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渊与王翦共计三十五万余大军,全部囤积在新郑城外。
此刻,城内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皆人心惶惶。
二人为了让韩国民心臣服,做出承诺,凡平民百姓,皆可出城自寻太平。
然而,韩王安却做了一个极其愚蠢的决定,他与秦军的意思背道而驰,下令封禁各个城门,严禁百姓出城。
这样一来,自然会造成不少百姓心存不满的一幕。
嬴渊下了一道军令,让士卒们每天到城前骂阵,怒骂韩王不仁,将民众性命不当回事。
如此一来,倒真是让城中的绝大多数百姓怨声道载了。
不过,嬴渊觉得这个力度还不太够。
王宫内。
韩王坐立不安,身边侍妾等不知亡国在即,仍然沉浸在王权赐予她们的欢乐当中。
目前,只有张开地等少量臣子,还在殿中。
“相邦,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他已经彻底慌乱了,踢倒了身旁一名服侍自己的女子,来到张开地的身前,迫切的询问起来。
即使身为韩国的相邦又能如何?
他现在是丝毫没有办法了。
“王上....要不然...我...我们...我...”
张开地如鲠在喉,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番话,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说出口。
韩王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唉声叹道:“寡人听说,秦国已经派出了使者,要来新郑城,与寡人商讨有关我韩国投降一事,倘若有可能的话....那就...降了吧。”
最后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说出口后,已然瘫倒在地,浑身打颤,嘴里一直小声呢喃着一句话,“列祖列宗,寡人也不愿做亡国之君,不愿啊!”
秦王政八月中旬,田蓁产下一子,嬴政亲自探望此子,赏赐礼物不尽其数,秦国上下朝野震荡。
这个孩子,被嬴渊命名为——嬴庆。
秦王政十二年九月初旬,韩王安昭告天下,投降秦国,自愿为臣。
各国震惊。
维持上百年的各国僵局,最终,还是被秦国打破了。
从此,秦军东出,无需途径函谷,便可剑指天下。
这一日,秦军进城。
王翦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享受着韩国百姓颤颤巍巍的臣服。
而嬴渊则带领上百名骑兵前往了紫兰轩。
刚到门前,他便听见一阵悠长的琴声,令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你们在门外候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状况,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得进来!”
嬴渊确信是她在里面,于是便急不可耐得翻身下马。
有几名模样好看的姑娘亲自为他打开大门。
嬴渊堂而皇之的迈进紫兰轩,寻着琴声的方向,找到了弄玉。
她还是那样的漂亮。
起码在他心里是如此。
“流沙的人都已经跑光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嬴渊端坐在她的身前,平心静气道。
“我在这里,是不想离开故土。”
弄玉暗自神伤。
她的父亲,死在了这片土地。
她的母亲、小姨,都在这里。
她不想就这么舍弃她们,独自离开此处。
“你是觉得,本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还是小看了如狼似虎的秦军甲士?”
嬴渊锐利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试图看到她为何留在此地的本质。
弄玉停止弹琴,缓缓起身,赤足着地,衣衫轻薄,春光乍现,一双雪白如玉的大长腿让嬴渊逐渐有些迷离。
他望着她的背影,听她缓缓开口说道:“韩非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难道卫庄他们没有告诉你有关韩非的确切死因?”嬴渊微微皱起眉头。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弄玉看向他。
这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哪怕从他嘴里说出一个假的答案,她也喜欢听。
“韩非是死在阴阳家的手中,与本侯没有半点关系,恰恰相反,在他死的当日,本侯还想救他,可惜,无能为力。”
嬴渊讲出实情。
弄玉感到诧异,“就连你也无能为力?”
嬴渊轻笑道:“政治这种事情,你们姑娘家的,并不太懂,言而总之,我确实尽力了,也想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哪怕是要囚禁他一生。”
弄玉不再言语,低头沉默起来。
她已经听到了自己喜欢的答案。
嬴渊缓缓起身,来到她的身后,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道:“你我不应该以这种平淡的语气对话。”
弄玉羞红了脸,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她知道,今日若是遇到了他,极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也做了心理准备。
可是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有些害怕。
嬴渊的另外一只手,缓缓游离在她的双腿之间。
“啊——”
很快,他便探到了私密地带。
弄玉发出一声惊叫。
嬴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用着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褪去衣衫。”
弄玉心头一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粗矿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不知为何,她不敢违抗他的话,只好有些委屈的开始脱衣。
嬴渊将赤身**的她再次抱在怀里,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弄玉只得随他摆弄。
“为本侯卸甲。”
嬴渊吩咐一声。
弄玉轻轻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脱掉身上的甲胄。
随后,嬴渊将她顺势压在床上。
弄玉将头撇过一旁,不敢看他。
嬴渊笑道:“你早该如此。”
胯下发力,弄玉眉头一皱,猩红血迹自然流出,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此间种种,不敢写了。
韩国王宫前。
韩王安正在双手捧着王玺,静待王翦拿走。
他现在只感觉,手上的王玺,是一个烫手山芋。
甚至他还有些忧虑、屈辱等情绪涌上心头。
过了片刻,他突然好似想通了一般,真正卸下了身上的担子,感觉无比轻松。
听秦王那意思,似乎还会封自己一个逍遥侯做一做,让自己能够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生?
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一想到可以与自己的那些娇妻美妾整日迷恋在一起,而且还不用担心家国安危,不用费力处理政务,每天躺着就可以,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王翦走到他的跟前,拿起王玺,把玩在手中,看着低头作揖的韩王安,笑道:“这枚王玺承载着韩国数百年的风云变幻,眼下就这般交给我们秦国,你就没有一些想法?”
闻声,韩王安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下臣不敢!下臣不敢!下臣这一生,都会忠于秦国,忠于秦国!”
“当真不敢?”
“当真不敢!”
见状,王翦接连大笑几声,而后看向他身后的张开地以及一众王公大臣,还有最后面的美女子嗣等。
他将韩王玺高高举过头顶,目光凝聚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直至最后,缓缓转过身去,面向秦军数以万计的甲士,慷慨激昂道:“从今日起,韩国!亡了!”
“大秦万年!”
“王上万年!”
秦军甲士整齐有序的单膝跪倒在地,他们左手握着兵刃,右手紧握成拳,贴着胸口,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在不停地呼喊着那两句话。
声势振聋发聩、震天撼地!
韩王安被这种惊人声势吓到了,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面,不知是因为心中害怕,还是此刻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
有一名美妾想将他搀扶起来,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未能起身。
那名美妾,乃是弄玉的小姨——胡美人。
而弄玉的母亲,此刻就被胡美人安置到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胡夫人在那个地方,极大程度的避免了两国战火,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