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同她心意相通,当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且严肃的像个老学究:【准确的说,这几个女人,应该吃醋了。】
温酒这般被几人防狼一样的盯着,心里依旧打鼓。
所以,她干了什么了?
这吃的是什么醋?
“贝勒爷,妾身想着,温酒姑娘毕竟也伺候了,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妾身便让她跟着一同热闹也是好的。”福晋将四爷刚刚的神色尽收眼底,便是顺着解释了一句。
“嗯,”四爷又看了温酒一眼:“既然如此,那就过来伺候吧。”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雷的众人头上纷纷冒黑心。
温酒在众人的目光中,提着小心脏走到了四爷边上。
【帝王星可真是个宝贝,一到他跟前,咱们这妒恨之心收集的差不多了哇!主人加油,七天命就快到手了!】
“喏,爷要吃那个鱼。”四爷扬了扬下巴。莫名觉得被温酒惦记的东西格外好吃。
他记得,她刚刚看着这鱼流口水来着。
温酒夹了鱼肉放在四爷的跟前,猛地,又听见小锦的声音:
【主人,快点想办法将心收回来,像福晋和李氏这样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变回原来的颜色】
温酒抬头看去,果然见福晋头上的黑心颜色有变淡的趋势。
而后,便直接又夹了一筷子的菜给福晋。
“福晋您也吃些。”
乌拉那拉氏低头看了一下盘子,眉头紧接着便皱了起来,她人生中最讨厌羊肉,只觉得那东西膻的厉害。
不过四爷爱吃,备菜的时候,自然是要可着四爷来。
可这个温酒,竟然给自己加羊肉,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乌拉那拉氏脑袋上的黑心,顿时更黑了!
温酒心中差异不已,面上不动声色地碰了一下福晋的袖子,将黑心收了。
又借着夹菜的时机,去右侧将李氏头上的那颗心收了,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四爷却不开心了:“爷让你给爷布菜,你干什么呢?”
温酒一愣,即刻老老实实又夹了鱼肉放到四爷的碗里:“爷尝尝?”
看着那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四爷凛冽的凤眸徒然一眯。
站起身来:“爷吃饱了!”
忽然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温酒懵了,这是怎么了?
头顶上的爱心明明没变化啊,怎么就忽然生气了呢?
桌子上其它几人显然也是有些懵的。
回过神来,福晋忽而呵斥:“放肆!”
又皱眉吩咐:“来人,将这个惹贝勒爷不喜的贱婢拉出去,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温酒下了一跳,正想法子呢,却见前头已经出了外门的四爷脚步忽然顿住了。
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回头看温酒:“蠢死了,你是谁的奴才都不知道了?要爷等你?”
温酒愣了下,瞬间回神:“哎,奴才这就来。”
提着裙摆二话不说的就跑了出去。
【好可惜啊,还有好多颗黑心没收啊!】小锦心疼的厉害。
温酒压根都没回头看,可想而知,这一波觉对能招人眼了。
她现在觉得,这个仇恨的心,应该不难收取,毕竟还有宋氏那个仇恨制造机。
她现在关注的,是四爷头上的爱心。
不知道为啥,这么一路,四爷头上的心慢慢变淡了似的。
到了前院的时候,金红的心,只有一点儿痕迹了,眼看着就要消失一般。
温酒慌得扯住四爷的袖子:“爷...您生气了啊?”
四爷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的糟心:“没有!”
忽而,甩开温酒的手,进了屋子里头去。
温酒愣了下,啥情况,明明生气了,可是,这头上的心却越发的红了。
温酒脸色怪异的跟着进了屋子,又凑到四爷跟前:“爷,您要不要喝茶啊?奴才给您倒?”
“不喝!”
四爷拒绝的干脆利落。
温酒接着就看他头上的心越来越红,眼瞧着再有一把火,就能取下来了。
“爷...那酒儿给爷做好吃的?”
四爷忽而丢下手里的册子,眸子冷冷的盯着温酒:“你以为这般讨好,爷就不会责罚你趁着昨日爷喝醉,爬床的事?”
温酒鬼使神差的扯住四爷的袖子:“酒儿该罚,只是...”
四爷眯眼,等着她的下文。
温酒:“只是求爷怜惜,能不能轻点罚啊?酒儿还伤着,难受的紧...”
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四爷徒然便觉得脸上发烫。
又心想要骂她一句不知羞耻,却愣是没说出口。
良久后才硬邦邦的说:“允了!”
见温酒露出了开心的笑,四爷忽然又不爽了,补了一句:“就罚你不许吃肉!”
温酒苦着小脸应是,得了,吃肉和活命,傻子都会选的。
四爷心情诡异的好了,淡淡道:“让爷知道你再敢对爷图谋不轨,爷定要你好看。”
温酒看见四爷脑袋顶上亮着的大红心,心想,您说啥都行,立即乖巧点头:“恩恩,以后再也不敢了。”
话音才落,四爷脑袋上的两个可爱的小爱心顿时烟消云散。
“好,你记住你的话。”
四爷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坐桌子上将他的书拿了起来看,不想理人的样子。
温酒:!!!
忽然的变故,将温酒雷的外焦里嫩。
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呢?
【啊啊啊!帝王星的心呢?马上都要到手了,怎么就没了!要命啊!】
温酒微微凝神,回想刚刚她们的对话,忽而觉察不对来了。
试探的到四爷跟前,凑上去:“爷,可是,酒儿是爷的人了啊,不对爷图谋不轨,难道要去图谋旁人...”
“你敢!”话还没说完,四爷便眯起了眼睛。
“不敢不敢,只对爷图谋不轨!”温酒狗腿的给四爷捶腿。
实则迅速将四爷头上好不容易又冒出来的红心给收了回来。
明白了,原来这位四爷喜欢这一款。
【哇!恭喜主人!获得帝王星的第一个爱心,奖励往生花一百珠,空间大礼一份。】
温酒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惊的脑袋空白一片。
往生花一百珠,一珠七天,那就是说,她有了七百天的命了?
发家了?
她现在有种买彩票种了五百万的感觉,看着面前的四爷,那是越看越顺眼。
四爷被她瞧的面皮有些发烫,伸出手,贴在温酒的脑门一推:“收起你的花花肠子,白日便是想要勾爷,爷看你是被鬼眯了心窍了。”
温酒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反应过来之后,气的直翻白眼。
谁要勾他了?
她现在还伤着呢好不好,勾人,难道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是谁心里有鬼,看谁都像是想要勾他!
四爷见温酒满脸怨念的模样,眉头皱的更厉害:“去,外屋面壁思过去。”
“啊?”温酒懵了。
四爷:“现在,立刻,马上去!”
见温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四爷松口气。
女人真麻烦,而且各个嗜好不同。
如福晋,最喜欢的就是帮人夹菜,夹一回菜能乐半天。
如侧福晋,最喜欢的就是自言自语,去她哪里,小憩醒了,她还在说,乐此不彼。
如宋格格,最喜欢的她的丫鬟,每次出门都要靠在丫鬟身上,好像离开丫鬟走不动路似的。
在说这个温酒啊,嗜好竟然是自己。
刚刚不过是未曾宠幸于她,竟然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可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不过,算她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