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时候,我表现的也很随意。
我以为徐雅菲还是不想跟我说明情况,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直接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葛月茹!
我皱眉道,“葛月茹?”
徐雅菲看着我的眼睛,问,“怎么,你听说过这个女人?”
我摇摇头,说,“没有。正因为没有听说过,所以才很好奇,怎么这样一个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徐雅菲说,“人在滨海资源单位工作,但她家里是京城的,背景很大,不光我得罪不起,就算是我背后那几位,也得罪不起。”
我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徐雅菲虽然表面是徐氏集团的董事长,实际上不过是一个代言人罢了,她说过,她背后的人,是京城的。
而能将徐雅菲这种女人当做一个傀儡的家伙,随便站出来一个,便能吓死人。
徐雅菲现在却又说,侵害欧雪的那个女人,连她背后的支持者都得罪不起,那这个叫葛月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
我顿了顿,问,“既然这个人的背景这么大,为什么会来滨海呢?”
徐雅菲说,“锻炼。当然,你也可以将其看做镀金。”
我看着徐雅菲的眼睛说,“按理说,欧雪和这样一个人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葛月茹怎么会认识欧雪呢?”
徐雅菲说,“葛月茹喜欢钢琴,我就向她推荐了欧雪。但没有想到,我本是好意,让欧雪给她弹钢琴,顺便教她弹钢琴……”
说到这里,徐雅菲没有再说下去,喝了口咖啡,长长吐了口气。
似乎很郁结。
我淡漠道,“也就是说,欧雪之所以有今天这种遭遇,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了?”
徐雅菲没有否认。
我想起了欧雪的惨状,愠怒道,“那你知不知道,欧雪被这个葛月茹侵害成了什么样子?”
徐雅菲低着头说,“我知道。”
我问,“葛月茹现在还在滨海吗?”
徐雅菲愣了愣,问,“你想做什么?”
我说,“不想做什么,就随便问问,我觉得,这世上还是有法的,一些坏人,特别是像葛月茹那样的坏人,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
徐雅菲哼笑了一声,说,“你太天真了。小心惹祸上身!”
我磨动了几下后槽牙,说,“其实这事很简单,我只需要把葛月茹这个人告诉警官,警官会有办法的,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没有办法,这个事情和我也没关系了,我只想做我自己应该做的。”
徐雅菲叹了口气,说,“如果知道你是这么蠢的一个男人,我就不告诉你滨海还有葛月茹这个女人了。”
我问,“你和这个葛月茹之间,有利益上的牵扯吗?”
徐雅菲回避了我这个问题,轻声说,“聊的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说完,她竟然放下咖啡杯,起身就这样离开了。
搞得我一脸茫然。
就好像,徐雅菲约我出来喝咖啡,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侵害欧雪的那个凶手叫葛月茹,然后又告诉我,葛月茹不是我能得罪的,然后,她就走了……
我总觉得,徐雅菲居心不良。
而转念一想,我仿佛又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眼下,徐氏集团已经是安原建筑的最大股东。
若是我为了欧雪这么一个陌生女孩,而与葛月茹那样的人物发生交互,并且成为了葛月茹的敌人,那么我很可能就会像徐雅菲说的那样,被葛月茹轻而易举的打掉。
那样一来,安原建筑就成为了徐氏集团的囊中之物。
不仅如此,徐雅菲还提及了陵园的项目。
她当真不知道陵园的项目已经落到我的手上了吗?
如果她知道的话,那么她今天的这个操作,就太过狠辣了。
不帮欧雪,我良心上过不去。
帮助欧雪,我会成为葛月茹的敌人。
徐雅菲这是直接把我架上了烤炉,无论我怎么选择,对她来讲,都没有任何损失。
甚至我如果选择不帮欧雪的话,徐雅菲还有可能向我引荐葛月茹那个女人,那样一来,我就彻彻底底的上了贼船!
因为葛月茹对欧雪那样一个无辜的女孩都能下那样歹毒的手段,由此看来,葛月茹是一个坏到令人发指的女人,一旦我和这样一个女人牵扯上,那么我今后就算想要全身而退,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而也就在这时,杨器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查到凶手了,居然是一个女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