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贾的今夜敢来登门造访,当然是铁了心非达到目的不可,绝不会轻易的离开。”贾三确实有恃无恐,而且态度十分嚣张,根本不将高英南放在眼里。
高英南见师父沉默寡言,未出声阻止他的行动,表示他老人家已经是默许了,为此游龙剑客的声音更加响亮:“姓贾的,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今夜主人家不愿留客。你却死皮赖活的不肯走,倘若你再不走,我们这边可真要硬请了。”
说完他向身后的家丁使个眼色,立刻就有六名壮汉围将过来,还一举在贾三前后左右团团围困起来,显然这几个人欲将忌神硬生生的抬出去。
当然,随同西贝品前来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但贾三却示意手下别轻举妄动。好像他想自己亲手摆平,也好炫耀武力,只听西贝品发出几声嘿嘿冷笑:“就凭你们这几个,就想把本神驱逐出去,简直在痴人说梦。”
岂知忌神的话声刚落,由这拦截的六个人所组成的剑阵已开始发动攻势,贾三是何等样人物,他焉能坐以待毙。“逢”的一声响,身前的楠木坚桌从中一裂为二,贾三运双手一屈一伸引,已将手上两片木桌板子当武器,顶住六人的攻击。
岂知眼前这六人配合的剑阵看似平平无奇,也仿佛不堪一击。却是林竹耗尽心血究发而制的,取名为六阳剑阵,所以必须六人同使。其威力确无穷无尽,几可达到坚不可破的境地,实乃属于一套刚阳至极的剑阵,厉害至极。
贾三原本自恃身份,兴许也是过于轻敌,才忽略了此剑阵的威力,只见一时木梢纷飞,尘埃罩目。忌神手上提着两片桌面木板向六人硬砸过去,反而闻见贾三怒吼一声,显然他身体已受到损伤,六名剑客骤然得手,忌神显然已是中招。
六阳剑阵一旦施展开来,兔起鹬落,快速绝伦,却闻到六记沉哼声。组阵的剑客竟于一招之内,全数命丧于西贝品手底下,一个接着一个倒地。可见这位不知叫西贝品还是贾三的人物,其绵绵意掌极为厉害,绝对属于霸道蛮横。
然而贾三的手臂上也是衣袖尽裂,露出几道鲜血淋漓尚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单瞧血痕口子,伤势不算严重。只伤到肌肤,不及筋骨,但忌神是何许样人,此刻他身体中招,肯定会引为毕生奇辱。
林竹眼睁睁地观望着六名弟子全遭歼灭,内心那股惊撼简直无法言喻。而真正使善侠恼怒的是,他精心研发的六阳剑阵,竟然在一招之内,遭贾三轻而易举的击破。心底下油然震怒异常,脸色大变又一举霍然站起,面部两道炯炯发光的眼神,射出令人生畏的英气,直逼着忌神贾三不放。
贾三虽怨火难消,却探明了一件事,这座剑府确属卧虎藏龙之地,六名家丁的杂牌军组成那套六阳剑阵。已足于令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忌神立马受创,此事若传扬出去,今后武林当中,谁还会对武堡必恭必敬的呢?
贾三所顾忌的,还有一位闯禁地姓连的白衣少年,至今尚未现身影。这个人当真了得,能分毫无损的一进一出武林禁地者,这世上确没有几个。
还有一件憋在忌神心里的事,江湖传闻剑府有个高深莫测的人物‘萧军师’。据说见识过其武技的人早已不存在世间。大多死者未断气前是将鲜血涂写在身穿的布料上,还描述出萧军师那一身恐怖的绝技,却来不及描绘到其样貌。
善侠林竹与忌神贾三四道眼神凝视良久,四周仿佛静止住了,却显得更为杀气腾腾。岂料就在此即,剑府前宅后院忽然传出急促的警戒哨声,显然是一众守夜的家丁护院们所发出的紧急讯号,以便通知主子林竹说前后要地皆有强敌来犯。
不一阵子,后方警报哨声稍歇,右左两侧院又大响起如雷的哨声,接着兵刃交碰之声此起彼落。林竹深知事态极严重,来犯的敌人铁定不在少数,双方正不停地驳着火,敌人正同府内一众武士护院们斗成一团。
剑府前后左右四面皆遭包抄,余下的宾客个个脸色大变。林竹反聚气丹田呼喝:“放进来吧!”虽只四个字,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回音也良久不绝。
四面混杂之声仿佛突然间沉寂了下来,显然是守护的人不再强行阻拦,双方也不再狠斗。而是释放来人突围过关,那里想到,首先出现在林竹面前的反而是三名年近六旬的不速之客。
林竹两道锋利如刀的眼光横扫来敌一周,贾三却在原地寻思:“素闻善侠剑法通神,岂知眼神也练得似剑一般,对上这么一眼仿佛已遭万剑穿心。”
只听林竹叹气:“卓氏三才与血门四祖早就享名绿林许久,此刻竟然自降身份。有道曰;宁为鸡口,莫为牛后。自己帮派虽小,却属于自己的王国,如今投身入武堡旗下,也只是头听命于别人的狗,今夜你们大举来犯,想必是欲跟剑府过不去?”
首先冒出来的三名粗壮汉子大笑一声:“咱们三兄弟久仰善侠威名,今夜得见,果然英华内敛,不愧为四灵中的领头羊岩龟剑侠。”
林竹却在寻思:“这三人正是卓氏三才,当年跟日月元帅鉄正雄交恶,设计想灭掉鉄正雄,当时日月元帅以一敌三,逐渐渐不支。恰巧老夫路过那儿,才勉强救下鉄正雄一命。这三人是亲生兄弟,名为卓天雄、卓地雄、卓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