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你那表妹的身手还蛮厉害的咧!”小伙子望向台上的决斗,看得手舞足蹈:“她两手空空的,反而将使刀那个白虎堂孙九九逼得步步后退,看来孙九九是非败不可的。”
普通汉余大哥看了一会儿,低吟道:“怎么朱表妹的功夫变样了,表妹并非星鹤宫的人,为何她使出的功夫反而是星鹤宫的招式?这就怪了。”
不只小伙子与余大哥惊讶,陈单更是两只眼睛瞧得发直。他确万料不到,这不起眼的小哑巴姑娘竟然是个会家子,看来自己和潘庭莺是受到她玩弄戏耍的了。此刻疑团昭然若揭,在酒楼,八大中年汉遭受牙签封穴,肯定是小姑娘的手笔。
“你们瞧。”小伙子又再叫道:“朱美女的独门武艺真的不凡,三招两式之间就将优胜者孙九九给打下台去。”
“啊呀!好像有许多人上台去围攻向胜利者朱美女。”陈单本有侠义心肠,他急得直跺脚:“台下有不少青年瞧不过眼,上台帮朱美女抱打不平,比武忽然变成群殴了。”其实他早瞧出来,围攻朱美女的是酒楼遭牙签封穴的八大中年汉。
趁着场面混乱,潘庭莺低声问陈单:“这八个人不是被牙签封住穴道了吗?为何此刻又能行动自如了?而且这么快就寻上这儿来。”
“很多人包围住朱美女。”小伙子在叙述着场上的变化:“从怒吼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几个一路上遭这位朱美女给戏耍了,如今一齐要找她报仇的。”
“可能是酒楼的店掌柜解救他们的吧!”陈单低声对着小师妹说:“酒楼里也许藏有解穴高手,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朱表妹的功夫好像退步了。”余大哥愈瞧愈觉得不对劲:“欲打发掉这些个武功不入流的废物,居然需要用上这么久的时辰。”
突然间,台下许多人都鼓噪,也有的喝彩,更有人在尖叫:“二五八来了,我们等的二五八真的来了,来的这位英雄就是二更秋风……”
果然见到一位高挑身形,全身袭着白色披风,由西北角迅速往竹棚方向奔驰而至。手中还执着一把雪白玉剑,临到近处,此人确实相貌堂堂,剑眉星目的一位青年人,约莫在二十岁左右。
“哗!”潘庭莺虽然扮成个刀疤汉,但毕竟也是个少女,她情不自禁的惊叫:“二更秋风果然非同凡响,超好看的一位青年。”幸而场面混乱,每个都注视住那位到场的‘二更秋风’,反而无人察觉到她声音上的弊病。
“错了。”此刻,余大哥却在闹起情绪,他急得直跳脚,不断吵闹地说:“他绝不会是二更秋风,这小子不可能是二更秋风的,我对你们说,他绝对不会是什么二更秋风来的……”
“倘若这位手仗白玉剑者不可能是二更秋风。”小伙子望住余大哥的神情仿佛也觉得很好笑,他加重语气说:“难道说,二更秋风可能就是你了吗?”
“没错。”讲这话时,余大哥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我正是二五八之首,二更秋风连少余。”
小伙子忍不住笑个人仰马翻,指住他笑道:“你去撒把尿然后再来照一照自己,你到底是哪一点像二更秋风……”
余大哥忽然间冷静了下来,他也不生气了,反而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去证明给你们瞧。”说完他径直往竹棚上走了过去,排开人众,直上台面。
被称做二更秋风的青年,他的身形来得很快,然而他的剑更加快了。许多人还未瞧个仔细,或者有一些挡住道路的围观者,只见他那白玉剑一晃动,就立即有血液喷发出来,跟着就会有人倒在地上。
正当这位二更秋风站立竹棚上之时,众人才瞧个清楚,他确实个很帅很帅的少年人,站在人众当中,犹如鹤立鸡群。台下的一众男女好像遇上了神明,一个个都跪在满地,他们口中直呼:“二更秋风连少余,你是我们的神呀……”
台上的二更秋风根本不理会众人,她第一句话就责问着那位哑巴朱美女:“你不可能是朱姐姐的?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扮成朱姐姐,倘若你不回答就别怪我会剑下无情了。”
“即使她并非‘暴雪公主’朱还雪。”刚刚步上竹台的余大哥人尚未到位,就已经急着开始大声嚷嚷:“难道你就是货真价实的二更秋风连少余了吗?你可别在这儿招摇撞骗了。”
刚出现在台上的二更秋风立时心下一惊,他不禁暗忖:“我这易容术几乎天衣无缝,为何接二连三遭人识破。早前有个宫里太监看穿我的底,此刻识破我的反而是个普通汉子,他一眼既能分辨出我并非连少余,这到底是哪儿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