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白衣杂种给阉割算了,让他永世生不出小孬种来,他妈的……”
“你奶奶个雄……龟儿子的,先人板板……”堂上四面八方全是一片骂声。
五岳总领铁正雄发出长啸,声音似狂潮如巨浪的无止无休,然而白衣少年也不甘示弱,欲在大放豪笑声,但这股笑声却异常尖锐刺耳。而铁正雄之啸声反显得刚猛雄壮,两者较量上一阵子,依旧是瞧不出孰强孰弱。
不久后,笑声和啸声双双停顿。白衣少年面对着满堂皆愤愤不平的能人侠士,仍旧是一付傲然无惧。还当场取笑道:“光说不练,难道立住原地讲要毙了我,就能让本少侠倒下吗!你们一个个真的是在白日发梦。”
铁正雄身份不凡,鲜少言语,他长袍一摆,赤手空拳缓步迎向前去。他内心暗忖:“忌神西贝品和独清一至尊想必于左近操控着,这白衣少年只不过是一颗探路的棋子罢了!”
满堂宾客却在想:“今晚聚毕剑府的皆数精英中的精英,有人竟敢如此光明正大还布阵上来挑战,放眼整个江湖,唯有‘忌神’西贝品那股枭雄作风而已。”
见到如此闹剧,反有一只平稳的手掌伸将过来,搭在铁正雄那右肩膀上,只听林竹平和的声音响起:“铁总领,这位白衣少侠既然指名道姓冲着林某而来,老夫再噤若寒蝉不出场的话,岂非让人笑话为缩头乌龟了。”
面对林竹的自嘲,这白衣少年确实不知好歹,居然出言挖苦:“既然老乌龟不想当个缩头乌龟,那其余的小乌龟或者是胖乌龟最好也识趣的闪一旁去,别在学人做个乌龟挡路。”
铁正雄何曾见过如此没教养的小辈,就算他一身涵养再深,也禁住心头狂怒:“杀鸡除虫此类小事儿,无需出动咱们剑府主子,让铁某来打发得了。”虽然他语气中并不激动,但林竹却晓得这位铁总领已经是怒火遮眼,准备杀人来泄愤。
白衣少年还是在疾呼嚷喝:“要打要杀的就给老子爽爽快快滚出来,别在那里婆婆妈妈又伸伸缩缩的,假如怕死的话,干脆就回家去抱住老婆哭泣,别碍在此处丢人现眼了。”
铁正雄气得浑身发抖,他暗暗激起了一身的真气内劲,令得双袖鼓风,还一字一字的说道:“少年的,时辰有限,快快亮出你那兵器来。”
白衣少年陆参岸反而嗤之以鼻,面对对方的谦虚,他尚是出口调侃和挑衅:“凭你这丑陋的猪八戒!也配得让本少爷亮剑,撒把尿来照照你自己吧!”
铁正雄身为江湖领袖,辈份又是武林中数一数二之辈,没想到竟接二连三地惨遭戏辱。心知倘若再不动手,也许就会遭人嘲笑成贪生怕死之辈了。
他用力一震衣袍下摆,然后跨前一步,伸展出两臂仿佛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形弧线,再运以掌刀,右左平斩出手。竟然祭出了烈焰神刀的第六式;驽云积雾,白衣少年果然还是没拔剑,空着手掌正准备迎上这位铁正雄的掌刀。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闭息关注这场精彩的激斗当儿。却忽然间,蓦地里,远处传出一阵清脆又稠密的马蹄声。犹如密集的雨点敲打在树叶之上,快捷当中又不失频密。剑府的宾客们难免生起疑虑:“如此深夜,怎会有快马奔腾而来?”
林竹不发一言,却在暗自沉吟:“瞧这等声势,来者极可能是白衣少年后援。若非西家武堡那就应该是独清帮的,就算忌神或者一至尊亲临也属意料中事。”
岂知这匹奔马极为神骏,一路奔腾之余,蹄声犹在耳际,一人一马已来到跟前,确实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于四周摆满喜宴餐桌,坐在宅所外的宾客一见人马奔势。一个个急忙回避,因为凭此马那股冲势,肯定会失控地撞击上人众。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待得近处,可以看见正是一匹白马驭着一名白衣白袍的男子。而此白马更是神骏异常,临撞击桌面之际,它登时勒住四蹄人立了起来。
但马上的那位骑士之身手更显得俊呆了,他整个人腾跃而起,于半空中美妙地翻了一个身子。随后又巧巧妙妙地站立于铁正雄和白衣少年二人中央,那节奏拿捏得很是准确,刚好阻挡住俩人即将爆发的冲突。
原本喧哗吵闹不堪,诺大剑府当中,登时变成鸦雀无声,四周宾客膛目结舌,骑士一袭白衣白袍,腰间尚扎着一柄白玉古剑。若说第一位出现的白衣少年陆参岸洒脱又独特,那第二位出现的,更加是英姿勃勃,雄威十足,几乎鹤立鸡群。
厅堂之中,惊呼嚎叫的声音此起彼落,但却有人在叫道:“他这个人,这人……正是二五八之首,二更秋风连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