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即便单牌也得比。”万石苍的声量大得惊人,他认为这次肯定吃得过千诗馆:“潘馆主,相信你手中没两只牌,东家已打掉那一支天,因此这张天是最大。”
“依老潘子来瞧,世事无绝对,未必吧!”潘千重终于摊开他的手掌心,竟是捏住两支骨牌:“大头扎六虽然配不到丁三,但就算配个长三六,点数也真不小的。”
包奋在那儿欢蹦乱跳:“哗!一只大头六,一张是长三六,不就是六宝了吗?”
老实额却说道:“不对呀!这两个六都各不相同的,应该只能算是两点吧!”
原来潘千重适才在捞牌子之时,已经将长三六一并捞上手来,黄非红望了又望,终于当众宣布:“经过激烈的龙争虎斗之后,潘馆主拿到的是九点,万庄主却没得半分点数,所以比赛的结果应该是潘馆主胜出。”
包奋显得有些不明白:“黄老师,竹竿儿被搞糊涂了,六加六,怎么会是九点的呢?”
黄非红加以解释:“大头扎六既然列为至尊之一,确有两种算法,既可以当三,也可以当成六。”
老实额兴奋异常:“九点蛮大的了,除了双条宝、天地人十点杠、天九、地九、人九。这些可以在点数上超越潘馆主的牌之外,其余八以下的全部都非输不可。接着有好戏既将上演,咱们瞧潘馆主如何收拾钱财狼道这个叛徒。”
“等一等,黄裁判,你老眼昏花,没瞧个仔细,就胡乱判了姓潘的胜利,这样不公平的呀!”开口的这位正是‘苍鲸覆海’中排在最后的‘海’,他原名叫万群亥,年龄方面与张介冕几乎相近,却是最有心计的人。
“众目睽睽,老那儿作假了。”黄非红故意步到万群亥面前,用身体撞上他一撞:“别以为你穿着黑服,绰号‘海’,老就怕了你这个‘黑海’,告诉你,老不吃钱的。就算你有海一般的资源,也甭想老会受到贿赂,改变主意。”
“黄裁判,你无需惧怕械家的,更不必贪污受贿。”万群亥站出来侃侃而谈:“你只需要保持身为裁判的公正性,将你的一对美目,再度停留到咱们大哥的身上。”
“你都讲老的这一对招子是美目,美目当然是留着瞧美女的。”黄非红模仿着美女连连跺脚:“你大哥全身穿那厚实实的‘丧服’,老看久了会吐的。”
“械家的意思是说,黄裁判,你眼高过顶,只看见天上的天,可没瞧到地上的地。”万群亥讲得有些让人不知所谓,却有点附和黄非红的口味。
“万黑海,老当裁判的历史虽然不算很久,但说到公正性,那是没话说的。你大哥手中只有一只天,没有半只地,所以不必给他拜天地。既便他能有个地,也只得四点罢了,如何能大过人家的九点。”黄非红道得振振有词。
“黄师傅,你不必观察掉落地上的,只需要注意着我大哥立在地上的那支右脚。”
“怎么啦!万石苍的脚是缠足的三寸金莲吗?需要咱们慢慢的品一品,嗅一嗅的吗?”黄非红气得七孔生烟,竟然有人叫他去瞧一个老男人的脚。
“黄师傅,你再瞧仔细点,我大哥右脚上有一支牌。”万群亥指住方向提醒着。
黄非红真的俯身去瞧,万石苍右脚尖处果然挂着一张覆盖着的骨牌:“哗!真的叻!这个苍天的脚,果然另有一般天地,不过,潘馆主,你倒也不必害怕。”
“说书的,姓万的已经有两张牌,就是说他已经有点数了,你还叫老潘子不必怕,这是什么道理?”潘千重不明白黄非红为何叫他不必害怕。
“潘馆主,你要知道,苍天唯有配上十张好牌,他才能赢得过你的。”
“说书的,是那十张牌?十张都不小数目了,赢面还好大的。”潘千重叫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