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愚弟倒想请教一下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成蛋兄。”清一公子说。
“等等,这句话需要改动改动一下,应该是才高八斗,学富也要八车,那才能平均一些。”学富八车也只是刚刚陈单才从小六子那儿学来的。
虽然是首次听闻‘学富八车’,但青衣公子可不做反驳,他开始问话:“紫禁城里的皇帝来喊标,会设下价钱的上限吗?就是说抵达何数字才算满额的?”
“贤弟这般话可真是蛮有道理。”遇上清一公子这位妙语如珠,又体恤人意的人儿,即使最会挑剔的陈单也只能屈服:“如今咱们遇上一个银子堆得比山还高的人,就不知贤弟你敢不敢跟这位皇帝斗上一斗的吗?”
“既然成蛋兄都改称呼了,把我叫成贤弟。”清一公子仿佛顿上一顿:“身为贤弟的我岂敢不从成蛋兄的吩咐呢!”
“咱们这边寥寥无几,没有几个能上战场的。”陈单衡量形势,做出分析:“对方确有数百上千个训练有序的军人,而且这班人来自御林军,全是精英。”
“用兵贵精不贵多,历史上有许多个以少胜多的例子。”清一公子可不是怕事的人,他反而跃跃欲试:“成蛋兄快想出个法儿来,咱们可要大战清军咯!”
陈单突然想起‘午夜兰花’吕千惠,这位兰花精大元帅用兵如神,若她在此处肯定能带众人脱险。小六子已经靠拢过来,他说:“成二哥,你们不好用强的,这批‘御林军’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他们人多,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陈单却说道:“小六子,你快随着清军离去,咱们等你脱险后方才动手。”虽然说小六子是西家堡的天狼,但陈单与他相处久了,生出感情,不想拖累他。
小六子知道无法再劝阻陈单他们,唯有乖乖地随同军兵被押送出厢房去。陈单看见小六子逐渐远离自己视线,仿佛释下一切重担,全身几乎了无牵挂。
此刻,整个偏厢的男人都遭清空了,除去一大批的清军。也只剩下陈单、清一公子和四暗六个人了,有几位军官已经开始走向他们这边来。
清一公子突然携住陈单的手,在他耳朵旁低声说道:“走,咱们去把清倌人带离这儿,然后找个荒野之处,好让成蛋兄与这位清倌人拜堂成亲。”
陈单听到此处,不禁好奇:“贤弟花上不少的心思,难道不是贤弟想跟清倌人拜堂的吗?怎么倒变成是愚兄来成亲了?”
迎面而来的两名军官却在大喝:“你们快随着兵丁们走出这厢房去,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一位军官的手正想按到清一公子肩膀去,却突然大叫一声,整个肥大的身躯被震开了出去,还撞到墙壁后再掉落地面来。
剧变突生,这一下可天下大乱了,清兵们发出一声口哨,一个个纷纷带上兵器,往清一公子几个人围成一大圈。地方狭窄,外围的军官们还舞刀弄枪的不住叱喝:“识相的你这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别让爷爷们多费功夫。”
四暗怒吼连连,早就跟一众清兵打斗起来,凭借四暗的身手,清兵们那里是对手。但清兵多出十多倍有余,七八个围剿一人,即使身手再好,也无济于事。
清一公子显得成竹在胸,挡在陈单的面前说道:“成蛋兄你先到旁边休息休息,等阿弟斗得快不行时,你再来出手。”
陈单明白他想保护住自己,难免内心感激,又觉得十分窝囊,遇上事儿反倒要一个女子来挡驾。正想冲到前头去,突然听见“彭彭彭”的数声,几位首当其冲的清军竟然遭震飞了出去。
陈单简直傻住了,这个清一公子被围困在清军的包围圈内,犹如一只羊儿掉入饿狼群之中一般。岂知被震飞出去的反倒是一众饿狼群,只见清一公子双手游走,似只灵活的蛇儿一般模样。
也不知她运用何种手法,他那身手可快速极了,于清军的刀枪隙缝里穿来又插去。倘若一朝被蛇儿咬上那么一小口,必是哀号嚎叫的滚落在地面上。
可能今日宾客来得特多,厢房内的椅桌摆得极为缜密,只留下少许走动的空间罢了。而四暗与及清一公子总是在桌椅堆里游来窜去,空间有限,大队清兵当然是攻不进去,但只要一有落单,必有几名军士们要遭殃的。
领队的眼看收拾不了这几个硬手,粗声大气的招来一大批弓箭手,还将整座厢房团团围困。一个个搭箭拉弓,领队的一声令下,立即就百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