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火焰,在合肥城下迅速燃烧起来,那些云梯,周围到处都是火油,根本就无法进行阻挡,很快都在燃烧之中。
合肥城下浓烟滚滚,火光四溢,犹如炼狱。
东吴甲士的这些攻城器械并没有做防火处理,所以使用火攻是最佳的打击手段。
在失去大量云梯之后,大量的东吴甲士受到阻碍,无法攀登,但是吕蒙并没有下令让他们撤退,他们也都只能收缩防御,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东吴甲士进攻的势头,顿时为之衰弱,随着进攻势头的减弱,那些丹阳精兵也算是恢复了点点理智,毕竟东吴甲士进攻的再猛烈,伤亡便越惨重,整个城下,躺满了东吴甲士的无数尸体,清理都清理不过来。
这些东吴甲士缓缓向着后方撤退些许距离,等待着其他的攻城器械运输上来。
现在合肥城下两百步的距离内,到处都是被焚毁的云梯,冒着轻烟,残肢断臂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堆满了城下,一片狼籍。
在这战场之上,更多的是那些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伤兵,他们的哀号声响彻周围,无人不为之肃然。
再一次的进攻受挫,吕蒙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攻城战这种事情,打上几年都是有可能的,何况这还是一个由张辽镇守的合肥坚城,如果轻而易举的便能将其攻破,那才是令人感到意外的事。
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吕蒙迅速调集部队,增加更多的攻城器械,准备对合肥城再一次发动猛烈进攻。
再一次发动进攻的吕蒙,不可能继续重蹈覆辙,刚刚第一波的进攻,东吴甲士实在是太过于冒进,缺少对自身应有的防护,导致最后的伤亡惨重。
在这一片东吴甲士的身后,一艘艘的战船接近了岸边,从那些巨大的战船之上,很快又运输下来大量的攻城器械。
其他的东吴甲士也没有闲着,直接从河底捞出污泥,将其糊在那些攻城器械的表面之上,避免再一次遭到魏军的火攻。
还有大量的弓箭手,在得到吕蒙的命令之后,也开始分批次的下船,准备再接近一些距离,对合肥城进行火力压制。
如果说,刚刚对合肥城发动的第一次进攻,还具有试探性的意味,那么这第二次的进攻,算是完善了许多。
一些攻城车,冲车等等攻城器械都被搬运上了战场,东吴甲士迅速开始发力,准备一鼓作气,将合肥城攻陷下来。
单单这第一批上场的弓箭手,人数便已经超过了五千之数,绝对能够对魏军进行一部分的压制,必须让他们能够在城头上舒适的防守。
仰射的难度绝对是超过附射的,但数量不少的东吴弓箭手,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第二轮的进攻,随着双方的对射开始,正式地拉开了序幕。
魏军士卒掩藏着城垛后,从垛口之间以及城垛的射击口进行射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射杀那些东吴甲士。
但是东吴弓箭手和他们有一点巨大的不同,东吴弓箭手并不需要怎么瞄准,只需要漫无目的地漫天射击,这种攻击方式简单省事。
如果只是一个人单独射击,这种攻击方式是不可取的,但几千名的弓箭兵集中到了一起,反倒是卓有成效。
密密麻麻犹如蝗虫一般的箭矢,朝着城墙上飞来,密密麻麻犹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魏军身上,但却根本对魏军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大量的魏军士卒躲在各种防御设施后,虽然没有遭到什么伤害,但也都不敢轻易的露出头来,只能是看着那漫天的箭雨,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
有个魏军士卒想探出头去看看城外的情况,刚一露头,一支呼啸而来的羽箭就便射穿了他的眼睛。
不是东吴甲士弓箭手射的有多准,完全是在这种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他们根本就无处可躲。
周围其他的魏军士卒,看到那位惨死的一幕,心中无不凄凄然,将自己的脑袋跟缩下去了一些,生怕有哪些箭矢就找上了他们。
毕竟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中,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哪一支冷箭找上他们。
在东吴甲士的箭雨之下,南面城墙的东吴甲士迅速开启了第二波的进攻。
这合肥城确实是一座大城,但是一面城墙之上能够站立的守军毕竟有限,东吴甲士进攻方向是以其中一面城墙为主攻,另外两个方向只是仰攻。
东吴的床弩那些粗大的箭矢,犹如婴儿小臂一般大小,在床弩的作用之下,每一箭的射出,都是声如霹雳,呼啸而过。
巨大的铁制箭头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稳稳地钉在了合肥城墙上,夯土的城墙根本就无法抗得住如此大威力的箭支,箭头没入到了墙体内,只剩下大半截的箭杆露在外面。
这样射出的箭,有一个名头,叫做“踏橛箭”。
这样的箭矢可以方便东吴甲士攀爬城墙,和普通的云梯相比,踏橛箭除了不能移动之外,其他的功效不低于云梯,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踏橛箭不像是云梯那般容易遭到破坏,比之更加可靠些许。
要说有什么缺点,那也是有的,就是床弩的准头可不太好,每一件都未必能够设在自己预想的位置上,只能是大量的射击,从而确保东吴甲士们能够有地方攀爬上去。
一开始的时候,东吴甲士就在制造这踏橛箭,但是制作这玩意也是需要时间的,还要尽可能的不会伤到自己人,效率比较低下。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制作完成了,已经能够让东吴甲士使用踩踏了。
趁着魏军士卒没有缓过劲来,东吴甲士一拥而上,继续对合肥城发起猛烈的冲击。
在密集的箭雨之下,魏军很难抬起头,张辽则是准备动手了。
等到那些东吴甲士扑上来的时候,东吴弓箭手以及床弩操作手都十分默契的停下来,避免这些箭矢误伤到自己人。
这些冲锋上来的东吴甲士一个个的都十分兴奋,仿佛那巨额悬赏唾手可得。
在这箭雨的空隙之中,魏军士卒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喘息时间,魏军正在进行奋力抵挡,使用多种手段,拼死地欲要挡在那些犹如恶狼一般的东吴甲士。
谷纵然魏军士卒拼命地进行抵抗,但是在某些城墙地段,还是让部分的东吴甲士冲杀了上来。
