紧,终是没在这大好的日子拂了未来亲家的日子,点头答应。

没想到两家刚商议好纳征的日子,义勇侯府的管事便进来禀报:“镇国公府的人来报,说宫里刚刚传来旨意,要陆世子即刻进宫面圣,已经连下了三道诏书了。”

陆珩面色微变,立即起身与义勇侯行礼道别进宫。

义勇侯看着陆珩匆忙离开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纳吉的日子就定在七日后,七日后镇国公府会再派人送来聘金、礼金及聘礼,完成纳征的仪式,才算真正定下亲事。

可今日镇国公府那边不止聘书、礼书都准备好了,还带了媒人、拉了好几车礼品过来,阵仗一点也不小,一路上敲锣打鼓,给足义勇侯府及苏惜卿面子。

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上义勇侯府提亲,陆世子要娶那个小哑巴,要是之后出了什么意外,不止义勇侯府颜面无存,就连女儿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镇国公夫妇离开之后,义勇侯立刻将大儿子叫了过来,吩咐道:“你亲自去打听一下皇上急召陆世子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苏宸颔首,正要出门,没想到一名奴仆急匆匆跑了进来,急忙道:“侯爷,宫里来人,皇上召世子即刻进宫。”

话音方落,负责宣旨的公公也被管事迎了进来。

苏宸接完圣旨,温润一笑:“劳烦公公稍坐片刻,容我换身衣裳。”

义勇侯面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你也要进宫?”

传旨的公公还在等着,苏宸无法多言,头也不回地回房更衣。

义勇侯看了眼管事。

管事心领神会,即刻从袖中拿出碎银荷包。

义勇侯接过手,笑盈盈的塞进宣旨公公手里:“公公辛苦了。”

接着低声问道:“公公可知皇上此次宣犬子进宫所为何事?”

秦公公接过荷包惦了惦,察觉出荷包里的碎银重量不轻,躬身道谢,眉开眼笑道:“侯爷客气了,咱家也不清楚皇上为何召世子进宫,不过今日一早边关八百里加急呈来军报,想来与此事脱离不了干系。”

义勇侯闻言,感觉一阵热血上头,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踉跄后退一步。

另一头,宝月轩。

苏惜卿知道国公府今日上门提亲,一大早就醒来,此时正在闺房里绣着荷包,等镇国公一家告别时,陆珩翻|墙来见她,告诉她纳吉的日子究竟定在何时。

没想到没等到陆珩,却等到他被皇上急召进宫一事。

一个恍神,针刺进细白透粉的指尖,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

苏惜卿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有些心神不宁的想着皇上为何要召陆珩进宫。

难道是陆老太太又像前世一样进宫面圣,让皇上插手陆珩婚事?

苏惜卿来不及多想,就见紫芙从外头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嚷嚷道:“姑娘,刚才宫里来了人,世子也被召进宫了!”

“世子?”冬葵闻言心头一跳,喃喃道:“皇上怎么突然召陆世子及咱们大公子进宫?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惜卿听见苏宸被召进宫,手一松,捏在手里的针线及刺绣绷子,无声无息砸到腿上,再滚到地面。

【难不成是要出征了?】

【珩哥哥之前跟她说再不久就要随太子出征,真的不是在骗她?】

苏惜卿想起前世大哥一去不回,父亲一夜白发,陆珩容毁身残,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得无法呼吸,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冬葵马上发现她的异状,手忙脚乱地将苏惜卿扶回床榻。

“紫芙快、快去请府医!”

“我去叫江先生!”

