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风心里堆积着几年的不满,今天一股恼发泄出来,力道很大,掐得孙嘉君的骨头都要碎掉似的,红肿的眼睛里滚出痛苦的泪珠,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抖如风中的落叶,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泪水浸染的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
陆翊风、方家羽、洪厉青,她一定会让他们全都死,比这痛苦百倍的死去!
“臭女表子,还特么敢用这种眼神瞪我……”陆翊风狠狠一巴掌扇下去,想到自己被逼得背上一条人命债,气不打一处来,左右开弓连扇了五六下,“我让你瞧不起我,我让你算计我,让你拖我下水……”
陆翊风打得手掌发麻,这才解气,觉得现在的孙嘉君,太丑陋,太恶心,瞬间没了兴趣,“你们俩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弄!”
方家羽和洪厉青早就按捺不住了,闻言立刻跳上床去,野兽一般折磨起孙嘉君来。
这两个年轻力壮又吃了药的纨绔公子哥,体力太好了,足足又折腾一个小时才停手。
此时的孙嘉君,如同破布一般被丢下床,气息奄奄。
陆翊风西装革履,过去俯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用黑色皮鞋的尖挑起女人的下巴,嘴角轻蔑地勾起,冷冷一笑。
“孙大小姐,你为秦辰轩守身如玉,不折手段地想当上秦太太,最后却落到我手里了,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呵,这就是你看不起我的下场,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下场,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我陆翊风可不是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
“走了走了,咱们换个地方喝酒去了,我现在看着她都想吐了。”方家羽满脸嫌弃,不屑多看孙嘉君一眼。
洪厉青也觉得恶心,临走前踢了孙嘉君一脚,“跟一双破、鞋有什么好说的,走了。”
陆翊风收起得意的冷笑,收回脚尖,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跟两人都到门口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如果你不想秦辰轩和全国人民都看到你和我们三个玩的视频,你尽管报警。还有,反正视频我们已经传到各自可信的人手里,只要我们任何一个出了意外,视频就会立即被发布到各大网站上,保证让你一夜之间臭名昭著。”
“陆翊风!”孙嘉君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三个字在口腔中辗转,带着蚀骨的寒意。
“这都是跟你学的,说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怎么样,我这个学生资质还不错吧?”陆翊风丝毫不惧,冷笑着离开。
门板合上,室内一片寂静,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那种气味。
孙嘉君抹干眼泪,瞳孔里盛装着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寒光芒,咬牙爬起来,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她把今天所受的侮辱,主要责任算在唐宝儿头上,对唐宝儿的恨又多了几分。
她暗暗发誓,不止要报复陆翊风、方家羽、洪厉青,还有唐宝儿也逃不掉,今天她被三个男人欺负,她便要找三十男人给唐宝儿。
她倒要看看,到那时,秦辰轩还要不要唐宝儿?
……
翌日清晨,当江城开始慢慢苏醒,寒露挂在少得可怜的树叶上,在轻微的寒风中颤抖,几经晃悠后滴落到地上,开出一朵破碎的水花。
天气很冷,地上的小水坑结一层薄薄的冰,不小心踩到上面,极其细微的一声响动后碎得像蜘蛛网一样。
不小心的还会踩滑跌跤。
秦辰轩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小心翼翼护着袋子往家里赶。
快到小区门口时,接到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含糊其词地将孙嘉君昨天可能遭陆翊风和两个男人欺侮的事情告诉他。
秦辰轩听后,眉心紧蹙,只觉得愧对孙嘉华。
私家侦探等了一会儿,不见秦辰轩说话,接着解释道:“孙嘉君和他们三个在VIP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窗帘紧闭,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在里边玩,是后来终于等到孙嘉君出来,发现她不对劲,接着她去了私人诊所看病,大概是给了不菲的封口费,害我花了好一大笔钱,威逼利诱才问出来,她确实是被那个……”
“行了,细节不必告诉我,后来她有没有去报警?”秦辰轩打断滔滔不绝的侦探,问道。
“没有,她直接回家了,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私家侦探顿了顿,将昨晚偷听到陆翊风临走前,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告诉了秦辰轩,最后怀疑道:“我觉得孙嘉君和陆翊风之间有过节,陆翊风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报复。”
过节?
陆翊风一直以来就像是孙嘉君最忠实的跟班,两人什么时候结的仇,又是为什么结的仇?
秦辰轩不解,沉吟片刻后道:“查一下陆翊风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侦探道好,便挂断电话去查了。
秦辰轩回到家,唐宝儿已经起床了,睡饱了,又被滋润过,气色十分的好,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精神奕奕的像少女一样朝气蓬勃。
“你好像不大高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宝儿仔细打量着男人的脸色,看出了端倪。
放下袋子,秦辰轩一边将早餐一样样摆到餐桌上,一边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唐宝儿。
听完后,唐宝儿心情很是复杂。
用性和名声攻击女人,是最卑劣最恶毒的手段,令人感到遍体生寒。
可是受罪的人是孙嘉君,她的同情心便大打折扣,只是在震惊过后,淡漠地‘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秦辰轩想到嘉华,心情沉重,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倒是孙母打电话来哭诉,说孙嘉君如何的惨,如何的可怜,需要秦辰轩的安慰,还希望秦辰轩能帮孙嘉君讨回一个公道。
手机开着免提,唐宝儿一字不落地听到孙母的话,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看向秦辰轩。
秦辰轩也看着她,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地果断拒绝孙母,“阿姨,在你给宝儿下迷药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若知道真相,必不会再敬重你们,我早就跟你们和嘉君说过,宝儿是我的底线,哪怕你们身上有嘉华的恩情在,也绝不能触及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