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批闯禁者与咱们的动机相似,意图一举将‘武堡’铲平,那么这群人极可能全是熟人。咱们不好再拖延时辰,快快赶去‘西家堡’心脏地带,希望来得及支援他们!”想到此处,吕千惠显得慌忙起来。
‘二五八’三个人继续往前方迅速狂奔,没多久,立即又抵达第二道险关;火鸽关。但情景与首关相差无几,依旧是尸首参差,一些尸体上的衣物尚冒出微弱火苗。现场充满着焦臭味道,刺鼻青烟,火烧的状况处处可见,透出丝丝白烟。
最恐怖的还是地面上,几乎犹如身陷地狱,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狼藉。黄土污泥,血迹焦鹆,断肢残躯,败树枯枝,形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图案。
现场散发出一阵阵辛辣难闻的味道,赵誉博以手掩鼻:“此地曾经过激烈战斗,许多尸体遭杀害烧焦成黑炭,就不知这些烧焦之躯是守卫呢还是闯禁者?”
吕千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不住催促 :“不理这些了,无论是那一方,我们都得快马加鞭,以期来得及协助上闯禁者一把。”
三人最后抵达了第三道险关;牛炮关,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斗痕迹,四周树林显得安静异常。连少余到周围走动,巡视一周,显得一头雾水:“前两关场面混乱,几乎是伤亡惨重,怎么第三关反而没事儿似的。”
赵誉博难掩的面露喜色:“前方正是威名显赫的武堡,只要到了哪儿,我们索要的真相不就大白了吗!干嘛还要在此地瞎猜费神的呢?”
吕千惠也是满面忧虑:“小飞刀说得对,我们别在这儿乾耗着,赶快去瞧个明白,探个究竟,看看西家堡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三人路续登山,约莫盏茶时光,面前出现一座偌大的城堡,周围筑起三丈坚固的高墙,俨如战垒一般。而且里边还不断传出一阵阵打斗声、喝骂,叫嚣和金铁互击之声此起彼落,显然里边有许多人正在激斗。
“看来闯禁者不会是少数,真意想不出,到底会是那一帮,那一派的,竟然敢于太岁头上动土。”赵誉博想讲一些笑话,岂知脸上却找不到丝毫笑意。
“光天化日之下来硬闯的,肯定并非泛泛之辈,倘若修为不到家,就连这份胆量都不敢有。”连少余本以为只他们三人闯禁罢了,如果以二五八的力量来撼动‘西家堡’,那简直是九死一生,如今多出一群帮手,重担当然也卸下了不少。
“我们不能冒冒然闯入去,还是先隐藏起行迹,待得惠子探出堡内的虚实之后,咱们再定行止。”吕千惠一身将才,是个当元帅的料,当然希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连少余指向右首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树叶茂盛,几乎高不可攀,又正好长于围墙之旁,这可是最理想的藏身之所。二五八一个个已是顶尖高手,轻身功夫早抵达登峰造极之境,一举跃登树顶藏于枝干茂叶中,完全不使树叶摇晃。
三人居高临下,‘武堡’的一切事物几乎能尽瞥全豹。只见前院宽广的空地上,有数以百计的黑衣劲装汉子,形成了八个大型圆圈的人体屏障。这些黑衣人墙人多势众,转动之间,已经把许许多多个蓝衣人尽数围困拦截在阵法里头。
黑衣劲装的人龙圈正在来回奔跑,阵法的形状不停的随之变化,不断地变动阵法,将最外围的大圆圈人墙促渐收紧挤迫。蓝衣人左冲右撞企图奋力突围,然而多次尝试之后总是无法如愿,最终反而被逼回阵中央去。
赵誉博压低了喉头的声量:“兰花精,你瞧,黑衣人的八大圆圈已经联合在一处了,我们从高处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幅大型的八卦图案似的,将一众蓝衣人困锁住,里头的囚犯全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吕千惠瞧得更仔细,双目注视住阵法: “这套战阵按照八卦的干三连、坤六断、震仰孟、巽下断、坎中满、离中虚、艮覆碗、兑上缺。是用十六个人形成一小圆圈,八个圆圈加起来营造成‘八卦阵’,黑衣人数应该有一百二十八个。”
赵誉博逐一逐一去清查点算,才竖起拇指头:“兰花精,你说得真够准,这些黑衣人就像你派他们上战场的一样,确实藏有一百二十八个。”
“这奇门八卦阵乃是三国时的武侯诸葛亮所创,千百年来,几乎被列为天下第一奇阵。刘备初期,实力不强,凭借这套百战不殆的阵法,方能打造出三国鼎立的雏形。然而据我所知,此阵已失传,怎又于武堡重现。”吕千惠大感伤神。
“探花女,咱们该帮哪一方,既然我们已经闯了进来,那当然是要动手的,到底该协助黑衣的还是蓝衣人?”连少余显得跃跃欲试,确想一展身手。
“黑衣人本是武堡守禁,而蓝衣人可确是江河帮的,我们两边都不帮。”吕千惠吩咐。
“兰花精,既然蓝衣人是闯禁的英雄,咱们为何不帮他们了?”赵誉博立刻提出异议。
“三颜之恶蓝青黑,小飞刀,你难道没听人提及过吗?”吕千惠忽然发问。
“那蓝色是指以前的黄河帮,如今黄河帮都粉碎瓦解了,他们已经无法在江湖中再行恶迹的了。”赵誉博提出自己的观点。
“如今换成‘江河帮’想来也是半斤八两,一众武林同道皆认为,蓝色就是歹人,就如同败类一般,与盗贼无异。”吕千惠露出厌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