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林锦奕对某些人类的厚脸皮认知已经刷新里,一副惊呆了的表情,手指轻轻的拿过鼠标打开下面的回复。
一一:【这样一来,我们以后还能做路人,哭了哭了。】
干饭人:【这样深情的男友请给我来一打。】
眉头越皱越紧,一张俊脸也是紧绷着仿佛下一秒表情就会崩坏,男人已经很克制着不在骂人了。
终于,在一群仿佛被洗脑了的留言中终于看到了几条正常人的发言——
你是不是傻:【喵喵喵?这评论是什么三观?既然怕别人议论女孩狠心,那你就提前应该考虑,为毛要当众表白呀?】
楼上说的对:【当中表白就要有被拒绝的勇气,这些人严重怀疑是水军!也太会说了吧?!】
单身汪:【我要是这么会说,女朋友还会分手吗?这是语言的艺术,骗了一群无知傻缺。】
卧槽。
控制不住的骂了句脏话,教养极好的林锦奕有些收不住,他的三观已经被摧毁正在重建,诧异的问道,“恼羞成怒砸花都能被完美的圆回来,真的是流弊啊。”
那天晚上的情景,他们全部目睹,也明白其中的事情真相并不像网上说的那样深情浪漫。
容北应了一声,余光瞟到男人近在咫尺的怀抱,不动声色的往里面凑了凑,觉得自己俨然是个小偷。
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故意转移着话题,“于志刚的思想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更为偏激冲动,他为了缠着刘云,已经辞掉了工作,每天无所事事的就是跟着她。”
“我也调查了下他的通讯记录还有银行账户,除了每天都会刘云之外,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了。”
“各个社交网上也没有新加好友,除了会默默跟踪她之外,剩下的也就是购买一些胶水还有电话卡恐吓刘云。”
“这条热评也是他发的?”林锦奕看着上面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耻笑,很是不屑的感觉,“自以为是的男人,把独占欲当作爱情。”
他不是多么喜欢刘云,只不过被当中拒绝难堪,然后又被送到派出所记恨在心。
用所谓的深情当作借口缠着她,要求两人和好。
说白了,就是他不甘心。
偏激又无可救药。
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林锦奕侧过身子,皱着眉轻而易举的加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思绪完全沉浸在案情里,“你说,他每天只联系刘云?”
好不容易被拉近了的距离被轻松拉远,容北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去,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对,通讯公司给出来的距离就是这样的。”
“没有被删减过?”
“嗯,技术部门的同事检查过,确定没有删减。”
林锦奕微微点了下头,收回手握成拳放在嘴唇边上,双眼盯着屏幕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也是放轻了,“那就有意思了。”
男人神神秘秘的话听上去很小声,容北并没有听清,轮滑椅转了下位置,抬起头光明正大看着他的脸,“刘云怎么样了?”
“情绪还算稳定,她已经和公司请了假,一直呆在警局里不敢回家,”林锦奕下意识回答着,被那直勾勾的小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自然的撇过脸,“怎么了?”
耳尖已经有些发红。
“没什么,”容北对于男人的变化完全不知情,两只小手搭在腿上,慢悠悠的晃着椅子思考着,“就总是觉得,这两人不太对劲。”
“于志刚的近期联系人中并没有陌生可疑人员,那么他是怎么联系到那些黑恶势力的?用了一些什么高科技?”
“那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现实就是,于志刚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他们,”女孩脑袋上毫无预兆的出现一只大手,手指弯曲结结实实的弹了个脑瓜崩,林锦奕眼里的笑意快速划过,“往简单了想。”
“或许他真的没有找人跟踪刘云。”
是他们先入为主了吗?
想要反击的动作因为疑惑改成捧着脑袋,容北有些不理解,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那是谁要恐吓刘云?”
“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刘云的社会关系简单,根本没有什么仇人。”
“所以说很有趣,”林锦奕挑了下眉,阳光的脸上因为不羁的动作染上了些许邪气,浅色的眸子里带着迷人的坚定决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容北:“???”
你知道什么了?
“跟我去法医室吧,”浅笑着的男人自信又张扬,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温暖,主动伸出手,掌心向上,伸直能看清楚上面的清晰纹路,“我解释给你听。”
好,好呀。
好端端被他无意识的撩了下,容北摸了下鼻子,小手慢慢的伸了出去。
就在碰到男人手的那一瞬间,手背突然被猛的一拍!
故意玩着打手游戏的林锦奕神气的挑挑眉,像个闯祸的熊孩子,竖起两个大拇指,眼眸无辜天真的看着她,“容北真笨,笨的棒棒的。”
幻想着浪漫场景的容北:“.......”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对直男抱有什么期待。
法医室。
尸体躺在冷冰冰的解剖台上,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被旁边一身法医服的男人细致缝合,双手拿着锋利的工具,一举一动仿佛都是计算好的。
下手干脆又快速,仿佛做过无数次一样。
缝合的工作很快完成,付易把沾着血迹的工具放到托盘上,手指灵活的拆开帽子口罩,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声音因为高度集中工作而变得干哑,“死者于志刚,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是因为内脏破裂而导致的死亡,腹腔含有大量积血,据我推断,是被人殴打所致。”
“殴打,”林锦奕走到解剖台边上去,垂下视线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尸体,没有半点胆怯,“和容北身上的伤一样?”
“对,”付易点了点头,摘下带着血的手套,指了下旁边站着的女孩,客观的回答,“不过我并不能确定他们俩的伤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耸了耸肩膀,仗着身高的优势清楚看到推开门走来的冷脸男人,语调轻松的调侃着,“毕竟我不能把小容北按在解剖台上解剖。”
“你想吃枪子儿吗?”
“付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