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上面下来的,有点眼力劲儿。
我“嗯”了一声:“为了你们的安全,先做一个试试。”
“那我不用,真身他也不能拿我怎样?”
都没跟他多解释:“每个人都要,快点。”
青面兽绷着嘴角看了我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血滴到了纸杯里。
他们这一群走后,我立马拿刀把自己的手指也割破,将血挨个也往每个纸杯里滴了一滴。
之后,打一盆清水放在面前。
点香燃符,要化成人的柳木放在案几上,将纸杯里的两滴血和着生辰信字一起烧了。
烧的同时,念讼柳木神咒。
眼前是滴血人的面孔。
咒语结束,纸符,生辰纸,滴血纸全部燃尽,纸灰落在清水盆里。
将柳木投入水中,泡过三秒,拿出来往地上一扔,已经化成那个人的模样。
假楚彦朋出来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哥们儿,真行。”
我带着这群人,敲了对面的门。
楚彦朋把门一开就傻了:“兄弟,你这是干啥,想吓死我吗?”
“我去,跟我一模一样啊,这他要是顶替我做点什么事,没人能认出来吧。”
他拉着柳木人看,柳木人也拉着他看,两人跟双胞胎兄弟久别重逢一样,互相打量,不时还交谈两句。
但柳木人就是柳木人,与真人还是有区别的。
几句话之后,楚彦朋就发现端倪了:“还是有区别的,说话没有我灵动。”
“能看出区别就行,这几个人先放到你们屋里,一天后再放出来。”我说。
他点头,又问我:“为什么一天后再放出去?”
“多跟你们熟悉一下,沾沾习气,这样出去就不容易被拆穿。”
也叮嘱他:“这段时间千万别出酒店。”
“放心吧哥们儿,我自从来到康北,进了这个酒店,就一步没出去过。哎呀,好不容易来一次,等这次事儿办完了,得好好玩一把。”
楚彦朋算是标准的富二代,却没一点富二代的坏毛病,眼光,大局观,自控能力都是一流。
他刚跟我来康北的时候,可能没那么相信命里有劫这种事。
但来了几天,听到看到的事儿,让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尽可能与我配合。
这让我省心不少,至少比唯子那一对强多了。
他这边安置好,就是阿正他们。
一个个挨着来。
到常盈的时候,我一让她滴血,她就惊觉了:“哥,你要干什么?”
“给你们做个假身,平时行动方便。”
“不要,他不敢动我的。”
这种时候,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办完,哄她:“平时还是你跟着我,关键的时候,让假人出去试探探路,这样我们都不会有危险。”
她狐疑地看我。
我把针给她:“你生辰八字就不用写了,滴一点血就行,赶紧的,他们都好了,就剩你和黄明了。”
常盈在听我话和怀疑间犹豫。
我催的急,她最后没法,只能扎了自己的手指,把淡白色的血滴到纸杯里。
滴完不走,一定要看我接下来的操作。
这怎么能给她看。
我是连说带哄,硬把她推出去的。
把假的常盈做出来,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脾气火爆,做事也莽撞,我还真怕她直接碰到谢向国的手里。
谢向国最早下手的人就是她,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是什么原因。
能把常盈找回来,已经是我的绝处逢生,所以她一定不能出事。
偏偏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会乖巧听话,在家里等着,她喜欢你跟有我身边,对冒险的事尤其热衷,这一点又让我放不下心。
自己在房间里坐了会儿,才慢慢起身,带着假常盈去她的房间。
假人与真人相处一段时间,因为其身上有真人的血和生辰,再沾染一些习性,基本就与真人无异了。
常盈看到假人倒没惊讶,就是看我的目光很疑惑。
我拍拍她的肩:“放心吧,哥没事,就是你今儿别出去了,乖乖在这儿呆着。”
“那你出去吗?”
“我也不出去,就在屋里。”
站在走廊另一头的黄明,一直等到我跟常盈说完话,才慢慢往这边走。
我是在群里通知他们的,一个做好,就叫另一个过来。
送假常盈出来时,顺便就给黄明发了消息。
常盈不爱跟他说话,见他过来,就直接把门关了。
他快走几步,跟我并齐:“常兄,你这又是忙叨啥呢,为什么要做一个假人出来?”
“因为真人太危险,随时会被谢向国捉去抽血。”
“那你给他们做一个就行了,我们好歹有些技能,真碰到敌方boss,说不定谁怕谁呢。”
“你废话真多?”
我推开门,先一步进去。
黄明跟在我身后还在说:“有你妹妹话多吗?别人进来几分钟搞定的事,她在这儿跟你唠了快半个小时了吧。”
“管你屁事。”
把纸张针头扔到他面前:“滴点血,滴完滚蛋。”
黄明在桌边坐下来,拿起笔后又抬头看我:“我是捡来的,出生日期不详,要怎么写?”
“我说让你写日期了吗?让你滴血,没老呢,耳朵就不好使了?”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是有点,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浑身都不好使。”
我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毛病,时不时就抽一下,特别欠揍。
黄明废话一堆,最后终于拿起针在自己的手上扎了一下,然后挤着手指头把血滴到纸杯里。
“好了。”
他自己把纸杯递给我,然后看着我摆的香案:“整吧。”
“你出去。”我往门口睇了一眼。
他站着没动:“常兄,你不会是想拿我们的血做别的用吧?”
我皱眉。
他就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但是我得看看你怎么做出一个假人来。”
“术法不外泄,出去。”
他还是不动:“你放心,我绝对不偷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种是不是要念咒语啥的,我把的耳朵不好使……你要实在不相信,我还可以把耳朵塞起来。”
我把装有他血的纸杯扔到桌子上,寒着脸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黄明脸上的笑也渐渐收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滴完血就让人走,应该不只是做一个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