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她在那儿。”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秦少陵朝着厂房外面望去,一眼看到趴在墙外那棵梧桐树上的身影,黑超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却依然不减精致明艳。
树木掩映下,英姿飒爽。
隔着墨镜与葱茏的树叶遮挡,俩人对视了一眼,秦少陵直起身子。
“秦哥,小心。”
胖子挡在了秦少陵跟前。
秦少陵没来得及冲着那人喊话,便只见到树上的人一道闪电一样跳了下去,身手矫健极了。
“是个女人。”
秦少陵眉头狠狠一皱,“敢坏我的事情,去查,看看到底哪个不要命的!”
“是。”
另一边,许初的车已经驶离艺术街区。
车开出市区两公里后,在路边追上了程子均的吉普车,车胎被扎爆了,油箱的油也被放了,不得不说这个秦少陵还是有点城府的。
正一筹莫展之际,许初的车停在了旁边,缓缓摇下车窗。
“上车吧。”
见是许初,程子均意外了几秒,但也只是短短几秒而已,便很快冷静下来,扶着钱队上了许初的车。
“去哪儿?”
“西善桥。”
钱队家住在西善桥,a市的老城区了。
车里,钱队打量着许初,目光落在她腰侧。
尽管被格子衬衫挡住了,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到手枪的轮廓,联想到刚刚的事情,钱队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是警局的人吧?”
“钱叔,”程子均赶忙打断了钱队的话,“你伤的怎么样?要不先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后视镜里,一直印着后座中年男人探究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警惕。
许初神色淡淡,“我确实不是警局的人。”
程子均眉头直皱,他都尽力避免这个话题了,许初偏偏要自己往枪口上撞,钱队可是老资历了,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
果不其然,钱队立马质问,“那你应该知道,在我国境内,普通公民持枪是违法的吧?”
“知道。”
“你的枪是从哪儿来的?”
“你最好不要打听,都已经离开南区分局的人了。”
钱队目光一沉,直起来的身子却被程子均一把按住,“钱叔,快到家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婶子交代吧,你这一身伤。”
很快到了地方。
下车后,钱队还拉着程子均问,“这个女人什么来历,跟你什么关系?”
“钱叔你别管了,我有分寸,你快回去吧。”
程子均催着钱队快走,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
许初也没多话,直接掉头回市区。
“你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你了?”
“嗯。”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再把你送回去。”
程子均立马闭上了嘴。
许初虽然可疑,但是她毕竟救了自己,总不好过河拆桥。
想到许初手里有枪这事,程子均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几次落在许初的腰间。
半个小时后,许初的车停在了南区分局门口。
“到了,不送你了。”
程子均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谢谢啊。”
“不客气。”
话音刚落,程子均的手直接朝着许初的腰间伸去。
许初早有防备,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飞快的按住他的肩膀。
“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程子均不敢置信,看着自己袖子里晃荡的手臂,后知后觉的惨叫一声,脸都白了。
“就你这身手,也好意思玩偷袭?”
许初不客气的嘲讽着,程子均正要骂人。
又是‘咔嚓’一声,许初竟顺手又给他把脱臼的胳膊接回去了。
“啊——”
程子均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断。
许初下手又快又狠,短短一分钟之内,把他的胳膊扭折了再重新接回去,跟闹着玩的似的,中医都没她这么熟练。
“再有下次,你就晃着胳膊去医院吧。”
“下车。”
冷冷的两个字落下,程子均直接被赶下了车。
捂着胳膊站在路边,程子均的脸惨白惨白的,又羞又恼,他非得查出来这女人什么来头不可。
回家的路上,许初原本要给程砚山打电话告状的,结果这老头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八成又是在开会。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还以为是程砚山回的电话,许初看都没看直接按下了车载语音的接听。
“小、阿、初!”
熟悉的男声从语音里冒出来,许初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虽然江星洛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但是每次听到她都觉得非常肉麻,根本受不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一给你打电话你就跟我这么生份是吧,我伤心了。”
许初懒得配合他演戏,直截了当,“你找我干什么?”
“你说我找你干什么?前段时间你出那么大事怎么都不告诉我?我之前在沙漠里拍戏,还是今天回到a市刚听说的。”
“事情不是都过去了么?”
“少来这套,你是不是受伤了?”
江星洛最了解许初的性子,如果之前不是受伤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几天,导致新闻发酵,让自己成为犯罪嫌疑人。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什么一点小伤,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要见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外面办点事,正准备回家呢。”
“回家?你回哪个家?”
“温家,我现在没空见你,等过了这阵儿再说吧。”
“不行。”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落在许初的耳膜上,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傍晚。
司机将温时瑾送回家,这会儿天刚黑,院门口的路灯也才刚刚亮起。
“先生,常助理说您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我七点来接您。”
“嗯。”
“先生回来拉,”林嫂听到引擎声,利索的擦着手出来帮忙。
温时瑾刚下车坐上轮椅,便一眼看到车库里的车,“家里来客人了?”
林嫂明显比平时兴奋,激动道,“是太太的朋友,是个大明星呢,我在电视上看见过,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明星本人,可比电视上长得还要好看。”
一听这话,温时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