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连连答应,却只拿了安神符走,并没跟我说。
早上八点一过,白曼清这里倒忙了起来,给白家二老做复查,办出院手续,收拾回家的东西。
我一时也没什么要紧事,就留下来帮个拎东西的小忙。
从医院回到家里,又是安顿二老,又是给绿毛他们收拾住处。
一大天转眼而过。
夜晚来临时,他家屋子莫名冷了起来。
其他人没什么想法,反正现在是冬天,冷也很正常,大不了多穿衣服,早点睡觉。
但我知道,她家里有情况。
趁着他们都在客厅里热闹,我悄悄进了西边那间屋子。
被我用糯米和朱砂镇住的木傀,在窗台上蠢蠢欲动,力度很大,都磕出响声了。
要不是他们在外面太过热闹,又是电视又是说话,应该早就听见了。
但我一靠近,那木盒又一下子停了下来,只留一股黑气,漫在盒盖上,跟一层薄雾似的。
用傀一般都会影射到人,这傀放在白曼清家里,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作用到谁的身上,所以不能随意处理。
但我不在乎多用几张符。
打开盒盖,里里外外给它糊了个遍,之后还在它脑门上贴了一张。
那股溜进来的黑气,“滋溜”一下就逃了个没影,再不往这儿靠了。
只是等我处理完,转身要出去时,却看到白曼清站在门口处。
她往木盒上看了一眼,说道:“我刚见这边灯亮了,就过来看看,怎么了?那辟邪娃娃有异常吗?”
有了五帝钱的先例,我没再瞒她:“嗯,刚动了一下,我现在用符镇住了,你以后把这间屋锁好,别让人随便进来。”
白曼清当下就把门锁死,并且把钥匙交给我:“只有拿到你手里,我才会放心。”
我挺不自在的。
不过是借住而已。
当天晚上无事发生,大家都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的门就又被敲响了。
绿毛顶着一头绿草,站在外面焦急地说:“哥,石叔说昨天晚上他那个符烧了,特吓人,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捏了捏眉心,不耐烦的很:“他又不信我,还打什么电话?”
“他信呀,他不信怎么还买你的符,一买还好几张。”
绿毛的智商,可能被头上的绿压制了,连这种鬼话都能扯得出来。
我闷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他让你找我的?”
绿毛赶紧回:“昂,他老早就打电话了,大概五点多,我怕你睡不好,没来吵你,就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我:“……”
还真是位热心小哥。
我转身回屋穿衣服,顺口问:“你都跟他聊了啥,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绿毛在我刷牙的时候,把石教授的情况说了。
他一开始确实不信我,但他所住的小区是真出了事,而且出事的还是他的一个熟人。
就在他家楼下,一个年轻教授的老婆孩子,在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报了警,但到现在也没结果。
这事本来跟石教授没什么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半个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梦到这对母女。
一开始还只是隔三差五的梦,他只当是两家认识,自己平时想的太多所致。
后来就天天梦到,而且梦里一次比一次恐怖,到后来直接吓的他睡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