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解释倒是也合情合理。
时南丰看着宁妍菲有些心疼:“你就不应该回南城,回来就生病。”
这一年,宁妍菲在首都很好,除去戒药和调理外,基本没额外的生病过,时家的人把宁妍菲照顾的很好,而宁妍菲才来南城,就出现这样的事情,时南丰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宁妍菲吐了吐舌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乖巧的站着,任时南丰训着自己。
时南丰说了一通后,倒是也停了下来:“你看我,还在这和你说这些,走了,先去吃饭。”
“好。”宁妍菲快速的应着。
然后第一个走出屋内的人是宁妍菲,时南丰拧着眉看着宁妍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又感觉不出来。
最终,时南丰不再多想,快速的跟着宁妍菲一起走了出去。
在两人离开小院的时候,盛湛廷才从房间走了出去,安静的看着宁妍菲离开的背影,仍然带着疲惫和倦意的俊颜里,却意外的多了一丝的暖意,薄唇微掀。
他安静的站着,一直到盛湛廷无奈的叹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额头——
好像是又发烧了。
但是盛湛廷却没主动处理,而是很淡定的回了房间,就这么在宁妍菲的床上躺着,没一会,就闭眼睡了过去。
……
——
时南丰带着宁妍菲在小县城的餐馆吃了一顿饭,秘书早就已经预定好了,两人抵达的时候,很快就上了饭菜。
大部分还是宁妍菲喜欢吃的。
和时南丰在一起的时候,宁妍菲相对显得安静的多,时南丰倒是也习惯了,没说什么。
两人只是在简单的交谈。
吃过饭后,时南丰倒是也没休息,和宁妍菲一起去了目的,恭恭敬敬的给蔡芳扫了墓,然后再去看了宁晓玲。
一年没回来,墓地上按理已经覆了灰尘,但是蔡芳和宁晓玲的墓碑却显得格外的干净,就好似不时都有人来清理一样。
时南丰有些意外。
宁妍菲没吭声,她知道这是盛湛廷干的。
“你妈妈和外婆的墓碑倒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一直都像有人来祭拜过。”时南丰实话实说。
宁妍菲支吾了下才解释:“可能是因为都是邻居,所以大家会顺便打扫下,毕竟几个大节日,大家都会来祭拜先祖的。平县不大,这里的人其实都认识的,换做我们,我们也会在看见很脏的地方,顺便清理下。”
仍然是合情合理的解释,全程没代入盛湛廷。
时南丰点点头。
两人给蔡芳和宁晓玲烧了香,放了鲜花,时南丰的眼眶有些红,就这么站着,很久都没说话。
宁妍菲没开口,但是看着蔡芳的照片时,照片上的蔡芳仍然显得慈祥。
甚至宁妍菲觉得,蔡芳的双眼透着照片,仍然在看着自己。
宁妍菲的眼眶也有些红,她就这么安静的站着,无声的问着:“外婆,盛湛廷一直都来看您是不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要怎么做。断的干干净净的吗?但是我真的好想家恒。”
很无声的问话,却让宁妍菲的眼眶更红了。
当初放弃盛家恒,除了不想时家和盛家起冲突外,另外的原因,宁妍菲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确确实实不适合当一个母亲。
而现在,宁妍菲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在军区医院惊鸿一瞥看见盛家恒的时候,宁妍菲压抑了很久的念头开始不断的冒上脑海。
怎么可能不想。
盛家恒是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在那样的方式下出生过。
不仅仅是想,还有愧疚。
甚至他们还一起生活过。
这样的想法,让宁妍菲的眼眶越发的红,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时南丰注意到了,走到宁妍菲的面前,轻轻的把宁妍菲拥入怀中。
他以为,宁妍菲就只是想到过去的事情。
“没事的,外婆和你妈妈都在天上保佑你,不会有事的。”时南丰安抚着,声音仍然有些刚硬。
宁妍菲嗯了声,没说什么,快速的擦去了自己的眼泪。
时南丰冲着宁妍菲笑了笑:“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好。”宁妍菲点头。
时南丰颔首示意,带着宁妍菲离开了墓园,宁妍菲安静的跟着是难分,倒是时南丰走了一半,忽然开口问着。
“我听怀瑾说,你回首都后就准备到公司上班了?”时南丰说着,看向了宁妍菲。
宁妍菲嗯了声:“就在综合科,也不会很忙和加班,所以没什么问题的。”
时南丰点点头:“去公司上班也好,起码怀瑾还能看着,这样我也放心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直接和怀瑾说,怀瑾都会处理好的。”
“好。”宁妍菲点头。
时南丰安静了下,才看着宁妍菲:“回首都后,爸爸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起码都是经过我和怀瑾筛选的,人品方面绝对没任何问题,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那就试试看交往。不喜欢的话,不需要勉强。”
宁妍菲一愣,倒是没想到时南丰会给自己安排这些事。
“你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在时家,也没人会说你一句。”时南丰把话说在前面。
很久,宁妍菲嗯了声。
时南丰点头:“我送你回小院,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小院的情况,时南丰也很清楚,除了一个能睡人的房间外,其余的房间没办法睡人,所以时南丰并不会在小院居住,而是今晚当天就要赶回南城,第二天南城军区还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