两人同时开口。

冬葵慌乱点头:“江先生也行,听闻江先生医术高明,定然不会比府医差到哪去。”

江宴被请过来时,苏惜卿已经冷静下来,模样与平时毫无二致,唯有脸色嘴唇苍白了些。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刻脸色煞白,甚至有些病态的透明,神情柔弱憔粹,翦水秋瞳水光潋滟,眼角还带着泪痕,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会心生不忍。

少女玲珑有致,纤细曼妙的身姿隐在纱帐后,唯有柔若无骨,软玉凝脂般的腕子露在外头。

在江宴进来前,苏惜卿便让冬葵放下纱帐,本意是不想自己狼狈模样被外人见去,却不想,如此若隐若现,瞧不清楚的模样,反而愈发惑人心弦。

纱帐刚落下,江宴便被紫芙领了进来,一身月白色锦衣衬得他温雅不凡。

他容貌本就不俗,举手投足间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与优雅,很容易就引起别人好感。

紫芙忍不住多看江宴一眼。

见他表情淡然,进到姑娘闺房之后始终微微垂着眼,目不斜视,气质冷峻却又不失儒雅,那股淡淡的好感,瞬间蹭蹭地往上涨。

江宴落座,目光掠过苏惜卿如上好羊脂玉般细腻柔滑的细腕时,微微一顿,在她手腕上盖了条雪白帕子,才为其诊脉。

“姑娘自幼体弱,这弱症是先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几年尽心调养下虽渐有起色,却又因为三年前患上哑疾之后,忧思过甚及用神过度导致心力交瘁,乃致心中郁结。”

江宴微微一顿,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声:“依在下看,姑娘这几年并没有按时服药,耗伤了心脾及气血,您不止患了哑疾,同时还患有轻微的郁症,此病虽不足以致命,却也不容小觑。”

他声线清冷,说话的语调却是平静又温和:“不知今日又是何事,以至于您心神大乱?”

话落,江宴起身,来到一旁书案,微微俯身,提笔写下药方:“郁症与哑疾的药性相冲,不可同时服用。哑疾所需药材皆不易寻,一时半刻难以凑齐,容在下先为您医治郁症。”

“请紫芙姑娘按这药方一日三帖,一帖药三碗水煎两回,煮成八分满,需连续服用一个月。”

江宴不知想到什么,末了又补上一句:“需盯着你家姑娘服药,不可因她任性便不服。”

冬葵听见江宴的话,整个人都懵了,称赞之语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江先生真厉害。”

居然连姑娘任性不爱喝药都知道。

江宴淡淡颔首,并未因为称赞有任何情绪变化,写完方子,便又随着紫芙离开。

苏惜卿亦微微诧异。

但她不觉得自己有江宴说的那么严重,她现在每天都很开心,一想到很快就连与珩哥哥成亲,结为夫妻,而总会不由自主地傻笑。

她只是,很担心大哥和陆珩又会走上前世老路。

她突然好想见陆珩,也想告诉大哥此次前去,千万小心,可偏偏她根本不知前世他们究竟在战场上发生何事。

苏惜卿不安的捂着心口,再次微微颤抖起来。

-

苏宸直到天黑才回府。

义勇侯见到大儿子凝重的面色,心中登时一个咯蹬,追问道:“如何?皇上召你与陆世子进宫到底……”

“边关告急,十日后出征,太子领兵,骠骑大将军陆珩辅之,儿子亦要随太子出征。”苏宸斯文温润的脸庞难得出现一丝烦躁,“时间虽然紧迫了些,但是七日后的纳吉应该没有任何问题,陆世子让我带了句话给您,他说──”

“什么纳吉!”义勇侯打断他。

“上次皇上派陆珩下岭南,一去就是四年,这次派他去边关,最少也得一、两年吧?现在定下亲事,那囡囡不就得等他两年?”

苏宸皱眉:“父亲难道是想取消这门婚事?”

“当然要取消!”义勇侯厉声道。

“刀剑无情,作战计划再周详,都不可能没有伤亡,更何况,陆珩再厉害,带兵打仗的经验再丰富,这一次他到底得听命于太子,太子又没打过仗,万一陆珩在战场上发生什么事,到时囡囡该如何是好?”

