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秦缀在院子里慢腾腾的散步,苏沫百无聊赖的往周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前两天还是花苞的花儿开了。
这个地方隐藏在小巷子里面,院子并不如何宽敞,四角的地方都种上了花花草草,秦缀这今天就跟退休了一样,偶尔会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水。
这一拢就是他前两日特意浇水的。
苏沫走过去,蹲着看了片刻,背对着秦缀忽然喊了一声。
“秦缀!”
“嗯?”
秦缀侧头往这边看过来,只看见她蹲在旁边背对着,也看不清做了什么,正疑惑时,她忽然转过头来,手里拿着一朵刚刚掐下来的花儿。
“你这个花还挺好看的。”
“……”秦缀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地上被连着带下来的叶子,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神色平静的看着她高兴的神色,并不开口。
苏沫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儿:“不过那么大一笼,只开了这么小的一朵花儿,奇奇怪怪的。”
“这个品种一年就只开这么一朵。”秦缀神色淡淡的解释。
苏沫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了看花盆,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儿,默默的往旁边架子上一放,拍拍手站起来准备转移话题。
秦缀无奈的看她一眼,一朵花自然没什么重要的,但也没想到她看着看着就直接动手啊。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有车停下来,苏沫往秦缀身边走了两步,往外面看去,金秘书从车上下来,旁边下来的是……
“安然?”苏沫看见那道身影,顿时眉头一皱,小声惊呼。
安然闻声抬起头来,隔着院门医院看见站在秦缀身边的苏沫,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虽然昨天就从金秘书的口中知道沫沫还活着,可毕竟两年的时间,谁都说沫沫已经死了,现在忽然看见,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眼眶一热,哽咽的喊了一声:“沫沫!”
她快速跑进来,扑过来一把抱住苏沫,苏沫没有想到她这么激动,没有防备之下被扑的往后退了两步,脖子被安然抱着,整个人像是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儿,仰着头双手摊开。
“沫沫,你真的还活着?”安然激动的越抱越紧。
金秘书看见这一幕,余光忽然看见自家秦总黑着脸站在一边,他默默地低下头,再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咳嗽一声背过身去,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安然已经哽咽着哭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说这两年怎么想她。
苏沫毫无办法,侧头看了一眼秦缀,手僵硬的拍了拍安然的背:“那什么,你先放开我,我快断气了。”
安然吸了口气,慢慢放开苏沫,红着眼眶,抓着苏沫的手不肯放开,好像一错眼人就会不见了。
苏沫终于松了一口气,去客厅坐下之后,看见安然抽噎着,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坐会秦缀身边,看着对面的安然。
“我还没问你,你不是在盐城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还……和金秘书一起过来的?”
安然抱着水杯,看看苏沫,又看看旁边表情不太高兴的秦缀,她有些疑惑,秦总有什么不高兴的?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过来实习的,刚好就在秦总的公司,昨天被金秘书碰到了,我才知道沫沫你在这里。”
“你来这边实习?”苏沫眉头一皱:“我记得盐城就有很好的实习单位,况且你要是想去秦缀手底下实习,盐城秦氏集团岂不是更好,怎么跑到这边来?”
“……”
安然抱着水杯,心虚的低下头。
金秘书刚好在这个时候进来,看见这个场景,在旁边解释道:“苏小姐,安然小姐原本是想要去墨家的公司,只是因为她过来的时候,墨家刚好出事了,才转头来了这边。”
“胡闹!”
苏沫听见这句话,顿时脸色一沉,眼神锋利的看向安然。
安然被看的更加心虚:“沫沫,你不要生气嘛,我这不是没有去吗?”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去墨家的公司?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跟个小白兔一样,你去那边能做什么,到时候被别人抓住,你就只能蹬腿!”
安然低着头,手指不断的摩擦着杯子,小声咕哝:“我知道很危险,可是都两年了,身边的人为很么都不肯说,我想来想去,只有当初在学校打听你消息的那位墨先生有问题,我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安然确实是跟个小兔子一样,这样一低头,一服软,苏沫就生不起气来了,盯着她看了半晌,叹气。
“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我订机票送你回盐城去,你别来掺和这些事情。”
苏沫一边说一边拿手机给订机票,安然不太愿意,抬头就要开口,秦缀却忽然一眼扫过去,神情淡漠,语气透着丝丝冷气:“听苏沫的。”
秦缀语气不太好,安然敢和苏沫打商量,可秦缀一说话,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片刻,苏沫就订好了机票:“两个小时之后的机票,这就让叶青送你回去,回去之后不要再做想一些危险的事情了,过段时间我也会回盐城。”
“哦……”
安然闷闷的应了一声。
苏沫叹了一口气让叶青送安然去机场,人离开后,她丢下手机在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对秦缀道:“也不知道安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跑过来有没有被人给注意到,墨先生是认识安然的,之前还在盐城的时候,他就在学校里堵过安然,更别说后来还绑架安然威胁我。”
“金秘书说,她过来不过十多天,且这段时间正好是墨家出事的时间,他应该没有机会主义这么多。”秦缀淡淡的道。
“万一发现了呢?安然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是其他人遇见好歹还能拖一拖,安然……从我认识她开始就软糯糯的,要真是遇上了,就只能是任人拿捏的份儿。”
苏沫越想越头痛。
秦缀见此,目光一闪,递了一倍水过去,在她接过去喝的时候,忽然问:“你很担心她?”
“那是自然。”苏沫语气模糊,喝完水之后忽然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下来,且刚刚语气不太对?
她抬眼看了一眼秦缀。
“……”
这男人不会在吃安然的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