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不幸,他得到的回答是三个后脑勺,但是很快,石香姑就想到了刚才的问题。“你是说,你又把儿子丢给保仔跟小斯当东了?”一提到这事,石香姑不由得瞪圆了杏眼。“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都看不过来,还找借口,我看你分明就是逃避责任。”
“夫人您且宽坐,为夫岂会逃避一个坐父亲的责任,只不过我希望能够让他们哥俩多交流交流感情,绝对不会是为了偷懒,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亲爱的,总拿上帝当作你的挡箭牌的话,上帝肯定不会站在你那一边。”正在出牌的玛丽亚白了梁鹏飞这个拿发誓当成家常便饭的丈夫一眼,戳破了梁鹏飞的牛皮。
“我看你这丫头是不是……啊,夫人,我立马就去把小宝找回来,这就去。”梁鹏飞正准备大扬雄威,却看到了石香姑带着嗔怒的表情,赶紧赔笑道。
“算了,大姐就让他们玩去吧,反正这里是澳门又不是广州,不妨事的。”这个时候潘冰洁笑着说道,那柔媚入骨的眼神还冲梁鹏飞这个流氓勾了一下,那意思就是我可帮了你喽。
“放心吧美人,到了晚上老公我会好好的回报你的……”梁鹏飞用极度淫荡的眼神表达了这样深厚的内涵之后,换来的是潘冰洁一脸的瑰红,轻啐了一口,赶紧拿纸牌摭挡住了梁鹏飞那个老流氓能够看穿布料与丝织品的X光视线。
“哼,那就放你一马,不过夫君啊,你都在这澳门呆了一个多月了,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干,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石香姑接过了梁鹏飞递来的干毛巾擦着头发,一面向梁鹏飞问道。
梁鹏飞一脸不满地道:“什么叫什么也不干,你这可就是在冤枉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处理那些公务,看看那些从各地发回来的情报,询头号孙世杰和倪明他们各地的情况,有时候还得跟冰洁的老爹打打擂台……”
“我记得,倪明和孙世杰大概三五天才会来澳门找你一次,至于冰洁妹妹的爹,至从你到了澳门之也,也不过来了两次,不是我说你,你可是我们的夫君,更是那个华夏联邦的元首,好歹也算是一国之君,可是你成天这么缩着不露面,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妾身都领着第一舰队到了一回澳大利亚了,回来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石香姑横了梁鹏飞一眼,大妇的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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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去半年未见,为夫思念成疾,无心于政事也。”梁鹏飞摇头晃脑地作古人云状,结果让石香姑扔过来的毛币盖住了头脸。
三个娇颜若花的女性,看到了梁鹏飞一脸郁闷地将那块湿毛巾从脑袋上扯下来时那种无奈的表情,不由得笑作一团。
不过,梁鹏飞的情话终究是暖和了石香姑那温润的心田,有些歉意地把那块湿毛巾抽走之后,亲自上前为梁鹏飞的前襟拍打着那些莫须有的水痕。“看你,怎么了不躲躲。”
“没事,能够让你们开心就好。”梁鹏飞乘势伸手揽住了石香姑纤软的腰肢,在她那依旧粉滑细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之后,挨着石香姑坐到了椅子上。“你放心吧,事情目前都已经上了轨道了,暂时还用不着我出马。至于广州这边,也没出什么大事,反正,现如今清庭正忙着四处扑火,已经焦头烂额得够呛,我这位水师总兵,可是逍遥得狠哪,只要香港岛不出事,谁敢有话说?”
