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然他们过来的时候,苏沫就已经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神情,她的这双眼睛可不是挂假的。
更何况,她现在要养精蓄锐,活动也是在几个小时以后。
安然倒是愣住,其实她也知道班级里的同学对苏沫不是很友好。
那就是他们眼瞎,苏沫明明是很好的人。
晚上的篝火也就很快落幕了,大家都是和自己关系的好的人住在一起,有的是两个人有的是三个人。
苏沫和安然住在一个帐篷里,而且还是最靠边的那种。
安然换上睡意躺着,笑着说道:“我们虽然是在一起学习,可是好像是第一次和你一起休息。”
“嗯。”苏沫闭着眼睛轻轻的回应一句。
安然知道她是累了,就干脆闭嘴不在开口。
黑夜降临,山谷的星辰看的是清晰的,可也是因为在山谷里,温度降低了几分。
苏沫慢慢的坐起身,拉高了衣领,看了一眼把自己给缩成团的安然。
小鼻子都有点冻的有点红。
苏沫深呼一口气,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就瞧瞧的起身离开帐篷。
走出帐篷的一瞬间,微风吹起,一股莫名的凉意涌上心头。
但是对苏沫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背着自己的包就往山谷里面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苏沫面色一寒,一个翻身就躲在了一边的草丛里,瞧瞧的把手电筒给关掉了,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跟着她。
那个人走过来,拿着手电筒四处的照着,带着哭腔说道:“人呢,刚刚是在这个方向的啊。”
苏沫听着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从草丛里走出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安然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啊……救命啊。”
“是我,你叫什么?”苏沫听着她的尖叫声有些刺耳,在山林中发出阵阵回应。
安然红着眼睛看着她,哭腔说道:“苏沫,你干什么要来这里?我们回去吧,我好害怕。”
苏沫轻叹一声,“你害怕为什么要过来。”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不睡觉乱跑什么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谁还能来救你啊。”安然不甘示弱的说着。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苏沫听到这话,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她从来不知道,被朋友关心是这样的感觉。
以前她都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但是现在……
“苏沫,我们回去吧。”安然抓着她的手,眼神打量着四周,深怕会从哪里跑出来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苏沫摇头,“不行,我要带点东西回去,你先回去吧。”
她都已经打探好地形了,不能就这样回去。
安然怎么敢一个人回去,急忙抓着她的手说,“一起吧,免得我你有什么危险。”
苏沫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害怕回去,想要跟着她吗。
“随便你,走吧。”苏沫沉声说了一句,主要是距离她要的地方也不远了。
两个人在山林里走着,听着树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安然全身都是在发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
“找到了。”苏沫说了一句,随即就蹲下来来采药。
这个药材是冬虫夏草,因为大部分都是人工培植,药效不是最好的,可是这里的都是天然的,效果会最佳。
安然看着她不管脏不脏就直接动手来挖,一时间对她的看法又多了几分。
“我帮你。”安然说着就动手。
苏沫手停顿一下,望着安然满脸嫌弃,却始终没有停下,唇角的笑意更是加重几分。
两个人采了不少,包里都放不下了才回去,身上也都是脏兮兮的。
两个悄悄的回去,不想被人发现,眼看就要回到自己的帐篷的时候,就听到声音,“你们两个人去哪里了?”
安然全身一颤,看到裴落明亮的双眸盯着她们。
倒是苏沫却很坦然,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我们出去散步。”
“衣服都脏了,你们去哪里散步?”
苏沫瞥了他一眼,语气透着几分疏离,“裴落,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多问。”说完就直接走进帐篷里,把东西给放好。
安然倒是有些尴尬了,“那个……我们先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免得着凉。”
裴落看着苏沫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难道他关心她还有错不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黑夜被阳光给赶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每个帐篷上。
苏沫已经醒过来了,看着昨天晚上的成果,倒是心满意足。
“安然,起来了。”
“我好困,再让我睡会。”安然眼也不睁的说着,苏沫也不强求,现在距离集合还有两个小时,来得及。
“集合了,一会把你丢下不管。”苏沫说着就真的是要起身拿着的包准备离开。
安然猛然睁开眼睛,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发誓短期之内。她不会在来山里。
集合的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苏沫和安然两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你们两个人昨天去做贼啊。”
苏沫一脸坦然,随便他们怎么说都行。
安然却是脸皮薄,低着头不语。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也算是被大家说的够多的。
当然也没有忘记停车带上学生会那些人。
学生会会长看到安然的一身,也是愣住了。
安然瞥了他一眼就不在看着他。
苏沫早就睡觉去了,昨天晚上也是太累了,一路上倒是睡得安稳。
下车的时候,秦缀出现在苏沫的面前。
苏沫慵懒的模样,可是在看秦缀的时候,瞬间就清醒过来,声音也冷厉几分,“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秦缀眼眸含笑,对于她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习以为常。
其他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这可是秦家的轻重啊,居然会和苏沫认识?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有什么事?”苏沫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不耐烦。
秦缀眉梢微挑,唇角的笑意加深几分,“你上次不是说要去看我爷爷的吗?你可不能食言。”
“我是说过,但是我没有说是哪一天,秦先生等着就是。”苏沫冰冷的嗓音中带着讥讽。
秦缀眉头微微轻皱,“苏小姐,你难道要看到老人家伤心难过?”
苏沫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我、有、事。”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有病,难道还想热脸贴冷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