但是张辽对于这一切,却显得不慌不忙,毕竟百密必有一疏,部分城墙段,让敌军冲了上来,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只需要将士们齐心协力,迅速将他们击退下去,或者斩杀即可,只要不让他们在城墙之上建立根据地,能够让东吴甲士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即可。
合肥城内的守军将领,除了他张辽之外,还是有不少的将领也颇具有实力,不需要让张辽太过于担心。
更何况张辽在城墙之上,还布置了部分的精锐小队,他们不需要参与到守城的工作之中,只需要在那些东吴甲士冲沙上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与他们交战。
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负责的也得是最困难的工作,但是张辽相信他们的实力。
此时此刻,张三带领着他的小队迅速攻上了城池,等到他进入城墙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些等候在旁的敌人。
只见他们第一时间冲杀上来,准备趁着张三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大肆的屠杀他们。
但是张三也是精锐的东吴甲士,面对这种情况,经验也是十分的丰富,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的盾牌,便要阻挡他们的进攻。
右手上拿着的环首刀也第一时间抽出,准备向的那些魏军杀去。
双方第一时间混战在了一起,在张三的身后又涌上来一部分的东吴甲士,远方的一个魏军将领见此,迅速要调来一队精锐部卒,准备迅速将他们端掉。
反正这城墙之上他们魏军士卒多的是,人多欺负人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能将对面的人杀死就好。
张三的周围都已经围上了四五个魏军士卒,他的面色十分的凝重,他的实力虽然强于一般的士卒,但是同时对付这么多人,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只见张三手中的凡环首刀左劈右砍,但是都无法有效逼退那些魏军士卒,因为他们臭不要脸的使用长矛。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拿着一个普通环首刀的张三,哪里会是四五个长矛兵的对手。
其实一般的守城部队,他们使用的武器也只是刀刃和盾牌,但是怎奈和合肥城,是曹魏与东吴的前线重地。
在合肥城的周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百姓,就连在合肥城内主要驻扎的都是军队,合肥城受到了曹魏高度的重视。
曹魏也就将合肥城打造成了重要的军事要地,这城墙都十分的厚实,因为场地的宽阔,使用长矛也就有了条件。
张三一个闪避,闪开两杆刺来的长矛,但是紧接着又是长矛的攻击,张三脚下没有站稳,只见他跌了出去,就要向在城墙之下摔去。
要知道在合肥城墙可是有着八米的高度,这个高度摔下去,就算是不死,未来的一生也都是瘫痪。
跌了出去的张三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及时的抓住了云梯,否则自己就将是那悲惨的下场。
他们以为距离那巨额的悬赏更近了一步,其实他们距离黄泉路更近了一步。
这些第一批抽上城墙的丹阳兵,很快又被杀了下来,毕竟魏军的士卒数量也不少,在城墙之上主要是有人倒了下去,很快就有人又从后面顶上来。
魏军士只杀掉那些冲上城墙的东吴甲士,对于东吴军队来说绝对在士气上,被沉重的打击了。
眼看他们都已经登上了城墙,只需要再坚持一段的时间,身后的东吴甲士就将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墙,眼看胜利在望,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们竟然被击退了下去。
张辽的守城经验十分老道,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能迅速做出针对,不论城墙至上怎样的险象环生,只要张辽还在,那么最后都能转危为安。
别忘了,张辽的手中可是还有着将近十万的魏军,虽然此前的两次交战,魏军损失了不少的士卒。
但是,魏军的主要力量并没有遭到严重性的破坏,只要这些有生力量的大部队还在,那么张辽都有取胜的可能。
这打仗打仗,不是谁前面先赢了几场,就能一定取得最后的成功。
经常有那种,两军刚刚开打的时候,一方连战连捷,眼看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但却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刻输了。
魏军士卒的确将那些东吴甲士击退下去,但是他们并没有撤退,反而又发起了进攻,一**的进攻犹如浪潮一般,不把合肥城吞噬,决不罢休。
东吴甲士进攻的势头越来越猛烈,因为他们的将领甘宁身先士卒,亲自参与到了战场的冲锋之中。
在甘宁身边的是那八百锦帆贼,这些可是甘宁的亲兵,经受甘宁亲自的操练,实力在东吴军队中那绝对是顶尖的。
有着甘宁的带头冲锋,东吴甲士迅速对的合肥城发起了进攻,他们正在燃烧他们体内的热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撼动那坚固的合肥。
吕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些东吴甲士,东吴甲士的大量伤亡,并没有让他撤兵的意思,他想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至于其中的过程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他手下的那些东吴甲士没有死到不成建制就没有问题,哪怕死上再多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只要将合肥城攻打下来,那结果就是完美的。
他们东吴只要手中缺少了兵员,他们只需要率军前往南方的山中闲逛一会,就能获得大量的山越人马。
这些山越人也都是生活在穷山恶水之中,他们的战斗力往往比值一般的汉人还要更强。
反正有着源源不断的兵,这死上再多人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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