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样的招数,使将出来时每一遍的攻守进退皆不同,就算敌人想练成了克制你的功夫,也是无从练起。即便这一轮侥幸克制得住,下一遍亦是无用武之地。”
“来,介冕。”潘千重向第三弟子张介冕招了招手:“你施展克制千诗馆的功夫来和为师过几招,记得必须使出全力。”
“师父,弟子不敢与您老人家动手。”张介冕连连摆手,内心当然又惊又怕。
“没事,为师只想传授你们更高深的功夫罢了,你都曾经与为师一起练过的。”潘千重就如其他师父授徒传招相似,有时候也会亲自上阵跟众弟子来喂招。
张介冕虽然害怕,但又想探知自己苦练不少时日的这门功夫,到底真能克制住千诗馆的第一号人物与否!如果能的话,他不想当二师哥了,他要直接升上‘馆主’。
张介冕拱了拱手,一揖到地,表面上恭恭敬敬,内心却拟定着坏主意。随后道:“师父指点,弟子放肆了。”
“你们瞧你们瞧,老没讲错吧!”黄非红又再开始开档做生意了:“师父不怕死,怕死不师父。弟子舞金枪,师父得空手入白刃,这就是当师父的悲哀。”
“如果怕得要死,这辈子就别想当师父,下辈子更不好当。”包奋明白若不落力演出,恐怕要断粮了:“潘师父的双手好像穿花蝴蝶一般,霸王金枪根本近不得身。”
“有时候想当师父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还要学会饲养小动物。”老实额内心清楚再不出场,就得准备被扣粮了:“潘师父用心良苦,他在适当的时候,手中放出一群五颜六色的小蝴蝶来。他的作用呢是想招蜂引蝶,最好能引出四只黑色的蜜蜂。”
潘千重双臂连环,在拆解招式的当儿,难免暗暗心惊:“这说书的三师徒肯定不是寻常人,竟能瞧出潘某人在引诱幕后的人物现身动手。”
张介冕愈斗愈是心惊胆战:“师父的招式一招都没重复的,庄家别说克制了,就连仔细的瞧都看得眼花缭乱。而且内力一层一层地碾压过来,迫得庄家快喘不过气。”
立于一旁的陈单却是观得又惊又喜:“原来吟诗送箭还包藏着如此精深莫测,犹如太极的原理一般,每使一轮内劲必增强一层。三五轮下去,敌方和我方的功劲层层叠叠压在敌方的身上。如此这般,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是承受不住的呀!”
“中华武术为何会买少见少,不是失传,就是学老的孙子黄飞鸿收档。”黄非红好像一代宗师在那里训着话:“师父传给弟子呢?总会留上那么一两手后着,为什么要这样作呢?就是为了防堵如今这种局面。”
“人家说呐!养**会叫,养狗狗会摇,摇什么呢?就是摇屁股摇尾巴。”老实额的说词虽然比较夸张一些,却也讲到重心去:“但如果养人呢?这就麻烦了,他们不但不会叫也不会摇,有时候还会在你的背后捅上一刀。”
“像如今潘馆主的遭遇,教出个人才来,却遭到别个帮派收买过去。”包奋的话算比较中肯谦和:“黄老师,如果野猪子背叛您,和您老人家打对台,您会痛心不?”
“咱们这些学文的呢!伤害会比较小。”黄非红装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顶多老讲楚霸王项羽时,野猪子说刘邦韩信,我讲陆小凤,他道楚留香。”
潘千重愈听愈怒,手底下的力度层层加重,内劲源源不绝,已经将略为矮胖的张介冕压得双膝曲地,几乎跪将下来。其实‘庄家’早就想弃械投降,出声求饶,苦在一双手臂重逾千斤,动弹不得。一口真气憋在胸口当中,反而是无法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