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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书贺愣住:“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去你家住,怎么?”从嘉歪着脑袋似笑非笑,“你后悔啦?”
晏书贺瞬间回过神:“没有后悔。”
高兴都来不及。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没说几句,门就被人敲响,晏书贺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两个警察被晏书贺迎进来。四处检查了几圈,确定没丢什么东西,只是在杂物间的门板上,发现了动物爪子的挠痕。
警察小哥说:“看来应该是猫把小偷吓走了,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晏书贺闻言侧目看向她。
从嘉舔了舔唇:“我之前去警局备过案。”
后续她又说了一些,警察小哥离开前,安抚道:“晚上小心点,男朋友平时有时间就陪着她。小区监控方面我们会尽全力调查,争取早点把人抓住。”
将两人送走,晏书贺带着莫名沉寂的从嘉去了对面小区。
她只带了换洗的衣裳,晏书贺抱着花花进门时,听见动静的贝塔闻风而动,跑到玄关处来回打滚。看着小皮猴似的狗,从嘉绷不住笑了声。
晏书贺家里她来过几次,只不过谈恋爱后,这还是第一次来。
“你随便坐,我进去收拾房间。”
晏书贺推开客卧的门,忽然想到什么,沉默片刻后转身进了主卧。
他的被单全部都是灰黑色,正站在床边思忖着,要不要换床单被套,就听见从嘉站在门口问:“你是要打算把那块儿地板站个洞吗?”
“我在想事情。”晏书贺回头。
从嘉手指抠着门框:“你是在想怎么开口让我跟你睡一起?”
听着她这个语气,晏书贺本来还没这么想,这下也被勾起了念头,模样挑衅:“怎么?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你难道还不愿意?”
“但你家不是有客卧。”
从嘉转身指了指,她倒也不是矜持,只是觉得奇怪:“我第一次来你家过夜,就跟你睡在一张床,这怎么看好像都有些不太好吧。”
晏书贺眉心微动,掀开被角一截,坐下后拍了拍床沿:“谁都有个第一次,次数多了,你以后就会习惯的。没事儿,放宽心吧。”
“无聊。”
从嘉翻个白眼,懒得再跟他逗趣。
转身走出主卧坐在沙发上,随便调了个电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
等到晏书贺出来,坐在她身边。
呼吸微微停滞,低声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晏书贺靠在她身边翻手机,语气中含着笑意:“有些事情你要是想跟我说,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你答应我件事。”
从嘉眨眼:“什么?”
“任何可以对我隐瞒的事情的前提,都必须是以你安全为首要。”晏书贺扔了手机,抓着她的手腕将人往身上拉,“不管是什么,反正在我这里你最重要。”
从嘉身形一个不稳,扑在他胸膛上。
脸颊蹭了蹭,抬眼看着他下颌:“你怎么这么好。”
“那你晚上要不要跟我睡。”晏书贺见缝插针。
从嘉:“……”
眼底的感动转瞬消失,她微微挣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晏书贺单手揽着她的腰,看着电视唇角轻扬:“差不多吧。难道你过来的时候,不应该是已经做好要跟我同床共枕的打算了?”
“并没有。”
他不松手,从嘉就继续靠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说:“我那时候觉得你是君子。”
晏书贺摸来遥控板,将声音往小调了些:“但我爷爷说我是男小三。”
从嘉被这三个字给逗笑。
刚才那事情让从嘉心惊胆战,这会儿缩在他怀里,便不想再动弹了。眼睛一闭,更有种就想这么半眯着眼睡过去的冲动。
“爷爷什么时候说的?”
