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除了我,他们两个应该只吃了个寂寞。
筷子都没动几下,话也说的不尽人意。
白曼清没具体说她家里现在的情况,陈俊辉也滴水不漏,把他的狼心藏的很好。
不过,断断续续还是吃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
从“一枝独秀”出来时,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陈俊辉用手篷在额头上,看看外面的天说:“下雨了,曼清我送你回去吧。”
白曼清刚开口说了个“不”字,一看到我的眼神立马改口:“那麻烦你了,我没开车出来,也忘了带伞。”
“跟我不必客气。”陈俊辉说完,干脆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帮白曼清罩着头顶道,“走吧。”
白曼清转头来看我。
我笑着说:“你们先走吧,谢谢晚饭,我一会儿从这儿坐车回去。”
陈俊辉像是顺口似地打听一句:“常先生住在哪里?”
“不在这儿。”
我没正面回答,让他很不高兴,低声跟白曼清说了句什么,她又朝我看过来。
我朝她挥手,动了一下右眼皮,给白曼清递了一个眼色,让她把人带到家里去。
陈俊辉那么想知道她家的情况,现在我就给他机会,正好也看看他后面还会做什么。
他们走后,我顶着雨从西门进去,往东苑里走。
之前开车,并没人拦,这会儿进去,却被侧门口的保安堵着要查我身份。
我:“我是东苑8号陈宅陈先生的助理,刚出来办点事,怎么还不让回去了?”
保安比想像的要精明:“陈先生的助理是两名女士,您叫什么,我现在打电话去陈宅寻问。”
“我姓常。”看他真回保安亭去拔电话,我跟过去说,“你做事倒是尽职尽责,可惜做了十几年保安,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上,还把媳妇儿气走了,就没想着换个活儿?”
他正往前走的脚,一下子停在那儿。
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俩眼眶里竟然闪着泪花:“能做什么呀,现在什么活儿都是年轻人的,我们年龄大了。”
我看看他说:“你不过三十多岁,叫什么年龄大?平城这几年到处缺劳动力,你要不怕累,随便做个什么都比在这儿做保安强。”
事实是,他怕累,在外面流汗一个月五六千,不如他每天在这儿溜溜哒哒一个月两三千。
但是被我这么一说,他没再去打电话,把我放了进去:“我相信你是陈先生的助理了,确实厉害,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下期开奖的号码,我会付钱的。”
我:“……”
我:“别买了吧,再买你媳妇儿可真不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惊喜道:“你是说,我老婆她还会回来?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面相上显着夫妻宫只是受损,还没分,好好找人家说说,可能就回来了。”
他乐的要命,顺口就把陈宅的信儿漏了:“常先生啊,耽误您时间,真对不起。主要是晚上陈先生向物业投诉,说他家门口停了可疑的车,所以我们才重点排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