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又道:“好在是秦侍卫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王妃,才避免了严重后果。
“在我们旁人的角度看来,慧雅公主跌倒的时机、扑去的角度,处处都是巧妙,如此秦侍卫踢她一脚,也算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一会儿,北夏皇才开口道:“即便是慧雅意图不轨,大可以交由朕处置,朕自会严加管教,何须他擅作主张?
”
沈娴道:“皇上怎么个严加管教法?
能不能把她捆起来毒打一顿?
要是不能,都算不上严加管教。
“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女儿,皇上下不去那个手,让外人来毒打一顿长长教训也是好的。”
北夏皇看了看沈娴和苏折,语气仍旧很差道:“那当时你们在干什么,难道就任由事情发生吗?”
沈娴回想了一下,道:“截止慧雅公主撞到穆王妃之前,我们应该都在看戏吧。”
北夏皇:“……”最后北夏皇再冷眼看向秦如凉,道:“就算再事出有因,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动手伤朕北夏的公主。
此人朕今日定要好好审问一番。”
秦如凉道:“只有楚君能定我罪,如若她说我有罪,那我无话可说。”
如此桀骜不驯,只是还不等北夏皇再度命人把他拿下,苏折便道:“这屋子里恐怕摆不下,要打去外面打。”
秦如凉闻言,也恐在这屋里误伤了昭阳,便移步往外面去。
他一往外走,围着的一干大内侍卫们就跟着他走。
昭阳哪待得住,担心得也要跟着去。
沈娴看着苏折和苏羡都走出去了,道:“昭阳,你堂兄和阿羡都去了,你担心甚?”
苏折抬脚出来后,抬脚走进了大内侍卫对秦如凉的包围圈里,道:“到底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大楚的人孤立无援。”
北夏皇眯了眯眼,看着他道:“苏折,你这是要跟朕对着干?
别忘了你可是北夏人!”
苏折:“毕竟我已经和亲到大楚好些年了。”
北夏皇气得说不出话。
苏羡离北夏皇不远,适时思忖着也来一句:“一会儿打起来,我是不是该擒贼先擒王。”
北夏皇回头看向苏羡,一时心境复杂:“阿羡你也存心不让朕好受是吧?”
苏羡道:“我是大楚的太子,理应先为我大楚考虑。
如同你第一时间考虑的是你北夏的得失一样。”
眼看都要打起来了,穆王和老公公都出来劝:“皇上,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哪有这么大的仇怨。”
沈娴往门口站着,道:“讲讲道理,就目前的人证供词看来,神殿起火、昭阳险些命丧黄泉,有很大问题的乃是出自于皇上的后院,皇上不先去审审后院,倒先揪着我大楚的人不放了。
“要是好好说,稍后大楚这边兴许还能留留情面,真要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那也别怪北夏皇室的名声也留不住了。”
她微微勾着唇角,悠悠然道:“堂堂公主,欲置堂姐于死地,纵火神殿,未能得逞而不罢休,后又欲将堂姐母女推下台阶,这等骇人听闻的消息一旦传入市井,皇家颜面扫地,公主怕也声名不保。
“这事儿闹到最后,总归是自己打自己脸,我们大楚纯粹只是看个热闹。
皇上若是留一线,大楚这边自当帮忙遮一遮丑不是?
皇上非得揪着我大楚的人不放的话,那还是让天下人来评评理为好。”
僵持了半晌,最终北夏皇铁青着脸命自己的人收了武器,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老公公连忙对着门里太医道:“昭阳郡主的情况,就劳太医费心了。”
太医应道:“下官不敢怠慢。”
老公公这才匆匆去追北夏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