晏书贺扫过她的脸,将旁边的毯子拽过来,盖在她腿上:“元旦之前吧。”
从嘉睁眼,砸了下嘴:“真是亲爷爷了。”
“要是爷爷不同意我们怎么办?”晏书贺主动挑破了这点隐患。
从嘉的睡意消散,试图就要坐起身:“我不知道。”
看着她几乎都快要合上的眼皮,晏书贺低头啄了啄她的鬓角:“你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从嘉丝毫不犹豫。
晏书贺心里像是灌了蜜:“那你不放弃我就有办法。”
见从嘉还想要再说话,晏书贺碰碰她的脸,声音又低又浅:“是不是困了?抱着你睡会儿,我看个电影。”
“好。”
从嘉打了个呵欠,眼皮动了动慢慢合上。
晏书贺抱着她就像是抱着珍宝。
电视里放着无声的电影,贝塔与花花无声撕咬结束后,以花花挠伤贝塔为节点休战,窝在晏书贺脚边的地毯上各自安好。
沙发后的墙面亮着冷白色的灯,晏书贺长腿微敞,面色淡淡地盯着电视。
从嘉不知什么时候侧身躺进晏书贺怀中,长发凌乱的洒在沙发上,皮肤在光线下雪白细腻,呼吸均匀。领口漏出一截细瘦的脖颈,锁骨明显又漂亮。
她阖着眼,这一觉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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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最近休假,早上在主卧醒来之后,就始终在家里待着哪里也没去。
昨晚晏书贺电影看完,规规矩矩的喊醒从嘉。
他心里心里始终记挂着之前,路乔来睡过这张床。于是陪她洗漱完,把人安置在了主卧,自己则是去了客卧。
警察小哥那边很快有了回音。
次日傍晚,从嘉正打算添第二碗排骨汤时,手机在茶几上响起。
她走过去接通:“哪位?”
“是从嘉女士吗?我只昨晚出警去您家的警察。”
从嘉后退一步靠在置物柜上:“我是,请问是查到什么了吗?”
“是,我们这边调查了监控以及小区里的住户,确认昨晚进入您家中的人就是吴腾辉。今天我们派警察去他住处找人,发现那屋子已经空置了,现在不太确定人去了哪里。”
对这个结果,从嘉并不意外。
她垂眼捏着衣服边角:“那请问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我们只能向您保证尽快。”
从嘉抬头,跟正看向自己的晏书贺对视,她指了指阳台,转身走出去:“你应该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去警局备案的那件事,我怀疑也跟吴腾辉有关。”
“如果证实那人是他的话,这能构成犯罪的吗?”
“这个现在不太好说,您之前那桩案件,如果罪犯被抓大概也只会拘留加罚款。昨晚吴腾辉闯入民宅,因为并未对您造成人身伤害,也没有丢失贵重物品,所以如果没有别的重罪,酌情处罚下,情况都不会太严重。”
从嘉原先就已经料想到这些。
但心里还是会失望。
就像当初在明城时那样,吴腾辉将她按在水缸中,事后因为害怕和恐惧,她报了警。可是警察也是这么告诉她:“并没有造成人身伤害,只能予以口头警告。”
从嘉放在栏杆上的手缓缓收紧:“我明白了。”
大抵是她情绪外露,警察小哥听了出来,沉默两秒后安抚:“您也别太担心,坏人终究是会得到惩罚的,我们这边会加快进度,您放心。”
挂断电话,从嘉在外面缓了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是警局那边打来的?”晏书贺单手托腮。
从嘉喝了口汤,突然想到什么:“沈明森他爸爸,手术恢复的怎么样了?”
晏书贺擦了擦手指,给从嘉剥了个虾,放进她盘子里:“还挺好的,本来那个手术也不是很严重,他爸爸底子好,恢复的也快。”
“晏书贺,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在医院碰见的男人。”
从嘉眯了眯眼,旁敲侧击:“就是在大厅,那人说他是我舅舅的那个。”
晏书贺看着她,心中有了猜想:“我记得。”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在那医院里查个人。”从嘉目光炯炯。
晏书贺点头:“可以。”
吃过饭,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医院那边就给了消息。
“的确是有位叫吴瑛的重症病人,今年三月份住进医院的,据说是癌症晚期。其他的医院那边需要维护患者**,不方便多告诉我们。”
晏书贺不着痕迹地问:“这个吴瑛是谁?”
从嘉没再隐瞒:“她是吴心怡的妈妈。”
“是我爸后来又结婚的女人。”
这些事情晏书贺都清楚,但是为了顾忌从嘉,只能一点一点地打探。
“你跟吴心怡母女俩的关系不好吗?”晏书贺面色正经。
从嘉摇头,怀里抱着抱枕:“其实也没有哪个重组家庭里的子女关系能是好的吧,而且再婚以后……我爸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那两人身上。你觉得,我可能真的心无芥蒂吗。”
“所以你爸妈离婚以后,你爸对你就不太好了?”
