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包奋已从门外奔跑回来,却带个很古怪的讯息,只听他说:“北大嗓左手捏着大把银子,右手挂住一块木牌,木牌上面写着几个红字:陈单见血小伤,三天复原,一赔三十。陈单大伤,见骨,血流半斗,养病三十日,一赔三百。”
“这到底是在赌什么?姓张的坏蛋在玩什么把戏?”郑濡雨猜不透这赌局的重点。
“陈单小伤赔钱,大伤也赔钱,都没注明张庄家能赢得什么。”老实额也不解。
“这一回确有点儿自打嘴巴的味道了,山人刚刚才说‘凶兵’能斩首杀人。”黄非红反应还特别快,又让他找到一些论点说词:“接下来要推荐的其余两件凶兵呢!它不会直接的收拾人命,却能间接间毁灭更多的人,你们信不信。”
“老师,你讲的都是金玉良言,我当然信。”包奋从来都是唱红脸的。
“姓老的还是老规矩,信与不信两样参半。”老实额总把脸涂上了白色。
“本姑娘才不信呢!什么女人的胸器啦!等下杀人,等下不能杀人,只会耍嘴皮子罢了,全都是唬人的!”郑濡雨没得选择,唯有唱不要脸了。
“最后两件凶兵呢?落在样貌吓死瘟神,声音响过雷神的北大嗓手中。”黄非红好像在自圆其说:“他左手所掖满了万恶的银子,这可是世间上最大的凶兵了,千百年来不知杀掉了多少条人命。”
“难道这凶器会比赌更为可怕吗?”郑濡雨有点儿不服气,她当然要反驳。
“照呀!这东西确实比赌更可怕,试问这世间倘若无银子,谁个还会赶着去赌的呢?”黄非红这般话刚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仔细想后又觉得没有道理。
“最后一道凶器呢?难道就藏在北大嗓的肚子里。”郑濡雨赌气地问。
“那面挂在北大嗓右手的木质牌子,写着触目惊心红字的那块板,什么陈单大伤小伤赔多少钱那一面牌就是了。”黄师傅虽然在自圆其说,却也面不改色。
“好笑了,木牌也能当成凶器,它能杀人吗?这牌子顶多只能当成广告来看,怎能算是凶器呢?”这一次终于让郑濡雨捉到把柄了。
“老首先要声明,是凶兵而非凶器,小妮子有些颠倒是非,凶兵凶器分不清,凶兵其实早挂在北大嗓手上。”黄非红还蛮辩得的:“而凶器却藏在你小妮子的身上,最后那件凶兵呢!对我等皆是无效的,因为它只针对陈单一个人罢了。”
钱财狼道张介冕内心暗暗得意:“从前若要打败你的太极剑,纯粹只算是个梦想。经过庄家一般精心布置,梦想式终能达成了理想式,如今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张介冕身形稍微倒纵,引太极剑来攻,眼见陈单不知厉害,就要上当,忙举枪头往他胸前点过去,说明一下,要知道‘点去’和‘刺出’是有分别的。
‘点去’是三分攻七分守,不求有功,重在后着。而‘刺出’多数武者会处在认为一击必中的事机,或者等对方没有反扑力量的那个时候,才会使将出来的。
陈单败过张介冕无数次,岂会把他的霸王金枪放在心上,长剑划出个孤线摆动着,削往金枪棍身,岂知此刻,张介冕所使出来的正是‘吟诗送箭’的克星。
只见张介冕长枪一颤,棍身倏地逆弓弯屈,锋利的刃尖滑向陈单手腕处。陈单暗叫不好,来势太快,无从避招,若他不弃剑,右掌立时被废,如何挺过他那连绵杀着。
陈单不及细想,长剑脱手,果然霸王金枪的棍尾已经倒砸过来。横劈向他左颊颈项上的‘天章穴’,若遭长枪的棍尾点实了,恐怕得要终身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