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风’几乎击出全身所收藏的暗器,‘地狱火’也使出‘天下钢神’之最后阶段。他那整条九节钢鞭每一节都忽然间脱节爆开来,由于钢片全都是双面刃。如此爆射之下,杀伤力真的十分惊人,方圆十尺之内,几乎无人能得幸免。
‘电闪’司徒高一手挥驱着金刚杵,一手撤放银针。而‘暴雷’司徒强在舞动他那独脚铜人当儿,铜人的头顶也射出了银针来。四人一起夹击,周围的对手无论多强悍皆是难逃一劫。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此招之下四暗恐怕也要挂彩的。
一时之间,暗器横飞,吕千惠、朱还雪、连少余、朱安四人均为高手。但面对如此巨大数量又突如其来的暗器,加上四周的火光并不明亮。四个人一时倒失去了主意,全遭这股气势给唬住了,两男两女只怔怔地愣住原位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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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里打斗得算是异常激烈,却仿佛没什么油水可捞。咱们转去一处油水比较多的地方,通常油水较多的地方应该位于钱庄。但这里的‘油水’已是超出一万九千五百两了,却并非钱庄,而是一家妓院罢了。
陈单不慌不忙地对鸨母说:“妈妈,你替本公子出面去标个价,就说本公子不想再浪费时间,就一次过抬高价码,梳头的价钱提升到两万五千两银子。”
“什么?两万五千两……”鸨母的眼睛、嘴巴、脸一下子都变得好圆又好大。
小六子在一旁也错愣不已:“陈公子,你……你怎么会开到如此高价的?”他心里在直骂,你陈二哥只有五千两,怎么反而把价码开到两万五千两。
“其实,两万五千两并不算高。”陈单故作轻松,还挤出一抹笑容来:“对本公子而言,这些银子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罢了。”
“好好,妈妈信的。”鸨母总算回过神来:“那么,其余的两万两在哪儿?请公子把余额全交出来,那妈妈就立既去替你喊标。”
“好笑了,有谁会带齐这么多钱藏在身上的。”陈单的一副笑脸完全不变,说出的话好像一位暴发户:“难道那两个明信二官,他们会带上几万两银子满街乱跑的吗!妈妈你为何又对他们的标价完全深信不疑呢?”
“因为那明信二官是咱们‘宋江楼’的常客,”鸨母解释道:“其实他们不止两个人,严格来说,他们是属于两班人马。只要是在朝廷当值的,咱们宋江楼都不怕他们敢赊账不还,因为咱们家的老爷正好就是他们的上司官大头。”
“官员的头头不正是当今皇上吗?”陈单也感到好奇:“宋江楼的老爷不可能是皇上吧?怎么会成了官大头的?”
“当然不是皇上啦!”鸨母连忙陪笑着:“他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在朝廷当官的那个不知咱们家老爷跟皇上最谈得来,若敢欠债不还,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哇!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陈单听了之后,却完全不慌不急:“妈妈,你先将这些五千两的银票全数收下,本公子还有话说。”
鸨母迫不及待的将一叠银票全收藏到自己怀中,陈单才说道:“妈妈,本公子原本是西堡主的一位远房亲戚,‘西家堡’乃是京城首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难道这区区的两万两银子,妈妈你连‘西堡主’都信不过?”
“西家堡西堡主妈妈当然是信得过。”鸨母说:“但问题是,公子要如何证明你是西堡主货真价实的远房亲戚?”鸨母是见惯世面的,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了。
“这位小六兄是西家堡的不是吗?”陈单指向小六子:“他上司刘领队正是本公子的拜把兄弟,西堡主见我这个表亲初次上京城来,还特地吩咐刘领队的必须带我上京都最有名的宋江楼来逛逛,妈妈倘若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小六兄。”
鸨母用眼色询问小六子,小六子唯有点点头,陈单却说:“妈妈放心,若其余银两无法筹齐,本公子的手掌是绝不会碰到那位清倌人身体的。妈妈可以派人在一旁监视,一直到两万两全支付了,本公子才会梳头,妈妈,你看这样可好。”
鸨母眼睛骨绿绿的转个不停,她心中盘算:“这五千两已经进了老娘的裤带,若其余的钱没能交纳上来,姑娘又尚未破身。明日照常依旧可以把她带出来再喊标的,那时老娘还可以骂他言而无信,光明正大的充公了这笔五千两银票。”
陈单见她已然心动,顺势说:“倘若妈妈同意,只需将本公子定的价钱喊上去,那适才的五千两就属于妈妈的钱了,接下来如果无人再抬高。那就等着收下我派人交来的两万两,若有人提高,那对宋江楼也算是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