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我就没再耽搁刘育嬅的时间,便说,“行,你先去吧,救人要紧。”
刘育嬅着急忙慌地去了手术科。
诊室里留下的护士将欧雪抬到了推车上,也直接前往了手术科。
出于好奇,我跟上去瞧了两眼。
欧雪身上的一些伤口,简直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的确是惨不忍睹。
跟在我身边的李曼唏嘘道,“这女孩到底遭遇了什么啊,怎么会这么惨!”
我摇摇头,“不知道呢,但愿人没事吧,这个女孩太可怜了。”
李曼愣了愣,问道,“你认识她?”
我说,“算不上认识,就是见过,她在滨海国际大酒店弹钢琴,算是徐雅菲的员工。另外,她是一个盲人。”
李曼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叹了口气,说,“走吧,明天再过来看看。”
李曼说,“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我作为记者,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离开。”
我发了个怔,没想到李曼会这么敬业。
顿了顿,我说,“行吧,那咱们也去手术科等着。”又问,“对了,你当真没事?”
李曼说,“没什么大事了。”
我说,“趁着警官在,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情况也跟警官说一下。”
李曼摇摇头,说,“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有了这一次,就没有下一次了。”
我说,“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李曼似乎不愿意正面跟我聊这个事情,轻声说,“我们还是去手术科看看那个女孩的情况吧。”
我没再说什么。
在手术室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育嬅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我连忙走了上去,问道,“那女孩的情况怎么样?”
刘育嬅疲倦地说,“我只是缝合好了她的撕裂,其他地方,还需要其他医生处理,我太累了,而且,真的有点无法面对那个女孩的遭遇了。”
刘育嬅对我说完这话,又看向了在场的那个女警官,义愤填膺道,“罪犯简直就不是人,这就是把人往死里折磨啊!”
女警官叹了口气,说,“你是医生,说说你的判断吧。”
刘育嬅说,“很明显,她奋力挣扎过。”
女警官问道,“所以,你认为她的伤仅仅是因为挣扎造成的?”
刘育嬅摇头,忍着泪水道,“应该不仅于此,如果只是这样,她身上的那些伤就没办法解释了,分明就是被绑起来以后,在遭遇了一些非人的折磨后,才被松开的,然后,罪犯可能对其实施了凶残!不过从一些细节来看,应该是女凶犯所为,因为这个女孩的体内并没有痕迹,最重要的是,我还在她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片美甲。”
女警官一脸诧异,但刚要说点什么,忽然看了旁边的我一眼,问道,“你们也是医院的人吗?”
刘育嬅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但不是医院的人。”
女警官顿了顿,对刘育嬅说,“去你办公室里说吧,这女孩是我们从街上接到医院来的,这个女孩的具体身份,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刘育嬅点点头,带着女警官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忽然对女警官说,“这位同志,我认识手术室里那个盲人女孩。”
女警官停住脚步,重新看向了我,疑惑道,“你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我点点头,说,“对,我知道她的身份,她在滨海国际酒店弹钢琴,我和她的老板徐雅菲一起去那家酒店吃饭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当时我还因为她弹钢琴弹的好,仔细端详了她一遍,不会有错。”
女警官迟疑了一下,说,“那你也跟着去刘医生的办公室吧。”
说着,女警官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李曼,意思很明显,李曼是闲杂人等,就不用跟着了。
李曼却说,“同志,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今天来医院有点事,正巧碰到这个事情,我想跟进了解一下。”
女警官发了个怔,问,“你的记者证呢?”
李曼红着脸道,“我,我没带在身上。”
女警官说,“那就别妨碍我们办案了。而且,就算你有记者证,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也没权利对这个案子进行采访。”
李曼一阵哑口无言。
女警官又看了看我和刘育嬅,淡淡道,“我们走吧。”
跟着女警官去刘育嬅办公室的路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欧雪今天晚上的遭遇,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刘育嬅竟然说,折磨欧雪的那个罪犯,竟是一个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该不该将徐雅菲的联系方式递交到眼前这名漂亮女警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