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谜了:“怎么闻不出来,味道差老多了。”
他在那头停顿了好久,才又说:“那你自己小心,今儿我又卜了一卦,在平城,你要提防一个姓谢的人。”
“姓谢?不是姓陈?”我奇怪。
为叔肯定地说:“是姓谢,这个人对你不利,你要真遇到他,还是躲着的好。”
躲是不可能躲的,我还想尽快见见他是谁。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雨还在下,整个平城突然降了好几度,到处都冷嗖嗖的。
我从窗口往外看,远近都被雨雾罩成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感觉自己好像被隔离到了孤岛上。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当当”敲门声,白曼清的声音跟着进来:“起了吗?我做了早餐。”
我开门,白曼清穿一件长款冬睡衣,头发松松束在脑后,看到我,脸上立刻露出了笑。
早餐做的很好,煮了热牛奶,面包煎蛋,还怕我吃不惯,又煮了粥,鸡蛋饼。
这种日子,很容易让人产生,此处是温柔乡,就此不走了的错觉。
我正想委婉回拒一下白曼清的好意,就听到她先开口:“常……常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能怎么说?点了一下头,没敢抬眼。
她又说:“嗯,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顿了一下,才说正事:“常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觉得嘴里的牛奶变了味,往下咽的时候卡了一下喉咙。
她不转眼地看着我的脸说:“我父母昨天的情况好多了,我早上给阿正他们打电话,说医生今早查房,对他们的恢复也很惊喜,说是照这么下去,不用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心里清楚,他们只所以看上去好了,不过是因为我的五帝钱,暂时帮他们镇住了一点东西,实际上他们身上的事情并未解决。
不过,如果身体本身没什么问题,住回家里来,倒比医院要好一些。
所以就顺着她的话说:“那就出院,我看那医院挺好的,住一天也挺贵的吧。”
白曼清笑道:“我在平城工作这么多年,这点医药费还是付得起的,让他们出院是觉得,家里有你在,会更好一点。”
我:“……”
我正准备今天跟吴立搞一票大的,之后就搬出去,这还没开口,她倒先来了。
我:“我不一定在这儿常住……”
“你先听我说,”白曼清打断我,两手扣在桌子上,身子还往半前倾着,特别认真地看着我的脸。
“我知道你来平城是找人的,应该也不好找吧。那你现在出去租房子,一个月也要不少钱。”
她看我一眼,马上解释:“我知道你并不缺钱,但是就当我求你吧,我总觉得我家的事还没解决,你住这里,我会安心,多少也帮你节省一点租房费用。”
她说错了,我很缺钱。
为叔这么多年,不坑不拐的,其实没什么积蓄,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是靠自己挣的学费。
来平城时,身上带了几千块钱,觉得都没怎么买东西,零零碎碎已经花了大半。
要想租房子,在这儿过下去,我下一步得去天桥上摆摊算命了。
不过,还是笑着对白曼清说:“不愧是做过市场总监的人,很会算帐嘛!”
她的眼睛立马一亮:“那你是同意了?”
“怕你不方便而已。我只要找到我妹妹的消息,就会离开这里。”
她应该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不会久居平城,这里也没有能留住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