义勇侯想到自己儿子也要上战场,连忙“呸”了几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吱呀一声,书房木门被人推开,义勇侯一抬头就见苏惜卿焦急的走了进来。

义勇侯皱眉道:“囡囡怎么来了?我和你哥在谈正事,你先出去……”

话未落,少女已经来到他面前。

义勇侯看清楚女儿一双眼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看眼泪就要流了下来,连忙道:“你哭什么?爹也是为你好,我原本以为皇上召陆珩回京,又给了他官位,这次回京之后就不会再上战场,才会同意这门亲事。”

“现在他又得上战场,哪怕皇上又给他升了官,但那又如何?将军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囡囡乖,你──”

苏惜卿摇头,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一边掉泪,一边拉着义勇侯的手写道:“女儿非他不嫁。”

苏宸叹了口气,掏出帕子,帮她拭泪,温声哄道:“阿卿乖,别哭,爹只是一时气话,不是真的不让你嫁陆珩。”

苏惜卿看着温润儒雅的大哥,眼泪瞬间掉得更厉害了。

苏宸心疼皱眉,正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手却被她一把抓了过去。

她泣不成声写道:“沙场险恶,阿兄务必顾好自身安危,您要记得京城里还有人在等你,不可一时冲动就将自己安危置于不顾。”

苏宸还记得妹妹做噩梦及特地为他求平安符的事,见她如此牵挂自己,一颗心仿佛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柔软得要命。

“好,阿兄会记得的,你别哭,阿兄不会有事的,为了你们,定平安归来。”

苏宸揉揉她的脑袋,转头看义勇侯:“爹,你若在此时退了国公府婚事,且不说妹妹名声,要是陆珩上战场出了什么事,那陆家定会将错怪在义勇侯府及妹妹身上。”

义勇侯张了张嘴。

苏惜卿用力的点点头,显然十分赞同兄长的话。

她走到书案前,一边用手背抹泪,一边磨墨,后提笔写道:“女儿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但就如兄长所言,您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我怎么能因为珩哥哥要上战场就临时毁婚呢?万一珩哥哥因为此事心神不宁,在战场上出了任何差错该如何是好?”

“可他这一去不知要多久……”

“女儿愿意等他。”

苏惜卿落笔坚定。

“您不是说女儿年岁尚小,想我再多陪您几年吗?如此刚好,我与珩哥哥定下亲事之后,还能有大把时间待在侯府陪你。”

“女儿明年方及笄,就算此时定亲,也得明年才能大婚,既然本来就要等,那多等一年或两年,又有何差别。”

义勇侯简直要被她的傻话给气笑,就如陆老太太有私心,他也有,他舍不得女儿受任何委屈,舍不得让她与一个即将出征的人定下亲事。

苏惜卿是她的女儿,是他的宝贝,他只想她一生平安顺遂,无灾无难,无苦无痛,不一定要嫁入高门,只要未来夫君真心疼她即可。

“那万一……”

话刚出口,义勇侯就见苏惜卿又开始掉眼泪,想到今日冬葵告诉他的事,蓦地噤声。

义勇侯疲惫的揉揉眉心,最终还是答应苏惜卿,不会取消这门亲事。

苏惜卿得到父亲再三保证,终于破涕为笑,撒娇般的写下:“女儿就知爹爹最好了!”

义勇侯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眼里沉重淡了些,多了几分纵容与宠溺。

冬葵、紫芙送苏惜卿回房,伺候她更衣洗漱之后,又双双退了出去。

紫芙带上内间木门,轻声道:“姑娘怎么这几天都不让我们在睡在床边脚踏守夜了?这样万一夜里有事,她无法出声喊人,出了事要如何是好?”

冬葵安静的看着紫芙几瞬,确定她真的不知为姑娘为何如此,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笑什么?”紫芙一脸狐疑。

冬葵随口说:“姑娘如今都要订亲,再过几年就要出嫁,她也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小秘密。”

紫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姑娘房里才会常常一夜过后就莫名多了装着糕点的食盒?”

