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轩心里愧疚,大步走过去解释道:“宝儿,我是怕吵醒你们才没有出声,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
随着他的靠近,酒味更加浓烈的钻入鼻腔,还夹杂着尼古丁的味道。
唐宝儿秀眉微拧,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关了灯,等到秦辰地出来后又轻轻带上门,便一言不发的回卧室去了。
她刚才之所以被吓得这么狠,是没想到秦辰轩会这么早回来。
现在她还心有余悸,万一真的盗贼,她和小禹延可怎么办?
而秦辰轩丢下他们娘俩出去喝酒……不能想,一想就烦躁得无以复加。
看着女人冷漠的背影,秦辰轩心口一滞,而脑袋却越有些越来越不受控制,不过他还记得买了花,便脚步虚浮的去把花拿着去卧室。
唐宝儿已经躺到床上去了,知道男人进来,便闭着眼睛装睡。
感觉到男人走到床前,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随即便闻到一股玫瑰花的清幽芳香,只是这香气被男人从酒吧里带回来的烟酒气破坏,仿佛也变成了令人讨厌的味道。
秦辰轩清楚的看到唐宝儿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宝儿,这花是我特地买来送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给他的回应是,唐宝儿翻身背对他,娇软侧颜透着疏离与不耐。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秦辰轩心头蹿起了点火星,重重坐到床沿,半晌没有说话。
床垫往外边陷,唐宝儿的身子往外倾,碰到了秦辰轩的腰,她正在气头上,不想挨他,负气的往里边挪。
这个举动彻底惹恼了秦辰轩,他将玫瑰花往地上一扔,反身将不愿看他一眼的女人扳过来,将女人抗拒的双手压在头顶,俯身便吻了下去。
唐宝儿脑袋偏向一边,躲过了他的唇,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气得脸都红了,质问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你是我老婆,我碰你天经地义,你说我要干什么。”秦辰轩酒气上头,力道有些不受控制,原本力气就比唐宝儿大得多,这下更是轻而易举就让她动弹不得。
“我是你老婆没错,但你要硬来,我也可以告你强。”唐宝儿被男人的气得胸口急剧起伏,眸底的火儿都要喷出来了似的,红着眼眶瞪他。
秦辰轩顿了下,旋即看到她拼死反抗的样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掉出冰渣子,冷笑道:“你去告啊,我随时恭候。”
说罢,他低下头,狠狠的亲了下去。
唐宝儿死死咬住唇瓣,不让他入侵,嘴里发出呜呜的骂声。
秦辰轩便掐着唐宝儿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舌尖霸道的探入,开始攻城掠地。
吻得太激烈了,也不知是谁咬了谁,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吻却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进攻得更加猛烈。
直到唐宝儿感觉自己的嘴都麻木,没有一点知觉的时候,秦辰轩才放过她的唇,可是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将吻落到了脖颈上,一路往下。
“不要,我今天不方便,不方便,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唐宝儿慌乱又气愤的声音,依然没能让喝醉的秦辰轩住手,他的大手粗鲁地扯她的睡衣,都还来不及反应便脱掉了。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及到身上最后一层屏障,唐宝儿急得眼泪直滚,气到大哭起来。
看着伤心欲绝的女人,秦辰轩终于找回了理智,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唐宝儿一把推开他,哭着坐起来,扯住被子遮住上身,带着哭腔说道:“秦辰轩,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你滚出去,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呜呜……”
骂着骂着,她埋头痛哭起来,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秦辰轩见到她哭,比拿刀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痛,试图伸手去抱她,可是还没碰到就被吓怕了的唐宝儿尖叫着推开。
唐宝儿抬起头,泪水沾满了精致的小脸,几根头发丝胡乱沾在脸上,用带着几分乞求的哽咽嗓音说道:“不要强迫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用乞求的语气在说,足可以听出她有多伤心,又对他们的婚姻有多在乎。
因为还想留一丝余地,所以希望秦辰轩不要再逼迫她,做出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来。
女人柔软中带着浓浓失望的眼神好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他的心尖上,面上看着冷若冰霜,实则早已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半晌,秦辰轩站起来,“好,我走。”
这个时候,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可是错却已经铸成,没法弥补了,只有等宝儿冷静下来,他再来请求原谅。
门关上,隔绝了一切,两个人仿佛是两个世界。
秦辰轩去了书房。
唐宝儿将头埋在被子里,隐忍的抽泣着,直到哭累了下床换床单。
床单被漏出来的经血弄脏,她的睡裤也是,换下来都洗了晾到阳台,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凌晨三点多,她被小腹传来的绞痛疼醒,来例假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肯定是着凉了,加上心情郁闷导致的。
在床上苦熬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实在是太痛了,她受不了才爬起来,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去厨房煮红糖姜汤。
刚开打冰箱,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接着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宝儿,你怎么了?”
唐宝儿没力气跟他吵,不说话,自顾自的找出红糖和姜,转身去煮。
秦辰轩这才看到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整个人虚弱无力,皱着眉头痛苦不堪,脑海里突然想到昨晚她好像说她今晚不方便……
再看她手里拿的红糖,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秦辰轩才明白过来,原来宝儿不让自己碰,是因为来了例假,不是为了抗拒他才编造的借口。
后悔、自责、内疚、心疼,几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令秦辰轩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没打耳光,却是一拳狠狠的砸到冰箱上,指关节上磨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