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帮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件都有关联的,帮主每日都逼我们到外面去挖掘美女。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偷拐蒙骗也好,强捉要挟都几乎全使尽法宝。”竹星小心翼翼地讲道:
“刚开始是比较顺利一些,但随着时间愈长越久,人们多起了防范之心,我们的行动就愈来愈是艰辛。最近几次都交不出货来而受到帮主的重罚,所以当松日首座初次看见江南三朵花里的一朵小花时,他怎么会不欢喜若狂呢。”
陈单用菜刀拍了一记松日的后脑勺,骂道:“原来你这马的儿子救我师妹也并非安什么好心,只是想利用她那美色来让你们免于受罚罢了,其实用意也确实非常歹毒。”
这个时候,白泰官,玉郡和香芸都已能恢复上大约六成功力,早就围聚靠拢到陈单这边来。令得正邪双方的实力看起来更为悬殊,玉郡首先当场叫阵:“吕四娘欲亲自清理门户,玉娘也不占你任何的便宜,只想向梅月堂主一对一来个单挑罢了。”玉郡差点遭到梅月给弄死整残,当然急着要找回这个场。
“本星从坦然接下这份挑战,但时辰绝对并非今日。”竹星婉转的说道:“倘若你们是英雄好汉的,咱们可以约日再战。”
“本星从你倒想得美,本蛋死都不会答应,捡日不如撞日。”陈单如果想找出个理由来肯定会他身上的‘肉油’还多,他正在说出一般道理:“反正咱们的战斗已将接近尾声,何必费神约日再战呢?今天必须分出个胜负来。”
陈单深知,今日能够侥幸地摆平独清三明中武功最强的松日堂主,所用的招数确是有点儿不太高明。如果让松日堂主恢复了体力,这些见不得人的烂招数铁定是用不上第二回的。
竹星更是明白,胜负的关键只在于松日首座一个人。如今首座已经命悬敌手,己方也几乎没有丝毫胜算。但‘独清三明’名头太过响亮,他们三人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临阵退缩呢!
正犹豫间,响起了全场最美丽人儿潘庭莺那甜美的声音:“二师哥,小依认为,最好还是放了他们这一回,咱们可以约日再战。”
潘庭莺恩怨分明,既然松日能够不要命的护着她,那她也并非木雕石心人。虽然双方皆为敌对阵营,然而潘庭莺认为己方已然大获全胜,何必再赶尽杀绝呢?
闻言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倘若不趁此绝妙时机,灭掉独清三明,让他们养好了伤,找回了场。这股反扑的力度确实非同小可,大家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在场的英雄们都觉得,这份建议简直就匪夷所思。
但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为此般能打败强敌松日堂主,潘庭莺居功至伟。因此她说出的话就变成份量十足了,众人皆望向陈单,皆希望他能劝阻潘庭莺来改变主意。
岂知却听见陈单道出几乎气死人的话,他说:“打从娘胎开始,独清三明早就有自知之明,他们不敢于今日作个了断。那是因为他们名头当中已然揭晓,独清‘三明’,三明不就是第三个明天吗?既然上天注定我们必须等到三天之后方能交战,那今天我们不妨就念经吃素,大发慈悲放过这三个人吧!”
玉郡和白泰官依旧不死心,他们还想再劝:“浑身是胆,错过今日,就这么放虎归山,我们这批人一个个极有可能都得死无全尸,你必须认清一件事实。独清帮的这批人报复的手段,确实残忍且阴损的,还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放虎归山确实需要三思,但放任猪马牛羊归山那倒大可不必三思。”陈单言道:“狮胆从前观后看,又往左瞧右瞅的,这三个怪物那里有半点老虎的样,你们江南来的几位大侠,岂会害怕这几个跳梁小丑和废物呢?”
‘诛仙盟’里,几位好汉遭到陈单用言语激将了一军,他们当然不敢再议了。潘庭莺却说:“松日堂主,不管你护着小依的用意若何!小女子仍旧是感激不尽的,今日暂且放过你等,咱们的恩恩怨怨也几乎一笔勾销了。倘若他日再形碰首,那时候大家大可拼个你死我活,不必再留下任何的情面了。”
既然‘千诗馆’的人不想追究下去,白岫霞也没有意见。玉郡、香芸和白泰官三人虽然武艺最强,但不想喧宾夺主。众人唯有眼睁睁地瞧着竹星堂主左手架起松日,右手扶住梅月,‘独清三明’一瘸一拐地,三人扶伤携弱的缓缓步行而去。逐渐地逐渐地,独清三明慢慢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浑身是胆呀你这个成蛋!”白泰官不禁在叹气:“你虽然有点小聪明鬼脑袋,但做事仍然是不懂得分出轻重。”
“你们别怪小依的师哥。”潘庭莺心想此时是自己的主意,她欲承担起责任:“人是小依坚决要放的,倘若你们要怪就怪到小依一人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