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件有点不合逻辑,我父亲为何非杀毙马恒不可?你口口声声说他杀马恒,他杀人的动机何在。”我不禁要问。
“朱帮主害怕盘山谷遇敌一事遭曝光,倘若他身受重伤这事儿一旦泄漏。堂堂登高楼的帮主受人重创,他的威信何在,这一段糗事倘若公诸于世。帮主以后就难于服众,因此他是铁了心非除掉马恒不可。”
“那他又为何不杀你,还把你留下来,而且还格外开恩,对你不降反升。”
“帮主早有杀我之心,他是个多疑的人,也许他也认为我晓得盘龙山之事。就如他逼我与铁虎之叔侄两较技比武,根本就是瞧我不谙武艺,一下场打斗就必死无疑,白白送掉性命罢了。”徐天钧依旧是认为我父亲想杀他。
“后来萧二贾三反而倒头杀回来,再次潜到登高楼山顶实行弑兄谋位,你这位‘刑尊’却误打误撞的救下我父亲。父亲亲口答应了升你为副帮主,你从此平步青云,难道尚不知足,非得升正当帮主不可?”我感觉非常的好奇。
“副帮主这职务我算是挺满意的,但其中却藏有许多心结,一旦爆发,确极可能威胁到我的性命,所以我不得不防,最后也只好叛帮叛主了。”徐天钧说。
“到底是何心结?令你改变主意?”我腹里的疑问可真不少。
“第一,我杀了那个相命先生铁卦直断,已经是犯上帮主的大忌,因为我未曾事先通知。”徐天钧在做出他的分析。
“你为何没得到旨意,竟然自作主张的废掉那相命先生?”我也大感不解。
“我不能让这些不利本帮的流言蜚语传将出去,这关系到本帮的威信问题。”可能徐天钧 当惯了‘刑尊’,他认为此事没真凭实据,却能构成‘三人成虎’。
“那第二个心结呢?”因为此事事关体大,我当然急于知晓。
“名誉上我是个副帮主,只低于帮主一人罢了,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两名老仆来了。走掉萧二贾三,却来了湖北双杰,那还不是一样吗?我将来旧必须处处受制于此二人。”原来徐天钧是不服这一点。
“唉!你真是疑心病重,安伯和福伯岂会热衷名利,倘若他们想得到名利,岂肯甘心居为奴仆之流?”人的疑心病有时候确无可救药,我难免要叹气一场。
“第三,马恒之死对我冲击非常大,我始终认为帮主是惧怕他传播帮主战败的糗事。才千方百计设法将马恒灭掉。马恒只救帮主一人,而我所救的不但只帮主罢了,还救整个帮派。据此推断,我犯下比马恒更严重的错误,帮主断难留我。”
“就因为这样,你就挟持了我母亲来胁迫我父亲,难道你不怕我父亲会不顾一切的将你给毙了吗?”这一点始终是我最想不明白的。
“当时我手中掌握的不只是帮主夫人罢了,还掌握住另一张皇牌,那就是刚满周岁的小姐你。”徐天钧说时脸上充满着得意。
“那又如何?对一位草莽英雄来说,妇孺妻儿的性命根本无足轻重,随时都能够放弃的。”我在想,如果换做是我,也许我也无法顾忌太多,瞻前顾后只会受人要挟罢了,最终反而赎不回人质。
“我当时已经探到消息,帮主为了修习真功如意劲九品神功的最后一层。必须永久的断绝欲念,就是不能再行夫妻之事。因此小姐你将成为帮主唯一的孩子,因为他几乎不可能再生育的了,由此可见,帮主岂能不珍惜小姐的性命呢?”
“后来你也真的如愿以偿,取到了真功秘本,却又被打落去万丈深淵。我是万分惊异,你又怎能保全住自己性命的?”我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幸亏那座山不算很高,而且底下刚好有一道深水涧,我用尽全身功力来保护自己。再加上幸运之神好像对我特别眷顾,方能大难不死。”徐天钧娓娓道来。
“那部真功秘本呢?你得到之后如何处置,难道没按照其中的方法来修练吗?”我是比较紧张那本真功秘籍的,因为那算是父亲的遗物。
“那部秘诀只是教导练习者如何移挪卸劲和运用力度,如何将劲力收放自如。我运用在暗器绝技之上,果然是威力倍增,但除此之处,好像别无用处了。”徐天钧摊开手,耸耸肩的,表示无可奈何。
“其实真功有上下两部,上本是如意神功,你得到的那部乃是下本,叫‘意笔法门’。练‘真功’者必须得先熟练如意神功,方可去修习那部下本。如此方可理解如何运转如意神功,以便施展出来杀敌。”我道出其中关键。
“既然如此,咱们来做一场交易好不好?如果小姐你肯 饶我不死的话,我就告知你‘意笔法门’的收藏地点。”对徐天钧而言,没有一项事件比活下去更为重要。命若没了,还谈什么其他,所以他如今满脑子在谋划着,该如何使得我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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