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萧二贾三早已图谋不轨,但他们却无法肯定。因为本座的真功如意劲分成九品,他们不知本座到底练至第几品。因此二人琢磨许久,迟迟不敢造次,这一次当他们拼尽全力却遭到本座全数移挪之时。
两人内心中的惊惧和震撼是可想而知,里中也藏有自己吓自己的成分。他们认定本座确参透至神功第九品,全身上下已是百毒不侵。若不然凭他们的功力,是可以紧急刹车而撤回内劲的。但苦在两人早已胆怯,岂那里还能顾及其他。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倘若一念未决,双方就立时硬碰在一起。本座也看准时机,将残余内劲攻击向两人要穴,致伤了此二贼,唉!可惜呀可惜……”
徐天钧听及此处,确实不解:“既然帮主已打伤了两名悖逆,为何又来叹息哀鸣?”
父亲又叹一口气:“若当时本座体内可使出五成功力,那么萧二贾三早已是化成一滩血水了。”
徐天钧连忙发问:“末使始终有一事未明,帮主何必一定要放走此两贼,为何不当场毙了,还留他们一条生路?”
父亲言道:“因那时候的情况对我等极度不利,本座运用残劲移挪两人的狠招,却遭受他们反震的气劲震伤了心脉。情况异常紧急,本座唯有打肿脸皮硬装到底。为了使萧二贾三不起疑心,免得他们瞧出破绽,只好若无其事地继续饮用千日醉毒酒。好使得他们认为本座有神功护体,功力犹存。”
父亲接着说:“其实在那个时候,就算一名三岁小童也足于要了本座的命。徐兄弟,你想一想,当时的处境,本座能不放人吗?”
钧天钧依旧十分不服:“末使深信倘若与贾三萧二两贼功力相较,应该是各有所长,胜负难料,处在伯仲之间。而当时两人已是重伤倒地,此消彼长,凭未使之技再加上帮主押阵,焉能不诛戮得此二害的。”
父亲却说:“依本座的推测,萧二贾三虽然受伤,却伤不及要害,还能祭起五六成的功劲。本座之所以不杀他们,是怕两人面临生死关头,当然不顾一切,全力反扑。咱们若是逼狗跳墙,一个处理不当,极可能会遭恶狗反咬一口。”
父亲想了一想后又说:“而且当时确实事发突然,尚不知他们有安排多少后援部队在左近。如果其中有一个失误,被拆穿了本座全身劲力消失,是只纸样老虎,那你们想想,那会是 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徐天钧听后捏上一把冷汗,暗自庆幸没有迫人太甚,若不然恐怕真的后果堪虑。父亲还道:“本座发出狂笑声确是想引人来支援,但却未料到会将你给引来。当时朱安朱福如果听到本座的笑声,那是必定会联袂赶往后山来支援。”
父亲微笑着说:“朱安朱福二人,不论经验沉着,武功历练,皆比萧二贾三来得高明。再加上此二悖逆身上有伤,纵使有心拼命,那也注定是必败无疑。”
朱安朱福连忙一齐跪下地面请罪:“帮中弟兄生病了,咱们兄弟略懂歧黄之术。因此一同下山替他医治疗养,那里晓得反而错过了协助帮主的机宜。”
父亲说:“此事事出突然,无人能够预料,焉能降罪于尔等。但话又说回来,若非徐兄弟及时救援,本座可能早命丧两贼之手。所以论功行赏,徐兄弟居功至伟,本座金口一诺,保举徐兄弟荣升登高楼的副帮主,权势只次于本座一人,却在万人之上。”
徐天钧当然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谢恩:“多谢帮主提拔,最近有个相士说末使会有跃升的机会,看来他的算命确是不假。”
父亲附和道:“相术相传数千年,本就有所依据,当然并非信口雌黄。”
徐天钧有些得意忘形,竟然道出一个秘密:“前一阵子帮主重金礼聘来的命理术士。他算命所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末使原本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父亲说:“这相士有个外号叫做铁卦直断,听说相命之术极其灵验。本座请他来为吾女批生辰八字,当时徐兄弟好像也是在场的 。”
徐天钧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时铁卦直断提着一大叠的古书,这本找一找,那里查一查,但始终脸上都是蹙紧眉头,愁眉苦脸,不发一言。”
父亲言道:“本座不断追问,铁卦直断只摇头不语,后来被本座逼急了。才道出他行走江湖多年,批相无数,没一万也该有八千。但一瞧上吾女的命辰,他说实属首回见闻,他查遍了许多命相古籍仍然是无法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