“这倒也是,不过,那位赵老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夫君您还在软禁着他吗?”石香姑拍开了梁鹏飞那只在吃自己豆腐的手,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一听到了赵老先生这四个字,梁鹏飞就觉得牙根痒痒的:“那个老家伙……我软禁他?我倒觉得现如今倒像是他在软禁我,只要我一回到香港岛那边,那老头就逮着我非要辨个清红皂白,不跟他争还不行,哼,要不是他那江右三大家的名头,要不是这老流氓知道了本少爷的事情太多,我真想把他给一脚踢回他老家去。”
事情还得从半年之前说起,就在梁鹏飞前往那倭国进行倭国攻略的当口,那位江右三大家之一的赵翼赵老爷子,跟他的衣钵弟子王敬两人怀着满心的疑问,真的抛下了安定书院的事情,前往广东而来,而当他们想从陆路进入香港岛受阻之后。
不亲眼看到事实真相绝不罢休的倔老头赵翼居然和他的弟子花了重金,卖通了一个渔民,两人也扮成了渔家,乘着小船晃晃悠悠地溜跶进了九龙湾,不过,还没有等他们看清楚什么东西,就被警惕的梁家军士卒发现了这只渔船的异常,出于保密的严格要求,鲤鱼门的守卫在阻拦无果之后开火射击。
结果,江右三大家之一的赵大家和其弟子王敬灌了一肚子的海水,让哨船给拉到了香港九龙湾的临时看押所。结果很凑巧的是,赵翼很不幸地病倒了,为了老师的病,王敬为了争取更好的治疗,不惜暴露了他们师徒的身份,很快就惊动了当时留守的孙世杰等人。
听到了江右三大家的名头,对于孙世杰这些读书人而言,那就等于是汤姆汉克斯来到了自己的忠实影迷跟前,于是乎,等到了梁鹏飞回到了广东的时候,赵翼那个老奸巨猾的老流氓已经把梁鹏飞的底子都给掏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梁鹏飞不得不继续让这个老家伙和他的弟子继续呆在香港岛,美其名曰,让他们在这里欣赏南国风光。
赵翼这老头一开始的时候还成天指责梁鹏飞是叛国之贼,结果,很快就被梁鹏飞给驳得体无完肤,可是这老头也倔,干脆不岛梁鹏飞,成天在香港岛上窜下跳,这里不对,那里不合,总之啥都觉得跟他不对盘。
让这个老王八搅得头昏脑涨七窍生烟的梁鹏飞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干脆就让他跟着第二舰队往南洋跑,往中南半岛跑,可谁知道,等他行万里路回来之后,问题更多了,对上这么个老家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偏生他现在干脆就不愿意走了,说是要看看,梁鹏飞到底要怎么做。
而他的弟子王敬倒真是个人材,现如今,梁鹏飞干脆就把他也给塞进了参谋部,好歹也算是替自己出口气,收拾不了你个老王八,我收拾你的徒弟总可以吧?
“怎么说话的,什么老流氓,没点礼貌,您好歹也该称他一声赵老先生才是。”石香姑揉着眉心,有些无奈地道。
“好,赵老先生那老流氓前几天还让人给我捎来了信,说是问我有没有去西方的船,他想去欧洲见识见识,到时候,才知道我是否在欺骗他老人家。这叫什么事啊,都多少岁了,还去欧洲?他就不怕半道上掉海里边喂了王八。”梁鹏飞不无恶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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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洁赶紧伸手拍了梁鹏飞一下:“不许胡说,赵老先生可是天下鼎鼎大名的人物,能够留在这儿,那是夫君您的福气,您倒好,成天跟一个老人家置气。”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老,嗯,老先生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见面超过三句话就得冒火。”梁鹏飞也很无奈,可是那老家伙实在是太会挑衅了,每次都让梁鹏飞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而且还拿文言文来忽悠自己,那副鄙视自己不懂华夏文化博大精深的表情,让梁鹏飞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的语文老师,嗯,总之一句话,惹不起,老子躲起来总行了吧?
“老师,我来看您来了。”同一时间,香港岛上,王敬提着一个纸包出现在了一幢漂亮整洁的二层别墅跟前,看到了那坐在二楼阳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抿着茶水份外逍遥的老师,忍不住嘴角微弯,大声地招呼道。
“是远之啊?快上来,怎么,又给为师带了什么好东西。”把那戴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向下拔了拔,看清了那大门口的身影之后,赵翼不由得朗笑了起来。
不多时,从别墅里边走出来了一位侍从打开了门,很快,王敬轻车熟路地迈步走到了二楼的阳台之上,把手中提着的那个小包裹放到了赵翼身边的小茶几上。“老师,这是上好的血燕,拿来给您补身子的。”
“又是那小子让你送的?”赵翼扒开了那包裹,打量着里边的极品血燕窝,不由得啧啧有声,然后交给了旁边的一名侍从:“拿去放好了,慢着,现在就先炖上一点,老夫要跟我徒弟尝个鲜,这玩意就算是昔日在李大帅的府上,老夫也没有尝到过。”
看到了老师的举止与神态,王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老师您喜欢的话,下次我就找梁大人再给您多送一些就是了。”
“那小子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送的吧?”赵翼眨巴着那双虽然有些混沌,但仍旧无比精明狡诘的眼睛,笑眯眯地道。
“老师您这是什么话,当然是您的面子,关我什么事。”王敬赶紧摇头答道。
“那位梁总兵虽然桀傲不驯,可说句实话,有海纳百川之量,但凡有才之士,皆尽能其才而用之,倒也可算得上是个枭雄之才,可惜啊,老夫早生了三十年喽……”把手中那份南洋日报丢到了一旁,赵翼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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