冬葵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

屋里,苏惜卿正在挑灯刺绣,她原以为陆珩还有一个月才会出征,光是挑荷包的布料就花费许多时间,如今就剩不到十日,她不能再偷懒了。

陆珩推开窗子时,少女就安静的坐在罗汉榻上,微微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拿着针线,另一手捧着刺绣绷子,专心地绣着。

柔和的烛光照在她好看的脸上,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她的长发完全披散下来,看上去乖得不得了,纯情又可爱。

就是鼻尖红红的,眼里也拢着一层薄薄水雾,看起来要哭不哭的,还时不时停下来发呆,就连窗子被人推开也没发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还是来晚了。

陆珩懊恼地闭了闭眼,正准备翻窗而入,好好哄小姑娘,就听见小姑娘蜜糖般的心音飘了过来。

【我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

陆珩停下动作,眉梢微挑。

【不能再让珩哥哥像前世一样对我避而不见,我得想办法……】

苏惜卿放下手中东西,不知想到什么,水润润的桃花眼儿浮现几分羞涩,她下意识看了窗边一眼。

【想办法让珩哥哥不能不管我,一定要对我负责才行。】

陆珩平静的与她四目相对。

苏惜卿原本还有几分苍白的脸蛋,微微透出些许做了坏事之后心虚的绯红。

【……珩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少女眼眸里缀满明亮的笑意。

【还好我没办法说话,要不然被他听见这种自言自语,岂不是羞死人了。】

苏惜卿故作镇定,看着少年熟门熟路的翻进屋内,来到她面前。

她以为陆珩会坐到她身旁,或是像之前一样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没想到陆珩却忽地蹲下|身。

少年单膝着地,拉过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啄|吻了下,方抬头看她。

“别怕,我会平安归来的,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苏惜卿呆呆的看着他,长睫扑闪扑闪。

这句话她前世也听过,她乖乖的等他了,但珩哥哥回后却再也不肯见她。

如今已是初秋,陆珩回国公府换了身干净衣裳之后,就连忙赶了过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冰凉气息。

苏惜卿扑进他怀里时,身子微微哆嗦了下。

她扑得猝不及防,陆珩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跌坐于地,刚要说什么,小姑娘绵软的小手就抱了上来,眷恋的缠住他的脖颈。

“你……”

陆珩错愕,薄唇微启,下一瞬少女柔软香甜的唇堵了上来,贴着他的唇线,毫无章法的亲着,含着,咬着。

他愣愣的看着面前大胆的少女,黑眸沉到极致,就连冷白的耳尖也慢慢染上淡淡的薄红。

陆珩不知道小姑娘要做什么,见她两腮酡红,眼底露出一抹羞涩,在他嘴中胡乱攻城略地的唇舌,却热烈得似要将人融化,时而辗转吮|吸,时而舔|舐轻咬。

他眸光渐渐变暗。

陆珩不介意被小姑娘吃豆腐,甚至有些享受她的主动,可是当她那软乎乎,充满不安的心音再次响起时,却瞬间清醒过来。

【只要把自己变成珩哥哥的,到时他就算跟前世一样腿没了,容也毁了,他也不会对我避而不见的。】

“……”陆珩呼吸一窒,按住她胡乱解着他束腰的手。

哪想到小姑娘异常固执,力气尽比平常大了不少,一双手更是放肆大胆。

挣开他之后,直接放弃束腰,落了下去。

陆珩轻轻闷哼了声。

他没办法,只能就着抱着她的姿势猛地翻身,将人牢牢制于身|下。

“你在做什么?”他额头青筋直跳,过了好半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吸不那么粗|重。

陆珩强硬地拉起她的手,制在她脑袋两侧。

他半跪于上,劲瘦有力的腰腿伏出优美的弧度,身子却未碰着她半分。

下颚绷紧,手背青筋暴起,鬓角甚至溢出微汗。

眉眼中尽是压抑的欲。

明明他才是受罪的那个,点火的凶手却才像是被他欺负的。

少女羞赧无措的紧闭双眼,卷翘长睫不停颤抖,饱满丰盈起伏不休,红欲滴血的小脸犹似春露沾染的桃花,美不胜收。

【呜呜失败了。】

“……”

听见少女委屈又软糯的心音,陆珩呼吸加重不少。

苏惜卿很羞耻,却不后悔。

她不想两人又像前世一样,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身心俱毁的少年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他不要她了,又对她极尽冷淡,仿佛人世间再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留恋的模样,实在太让她害怕。

她不想象前世一样,两人好不容易心意相通,再次相见却又一切都回到原点。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苏惜卿微微仰首,想继续亲他,少年的吻却先落了下来。

