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您的存酒。”
“直接开了,再拿两瓶过来。”
“是。”
餐厅包厢里,江星洛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许初,歪着红酒杯与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小阿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许初看了一眼桌边的酒瓶。
三百万一瓶的红酒,喝到醉,这也就是江星洛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我不喝酒,你自己喝吧。”
许初推开了红酒杯,自顾自的切着鹅肝。
“这么不给面子!”江星洛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你啊。”
许初懒得解释。
喝酒误事,她可不想再喝多了回家玩出火来。
许初的性格,江星洛知道,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头点地也是一个不字。
他也不强求,自己喝了一杯,让服务生将剩下的酒收起来了。
没人注意到,服务员走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复杂。
“言祁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一直联系不上?”
“老何说他身体不舒服,我给他休假了。”
“怪了,他不是铜墙铁壁的神医么?还能生病?”
“谁知道,可能想偷懒吧。”
许初喝了一口水,“过段时间他有任务要执行,先给他放两天假缓缓也是应该的。”
“什么任务啊?需要我帮忙么?”
“你都不在暗九干了,还插手什么啊?”
“那是以前,你现在是暗九的老大,我帮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江星洛微微一笑,“其实你要是希望的话,我可以回去帮你的。”
许初瞥了他一眼,“你认真的?”
问这话的时候,许初的眼神不再是对待朋友的平和,凌厉中透着几分寒意,那是她从前执行任务时才有的模样。
江星洛立马咳嗽了一声,“开玩笑的,别当真。”
许初敛了眸色,“这种玩笑可不好笑,那不是你要的生活,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自己生活别想以前的事情了。”
“那你呢?你不打算出来么?”
“暂时没这个打算。”
“你大好的青春,总不能一辈子都葬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组织里吧,你也该像正常的小姑娘一样,享受享受生活。”
许初不以为意,“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没有人护着,是不可能轻松自在的活着的,与其被人拿捏,不如自己负重前行。”
她选择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
江星洛知道自己劝不动,无奈叹了口气,“好吧,现在跟你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不过阿初你记着,将来要是有一天你不想继续这种生活了,随时来找我,我护着你。”
“不会有那天的。”
“话别说得太早。”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江星洛喝的醉醺醺的,说话都大着舌头,脚下也虚浮。
“你酒量怎么回事?”
车库里,许初搀扶着江星洛,“能不能行了你?”
“小阿初!”江星洛迷迷糊糊的靠在许初的肩膀上,歪着头露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还伸手戳戳许初的脸。
许初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指,“别闹了。”
江星洛便委屈巴巴,“小阿初,你打我。”
“你老实点儿,别闹了,你司机呢?”
“我自己开车来的,喏,车钥匙给你!”
说着,江星洛伸手在兜儿里掏钥匙,“哎?我的钥匙呢?”
许初白了他一眼,“你的车是指纹锁。”
“哦,对!”
“对你个头!你这样子能开回去?你自己说你行么?”
江星洛忽然推开许初,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偶像剧一样壁咚的姿势,一字一顿道,“千万不能说男人不行!”
话音刚落,许初给了他脑袋一个爆栗子,“你行的很呢!”
江星洛吃痛捂着脑袋,“你又打我!”
“就喝了两杯酒,还是红酒,怎么喝成这样?”
许初没好气的拉开车门,直接把他丢到了后座,“老老实实的,自己系上安全带,不然待会儿磕了碰了,概不负责。”
说完这话,车库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
许初直接将江星洛送回家。
江星洛住在临江的别墅区,这儿一栋房子都是千万起,价值不菲。
到了家门口,许初问江星洛,“密码。”
江星洛趴在她的肩头,闭着眼睛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许初直皱眉,犹豫了会儿自己试了一串数字。
“滴”的一声,门开了。
许初松了口气,果然是她生日。
她将江星洛扶到沙发上,环顾了一圈这大豪宅,市中心最优越的地理位置,临江别墅,屋子里却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看着江星洛,许初自言自语,“都出来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没个朋友?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小阿初!”沙发上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许初原本想直接丢下他不管了,想想还是给他倒了杯水搁在了茶几上,“我走了啊。”
说了也没回应,她无奈摇头,离开了别墅。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她打着呵欠进门,却看到温时瑾在客厅。
“你还没睡啊。”
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的水杯,立马端起来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杯下去,这才缓过来了些。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对面传来清冷的男声。
许初坦白,“跟江星洛吃了顿晚饭,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去了。”
“你们去喝酒了?”
“他喝的,我没喝。”
“是么?真的没喝?”
许初抬起眼皮,“你不信?”
温时瑾语气不悦,“工作归工作,但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惹出麻烦来,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许初最不喜欢温时瑾这副教训人的样子,眸光微微一转,起身凑到了他跟前,故意揶揄他,“真没喝,不信的话,你闻闻,闻闻我身上有酒味么?”
温时瑾挺拔的鼻子也微微动了一下。
这一动作落在许初的眼中。
她立马瞪直眼睛,“你还真闻啊,温时瑾你……”
话音未落,她的手臂猛地被拽住,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拽倒,栽进了某人的怀中。
头顶传来轻微吸气的声音,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凑近点,才闻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