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傅呀!”黄非红的弟子老野猪不肯罢休,在那里穷追猛打:“你还没讲个清楚,到底是千万的比较上等货,还是一二三四来得更技高一筹?”
“姑娘见笑了,这两个都是小徒。”黄非红面向着郑濡雨在作解释:“这个矮的呢!姓老名实额,老实的实,额头的额。另一个高瘦的叫包奋,奋斗的奋,这两人随老学道布场讲书,已有一段时日,好像快两年了罢,就是学来学去学不好。”
“一个老是吃不饱,老是饿,另一个……米和田包在一起,那是什么?”这下可逗得美少女郑濡雨笑红了脖子:“果然黄既菊,非胭脂,黄师傅足下的高徒,确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拟。若弟的什么料,看看他们的师傅不就明白了吗!”
老实额听不出赵濡雨那弦外之音,还在那里傻笑:“姐姐如何晓得小弟最喜欢的就是吃,不过吃来吃去总是感觉上吃不饱。”此话一出,不止赵濡雨在笑,就连一旁的观众也忍不住在偷偷地笑。
“各位兄弟姐妹,乡亲父老,如果从一二三四开始算,一直数,会到一千两千不是吗?”黄老先生想避开郑濡雨的调侃,唯有使出他的看家本领,避重就轻:“如果你们更耐心一些,极可能会数到一万两万也说不定,那就接近老要讲的主题了。”
“谁会去数一二三四一直到千万?”郑濡雨睁大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眼里充满着不解:“本姑娘可没有这等闲功夫,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撑着。”
“说起这家不从一二三四唸起,就直接跳成千,飞上万的‘千诗馆’。”黄非红还故意放大声量,来回答小妮子的这道问题:“确实苏州城里头最大的一家武馆,无论谁人提及,总会竖起拇指头,远近闻名不说,更被推举为正义的门派。”
“千诗馆。”包奋显得特别的兴奋:“我们如今不是身处在千诗馆的馆里边吗?”
“脑袋总在名儿上。”郑濡雨曾出自青楼,她认为不修口德不能算是缺点,若与人吵起嘴来反而算是一种优点:“如果你真不知身在何处,本姑娘建议你跑去观看门外的大匾额,上方横书着五个大字,千诗大武馆。”最后五个字她是一字一字大声唸。
“千诗大武馆。”老实额看见师弟出糗,想替包奋解围,特地故作讶异道:“黄师傅,原来咱们身在口头禅的首句里,那么第二句万人小主儿呢?又该何解释?”
“这第二句万人小主儿,可是当下最红的一句词,尚有两帮人马正在抢夺着这名头。”黄非红讲得煞有其事,当然不会空穴来风:“一个呢想不领此头衔却硬生生地被人架上台,另外一方却是千方百计想据为己有却总是不能如愿?”
“黄师傅,不对呀!”郑濡雨的表情确实很紧张又好可爱,因为她收到的讯息有误:“名额不是只有一个吗?不正是咱们苏州城里那千娇百媚的甜甜儿沈蓉吗?”
“半年前她确是独一无二的‘万人小主’。”黄师傅的表情确是认真八百,神情却故作神秘:“半年后的今天就不确定了,因为有一大帮人急着欲抢她的这个位子。”
“你说有一大票人。”郑濡雨很是好奇,杏目圆睁,摊开手比出好大好大之势:“本姑娘就是不了解,这么一大票人物如何挤进那‘小主儿 ’这小小的位子里?”
“姑娘,别怀疑。”黄非红眼睛早注视住大厅主桌的位置:“在弟子们施展拳脚比武当儿,摆放着主桌宴席,你们不觉得有点儿唐突吗?而且还坐住四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