从嘉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有种心理,我们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心里会愧疚,会道歉,可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改不了。”
晏书贺拧眉:“我懂,但我不太能理解。”
从嘉:“正常人都不会理解的。”
“但我爸不一样。”从嘉侧着身子看他,眼底情绪平平,毫无波澜:“她知道忽视我是错误的,也明白不能对吴心怡好过我。但没什么用,在很多事情上,他依旧还是那副样子。”
“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始终都只能是第二位吧。”
“胡说。”
晏书贺有点生气,神色冷冷淡淡:“谁说你只能是第二位。”
“你聪明、漂亮、能画得一手好画,而且还让自己变得这么优秀。不把你放在首位的人,才是傻子。”
“你这是在夸我吗?”
从嘉看着他为自己这样较真生气,眼底泛起了笑意。
晏书贺:“男朋友夸女朋友天经地义。”
其实现在回想起前几年的事情,从嘉内心的那些伤口已经不太疼了,可以说是毫无感觉。但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被她用文字叙述出来的那些过去而心疼她,满足与喜悦是怎么都无法替代的。
她丢掉抱枕钻进晏书贺臂弯里。
只听他格外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我女朋友天下第一好。”
“你傻不傻。”从嘉好笑。
晏书贺双手掐着她的腋窝将人提溜起来,让她双腿分开坐下,就像是小时候父母常喜欢用的那种拥抱姿势,把从嘉紧紧抱在怀里。
“那你来双和后,过得好吗?”
从嘉想了想,将在宋家遇到的那些糟心事掠过,慢慢说着:“上大学我基本都在学校,当时我的宿舍是四人间,其中有个做了交换,就只剩三个。何文你认识的,还有一个同学,人特别好,跟我有挺多共同话题。”
晏书贺回想到大学时候的从嘉。
他的确是不清楚,那时候冷冷淡淡的她,会跟朋友笑着是什么样子。
今晚两人的话都很多,从嘉在过往的岁月中,挑挑拣拣翻出些许能够不让他心疼的事情告诉他。晏书贺始终沉稳而又安闲的抱着她,偶尔说起共同话题的时候,也会插两句。
他们就像是茫茫大雪中两个相遇的赶路人。
碰撞在一起取暖,从嘉主动告知自己的过往,晏书贺便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语勾勒着当时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走动。
夜深了,晏书贺抱着她喂了点水,指腹蹭掉她唇瓣上的水珠:“嘉嘉。”
“做我女朋友什么都不用会,只要会撒娇就好了。以后你有我,不用逞强,我来做你的后背。”
说完这话,他摸了下从嘉的脑袋:“明白了没?”
从嘉往他颈窝里缩了缩,最后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晏书贺神色温柔,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在我这里,从嘉永远第一顺位。”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疯狂恰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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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的现言火葬场文《心动劫难》by菌丝木耳
【时初妤长得漂亮,常常被闻樾的朋友嘲笑靠脸上位。
她每次听到,只是温柔的笑,就算闻樾见色起意,她也心甘情愿,她相信日久生情。
可嫁给闻樾三年,她都没能走进他的心,甚至还得知,她只是闻樾那个白月光赵嘉妍的替身。
她幡然醒悟,丢下一纸离婚协议,离开了闻樾。
当初矜贵俊美的闻家掌权人娶了个空有美貌的女学生,震惊了整个上流圈。
众人讥讽:麻雀变凤凰,以后肯定会死死扒着闻樾不放。
后来,这个女学生一声不吭地把闻樾甩了,而那个向来清冷冷漠的闻樾满世界发了疯地找她。
众人:……
再次见到时初妤,是在时家举办的认亲宴上,她一袭露背红裙,雪肤乌发,风情万种,身边是她的追求者。
闻樾红着眼,一拳挥过去,却硬生生地停下了手。
“闻总,你发什么疯?”时初妤挡在男人面前,冷漠疏离地看着他。
闻樾哑着声音,语气卑微,“阿妤,再爱我一次。”
“抱歉,心被狗吃了,没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