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女的外公真是个酒鬼,早已在那里你来我往的酒到杯干,大家喧寒上一阵子之后,胡须客反而说:“伍秀才,俺们为了一个娘们,比拼上三回,比武你不及我。论文彩算俺输,这场斗酒还未分出谁胜谁负,你怎能叫他人来代劳的。”
儒生伍秀才说道:“牛张飞,咱们的酒还有这么一大壶,喝上十天恐怕也喝不完。这位老人家面青体瘦,经风受雨的,若没喝上这几口酒,恐怕要病倒了。”
我正奇怪这一小壶的酒竟要喝上十天,岂知胡须客牛张飞更为夸张:“伍秀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壶酒你十天就完,你是用来浇花还是煮菜?若换成是我,最少也该喝上个把月。”
潜龙老者忽然传音与我:“酒中有毒,份量还算不轻,小心。”
我猛然一惊,却听伍秀才道:“这场斗酒可以免了,庄稼妇就归你吧!我要的是这位红衣姑娘。”
牛张飞当然不依,他反而说:“不行,这归人已有了丈夫孩子,只能算个残花败柳,俺才不要,俺要这等新鲜货色。”
听到这里,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比武斗酒的目的,是为了要争夺那个妇人。如今反而转换起对象来了,他们确实瞧中了探花女。
本来我们三人遇上强敌,尚可以施展出‘三元剑’的,岂知潜龙老者喝酒中毒,生命堪虑。探花女已仗剑而起,娇喝道:“谁敢下毒!先吃本姑娘一剑。”
伍秀才却说:“奇怪了!老头子一上来就自个要喝酒,也不问一问这到底是什么酒,能不能喝。也不想一想这么一小壶就得喝上个把月的功夫,其中必定有原故,他如今中了毒又能怪谁。”
胡须客牛张飞道:“我早已说过,这酒要喝很久很久,因酒中参入了毒物。只能喝上一小口,然后积攒起内力将毒酒点滴消化掉,如此方能推高自身功力。”
探花女那把赤剑已然出鞘,映得满亭皆红,她指住伍秀才疾呼:“酒是你的,毒也是你下的,对不对?你这人到底是何居心?快说。”
伍秀才面对赤剑丝毫无惧,一对眼珠子挣得好圆好大,牛张飞却道:“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伍秀才就是独清双刀之一的子午刀,他乃是奉命专诚到这里来拦截你们的。”
探花女的赤剑才刚刚启动,伍秀才却反而没动,动的是另外一个人,动的实乃牛张飞。他的刀法感觉好快,探花女好像有些招架不住。只听伍秀才言道:“其实子午刀是由三人组合而成,在下姓伍,是个‘午’字,屈居在第二。牛张飞里的最后一字倒是飞,而且惯用飞刀,所以‘刀’呢?就排入第三。”
我好生奇怪:“既然午跟刀全出现了,那个列在第一的‘子’又是那一位?”说时又情不自禁的观望向那个妇人与及她怀中的小孩,她又是什么角色。
然而坐在妇女身旁的庄稼汉无预兆的突然开口:“老子就是‘子’,真真正正是为子午刀老大,只要我们三个人一道联手。施展出来的绝技还未曾有人能逃得脱子午刀的包围圈,你们一个个等着送死吧!铁定是尸骨无存。”
我瞧对方来势汹汹,真害怕探花女不敌,连忙加入战围。第一神冰剑芒暴露,牛张飞立觉得手上一轻,飞刀已遭锋利的宝剑削断成两截。
此刻,伍秀才和庄稼汉一齐上前来动手,配合上庄稼汉的一身功夫,子午刀三人纷纷发挥出团队精神。他三人既称子午刀,却未见他们手上拿着什么刀。只看三人只是彼此步伐配合,仿佛有三个大男人正在一起的疯狂跳舞,观起来确有点突兀却也算十分有趣。
只听潜龙老者猛喝:“少余,闭上双眼,憋住呼吸,然后施展出你最快捷的追风万里。”我难免一阵错愕,心想潜龙老者成名数十载,肯定并非凡夫俗子。他当然是话出必有因,因此我也不及细想,只能依照他的说法照办无误。
当时我闭上眼睛使出‘万里追风’,当睁开双眼之际,子午刀三人全受伤了,而且伤势还蛮不轻的。我内心惶恐不安,暗暗诧异,为何独清双刀能列入护法之位,武功方面却只靠近四暗的水平罢了。
潜龙老者却在那里惊呼:“惠丫头,小心。”随后是探花女的惨叫声,我转首望讲过去,只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还一度仰卧倒地,而另一位庄稼汉的老婆,那位妇人正对 她紧急施救,口中还不断叫着:“姑娘醒醒,快醒醒,别吓唬人!”
我心绪住探花女,不知她现在什么情况,我焦急地奔往她那卧身之处。突闻得潜龙老者又焦急地呼叫:“千万要小心这位小娘子,她周身四肢全藏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