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贾三虽然收买了两个小徒弟,但他最痛恨的反而是背师弃主者,所以说,忌神老早就想灭掉这两个‘反骨’。如今把二禽兽除掉,正是一举三得之事。第一是原本必须支付的钱财可以免了,其二是贾三不想留这种人在自己身边,他们既然能背叛林竹,那有朝一日也是会背叛自己的。
第三个要点呢更重要了,五徒命逝,确能一举击垮林竹的信心,再怎么说,这五弟子实乃林竹一生的心血。眼看五人一夕间全数丧命,善侠的信心即便再坚强也会动摇的。林竹又号‘岩龟’。就是心如磐石,一旦坚定的信心动摇了,那固若金汤的磐石也必定会产生出一道破口来。
此刻,偌大的一座‘剑府’里,唯有林竹一人撑住场面罢了,他绝对不能倒下去。若他的信心崩溃了,那整座剑府就立刻不攻自破,倘若顶梁柱腐蚀了,那整栋楼必会坍塌,此乃不变的原理。但贾三好像未占便宜,确无法如愿以偿,因为林竹的脸部喜怒不形于色,可能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在虚张声势罢了。
剑府能在江湖里屹立不倒,林竹当然有他过人的长处,处此逆境中善侠仍然临危不乱,已足见不凡。就算山穷水尽,善侠内心依旧保持住一贯的慈悲,他本想平息干戈,却见对方咄咄逼人。
林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贾三,干什么事都得付出代价的,老夫领导着剑府从未吃过一场败仗,难道你就认为能够轻而易举的一口吞下吗?今日武堡几乎是倾巢而出,黑鼠魔头嚣张跋扈。一个个已认定必胜无疑,那就请诸位鉴赏一下剑府真正的实力吧!”
善侠说完,举手互拍了三次手掌,发出响亮的“啪啪啪”三声,原本宁静异常的剑府内厅,却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左右四周的墙壁不断在动,发出“轧轧”之声,石壁往上移开,不久后露出了几道能直接通往地窖底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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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神把最可怕的阵容全排列了出来,迫使善侠不得已亦展示他的‘杀手锏’。但林竹还来不及使出‘杀手锏’,我已经比他先一步打出自创的‘杀手锏’,那就是紧张时刻把镜头调动一下,这一手绝招我已得心应手,确试过了无数回。
这边厢,一对新人的小卧室里头,梁皓一听及连少余的名字,心底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这姓连的凭着自己有一身好武艺,就是喜欢去抢他人之物,这不是有病吗?也不知怀有何种的变态心理。”
朱还雪连忙在替青梅竹马的情郎打抱不平:“你又怎知他是硬抢他人之物?难道小佛相不能由西贝品从别人身上盗窃而来的吗!”
吕千惠开始红着脸回应:“他是在指桑骂槐,想借助小佛相之事来暗喩做三年前,连少余孤身硬闯‘月琴门’,从他手中把惠子抢了过去。”
朱还雪听到这里,忙向梁浩劝道:“那时候吕师妹还未让你娶过门,尚不能算是你私人的产物,此刻她还是属于大众的。每个人都有机会,所以你也不能怪她当时离你而去。”
吕千惠本想借题向情敌示威,却没料到反遭朱还雪将上一军,梁皓却连声恨恨不已:“那一日月琴门张灯结彩,我与吕师妹也穿妥红彤彤的新婚礼服。正欲举行拜堂仪式,姓连的就在这当口闯进来搅局,把一段美满的婚姻给搅砸了。”
吕千惠满脸忧怨的欲骂,但她也了解这个傻师兄很是固执,已经深种下的情愫更无法自拔,故而痛心的解释:“梁师哥,这件事惠子跟你说上多少遍了,那场婚姻全是大妈自行做主的,并非惠子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
朱还雪反而问:“吕妹子,你跟你梁师兄朝夕练武,从小长大,难道对他没存留丝毫的情意?人家说日久生情,这好像有些不合情理。”
这句话若是当着男主角的面询问女主角,十之**本是得不到答案的。岂知吕千惠思前想后,为了让这傻师哥完全死了这条心,她终于红着脸坚决地摇摇头。
这一摇头确判定了梁皓爱情上的死刑,他难免肝肠寸断地哀叹:“吕师妹,你今生不爱……为何,为何还要跟师哥举行婚礼?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该遭独清双刀之一的霸神刀杀毙,如当时能死在他手底下,也不必苦苦支撑到今日。”
朱还雪犹在苦劝:“梁大哥呀!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妹暴雪公主倾全力的支持你,我想,总有一天,上天必定会怜惜你然后替你完成心愿的。”
梁浩明白朱还雪是在安慰自己,他内心隐隐作痛,却在寻思:“你也不必安慰我了,虽然天涯的芳草真的不少,但我今生只看中这一朵兰花。岂知这朵兰花却不肯在我的花蒲中茁壮萌芽,任谁想来妄加支持,也是无济于事的。”
吕千惠不想再纠缠于这尴尬的话题,连忙问道:“朱姐姐,三年前你们是不是同样遭到独清双刀的追杀?这双刀的实力可是异常凶悍的,你们又如何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