两人十指相扣,陆珩微微低下头,轻轻啄去她眼角的泪水,薄唇在她被泪浸湿的睫毛上,眷恋、心疼、不舍的温柔摩挲。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离得太近,她甚至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陆珩深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乍听满是轻松,甚至有些苦恼的语气说:“你这样,义勇侯会打断我的腿的,到时我无法随太子出征,皇上定要迁怒于他。”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仔细一声,还带了丝颤抖。

苏惜卿听出他话里的心疼与不舍。

她双目通红,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泪,他英俊的脸庞模糊不清。

苏惜卿吸吸鼻子,道:【那这次无论发生何事,珩哥哥都不能再像前世一样不理我。】

陆珩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想起前世,或是重生了,都是苏惜卿自己猜测,她其实没有完全确定这件事,可现在她没办法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陆珩微微一怔,笑着碰了碰她的嘴角,没有否认,“你就为了这个在胡思乱想?”

苏惜卿怯怯的点点头:【我害怕。】

【好害怕。】

她大胆,勇敢,可也不是什么都无所畏惧,前世她嫁给他时也才十六岁。

最疼她的大哥人没了,父亲终日郁郁寡欢,就连从小喜欢的少年也不要她了。

陆珩听见她的心音,简直想回到过去杀了自己。

小姑娘不是真的那么勇敢,而是因为她不那么勇敢,那么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陆珩心疼的把人抱到床榻上。

苏惜卿却一被放下来,就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脑袋藏在他颈肩,跟一只撒娇打滚的猫儿似的,赖在他怀里打滚,不肯让他离开。

还时不时抬头看他,心音委屈又依恋:【珩哥哥别走,接下来卿卿有好长时间看不到你。】

她扁扁嘴:【卿卿舍不得你。】

陆珩心里不舍,犹豫了下,踢掉长靴,上榻将她抱进怀中:“嗯,我不走。”

她趁机得寸进尺:【明天也还要来陪我。】

【出征之前每天都要来陪我。】

陆珩失笑:“嗯,每天都来陪你。”

苏惜卿得到他的承诺,开心的笑了。

刚刚她说起前世,珩哥哥也没有否认,她果然没有猜错。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陆珩,心里像被人倒了一勺蜜似的,又甜又绵,将前世所有苦涩全都冲淡。

陆珩哄了许久,才将人哄睡,垂眼看着怀里,就连睡姿都充满依赖,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的小姑娘,忍不住又低下头,虔诚而又慎重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惜卿醒来时陆珩早就不在。

太子初次出征,宣帝对此非常看重,不止陆珩奉命随太子出行,就连太子母家的几名温家大将也都名列于册。

苏宸与义勇侯父子两也是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苏惜卿的身子原本是由岑大夫调养,苏以恒从江南请回来医术更为精湛的江宴之后,每日负责为她搭脉的人就成了江宴。

此时距离纳吉下聘之日,剩不到两天,这一日,江宴一如往常来到苏惜卿院里。

两人坐在罗汉榻上,苏惜卿玉白的胳膊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江宴双目轻阖,闭眼专心帮她诊脉。

冬葵与紫芙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画面一片祥和。

只是这副祥和的画面落在蹲在不远处墙檐上,恰可透过窗户,将屋内情景尽收眼底的陆珩眼中,就不怎么祥和了。

陆珩盯着江宴那三根搭在苏惜卿腕子上的手指,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面目冷峻,眉眼阴鸷。

陆珩没想到自己抽空过来偷瞧他的宝贝一眼,竟会看到别人的男人正大光胆的摸着她的手。

还一摸上去就不放。

来日他上了战场,看不到的人,摸不到的人,江宴却能看能摸。

陆珩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想到之后自己不在,苏惜卿天天都会和江宴碰面,甚至和他越来越熟,突然就觉得那三根手指极为碍眼。

有点想砍了它们。

不,它们的主人也很碍眼。

江宴原本闭着眼,专心听脉,却像是心有所感,又或是陆珩毫不隐藏眼中凛冽杀意,江宴倏地撩起眼皮,抬头看向窗外。

陆珩勾了勾唇,痞气十足的笑了。

苏惜卿察觉到江宴脸色莫名冷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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