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砸资金来举办这场擂台的财主,刘福一听及大批官兵由四面八方涌现过来,他早就害怕得落荒而逃。但他花重金买来的波斯美女刚初入异地,人生地不熟的,的确也无处可躲,当然更是无处可逃。
波斯女原本藏于一颗大树丛草之间,而台下的观众人等只关注着清兵手仗的大刀和射来之利箭。有一句话讲得非常贴切,‘暖饱思淫欲’,人类是在饭饱喝足的情况下才会升起淫邪欲念的。
观众处此兵荒马乱的局势之下,毕竟属于性命悠关,关联及生死大事,谁还会去理睬那个首名奖励品,貌美如花的波斯美女,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但陈单确是临危不乱,他偏偏就瞧上了这名‘波斯美人’,但严格说来,他并未看中‘波斯美女’的身体,而是看准她戴在身上的金银宝器。陈单的鬼点子还蛮多的,他虽然未曾上台比过武,却几乎将擂台上的奖品概括全收,纳为己有。
化妆成刀疤汉的潘庭莺深明这只‘老鼠丹’之能耐,虽然不明其用意,但处此情况下她也不便多问。只能七手八脚搬运两箱金银合抱上马背,用绳子固定住箱子盒,随后在等待陈单安排下一步的任务。
陈单把‘波斯美女’抢来的珠宝全部戴到自己的身上去,然后又扭动了几下肚皮,学那‘波斯美女’舞蹈的步调。岂知反遭到刀疤汉的低声斥骂,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闹着玩的,才让陈单收敛起戏肆的心情。
陈单在潘庭莺耳旁低声说了几句,道出自己的一些计划。刀疤汉听闻之后不住点着头,证明这条计谋还算行得通的。两人布置一切妥当,陈单才沉声道了句:“好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潘庭莺“驾”的一声大喊,一举催马直奔,陈单站立于另一匹骏马的马背上,两匹马并驾齐驱的往北面道路直冲而出。陈单还特意摇晃着自己双手,欲示范出‘波斯美女’的特有舞技,目的是想让一众清兵瞧得仔细他身上所饰带的宝器。
陈单还在马背上施展出曼妙的舞姿,不断大呼小叫:“失陪了,各位,俺的‘舞功’技压全场。刘财主所讲的‘武功’并未解释清楚,到底是武林的武还是‘跳舞’的舞。所以首二三名的奖励品,金银珠宝俺都一一概括全收了,改日再来陪你们慢慢玩一玩。”
潘庭莺骑着马,她头也不回,打开二盒箱子,将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往身后乱扔。清兵与及隐藏住的弓箭手看见金银珠宝满地乱撒,而且是在前边不远处,或者草堆上,他们一个个皆扔下弓箭,大伙儿唯恐落于人后,大肆抢夺。
这批军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纪律,他们只忙着在地上捡寻黄白之物。也有一大批人不甘心钱财化水,追随着陈单马匹奔驰的后方穷追不舍,目的当然是舍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金银。
吕千惠果然是当大元帅的材料,她的反应极快,一看见陈单有所行动,心底立刻浮现出全盘的计划。只听她对其余的二跟八说道:“快,射人先射马……”
连少余与她心意相通,虽然不懂其中妙用,但深信‘探花女’的计谋准是没错的。他立即仗剑而出,往一众清兵处来回厮杀,岂知这一着只为了声东击西,他那成名的‘二更秋风’想狙杀的目标,锁定在马匹身上。
赵誉博依旧是雾里看花,一半儿朦胧一半儿懂,他气急败坏地问:“兰花精,你这女元帅号令不明,到底是该射人还是该射马?”
吕千惠可没时间跟他抬扛:“射人先射马,当然就是先射马……”
赵誉博人在远处,他那手暗器却是异常了得,一经施展,军队中的马匹纷纷翻滚倒塌,其杀伤力尚犹胜过连少余的一身宝剑。
吕千惠发觉到威胁一旦解除,立刻安排大批青年男女追随者往安全地方撤退而去。现场倒有一小撮清兵部队发现到他们的行径,连忙奔过来想加以拦截,但没两下子就遭到断后的‘午夜兰花’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清兵多为欺善怕恶之徒,眼见大批军队兵马追赶着陈单那边,余下的队伍已是稀稀落落。剩下的军队只念着陈单这方向,因为那里才有黄金银子,真想过去检视草堆里会不会有遗漏的宝物。
清军们的坚强心房已然崩溃,他们认定这批追随者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武艺高强。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实,就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油水。既然如此,那个还有念头去拦阻这一批老虎群的。大队清兵只是在原地摇旗呐喊,粗壮己方的声势罢了。
又过了一顿饭的时辰,众人几乎已经逃出数里以外,连少余和赵誉博也已经归队来与众人集合。此刻吕千惠才松下一大口气:“总算把这批男男女女的追随者给援救到阳间来,这简直就是一场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