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实际上还是有些心虚的。
因为何双双的直觉并没有错。
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简直灵敏的可怕。
而且说实在话,在我的内心深处,确实是不想和何双双这个女人纠缠太久。
我和何双双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阴差阳错。
本来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认为何双双对我也没啥感情。
她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对异性的好奇心作祟。
但现在看来,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眼下看到她如此梨花带雨,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抬手擦了擦她的泪水,轻声说,“我没说不想要你啊,跟你在一起这么开心,咱俩之间又没有什么隔阂,我为什么会不要你,另外,你也别说什么要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完全是出于自愿,没有什么谁要谁,谁不要谁的说法。”
何双双说,“我害怕。”
我下意识将她揽入了怀中,说,“你害怕什么呀,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何双双哽咽地说,“你如果不要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好了,先不提这种事情了,你看你,刚刚在电梯里就那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怎么你了呢。”
何双双委屈地说,“你就是欺负我!”
我忽然笑了笑,揽着她的腰肢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欺负欺负你?”
何双双扭捏地说,“不要。”
我忽然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肋下,她顿时娇呼一声,“啊,痒痒,你讨厌啦!”
我又点了她的肋下一下。
何双双顿时破涕为笑,连连躲避。
片刻后,我看她的心情也差不多转好,便说,“行了,咱们去开个房间吧,有点晚了,明天我真的要早起呢。”
何双双问,“早起干嘛?”
我说,“去签一份合同啊,我要收购湖治天成。”
何双双说,“湖治天成那样的企业,没有上亿的资金,可拿不下来。”
我笑问,“那你怎么又知道,我没有上亿的资金呢?”
何双双张大了小嘴儿。
我没在这个话题上跟她多聊什么,再度催促道,“好了,走吧。”
何双双这才跟我去新开了一个房间。
而且,是何双双抢着付的钱,甚至开的是一间顶级套房。
进了房间后,何双双红着脸说,“我先去洗个澡。”
我愣了愣,说,“今晚你可别再折腾了啊,我可受不了,明天真的要早起。”
何双双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得美,我已经决定了,结婚之前,咱俩就分开睡,你别想碰我一下!省得你不珍惜!”
我微微有些错愕。
完全没有想到,何双双跟我在一起,居然是奔着结婚去的。
这……
就不太好收场了。
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何双双不让我碰,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事实证明,还是我太天真了,何双双洗完澡以后,见我躺在床上无动于衷,主动就凑到了我的身后,还拿手挠了挠我的腰,羞答答地说,“洗好了,你闻闻香不。”
我懒洋洋地说,“香。”
何双双撒娇道,“你都没转过身来,都没看。”
我说,“香不香的,用鼻子闻不就知道了,还看什么呀。”
何双双再次撒娇,“你转过身来嘛!”
无奈之下,我转过身去。
顿时间,我有些目瞪口呆。
何双双居然换上了一身很时髦的睡衣,还是粉白色的那种。
而且,因为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加上她的脸蛋儿和脖子又白。
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
何双双见我愣住,扬了扬修长的脖子,说,“你看看,我的脖子上还有红印没有。”
我愣住了,问,“什么红印。”
何双双撒娇道,“下午的时候啊,还不是你亲的太厉害了,脖子上都被你留下了印记,晚上的时候还被我妈发现了,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知道咱俩已经在一起了。”
我笑问,“所以,你妈就数落你了?”
何双双委屈地说,“何止是数落啊,简直就是骂,而且还凶巴巴的。”
我说,“你妈还挺保守的。”
何双双说,“我也很保守啊,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好女不侍二夫!”
我没说什么。
何双双却问,“你咋不说话了?”
我说,“说什么啊,该睡觉了,我去另一张床。”
说着,我就要起身下床。
何双双却不满道,“你干嘛要去另一张床?”
我愣了愣,好笑道,“不是你说的么,不让我碰你。”
何双双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如果你答应我,过两天就跟我去领证,我就让你碰。”
我咧咧嘴,说,“还不是时候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而且,你对我了解多少?万一嫁错郎怎么办?本着对各自负责的态度,结婚的事情,咱们暂时都不要提了。”
何双双又要瘪嘴。
我板着脸说,“你再哭,我就不高兴了。”
何双双立刻恢复了正常表情,却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让我感到一阵郁闷。
随即,我摇摇头,就要去另一张床。
但我刚刚起身,何双双却突然将被子蒙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极其郁闷地说,“骗子!”
何双双笑问,“人家骗你啥了嘛!”
我说,“你不是说不让碰吗?”
何双双说,“是啊,但人家也没说不能碰你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睡觉!”
何双双一阵嬉笑,“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
醒来的时候,感觉何双双又在作怪。
我睡眼惺忪地问,“你在干嘛呢?几点了?”
何双双说,“才六点半,你再睡会儿吧,不用管我。”
我觉得不太对劲。
听到已经六点半了,我便坐了起来。
而刚刚坐起来,我就发现,何双双的行为,简直是超出了我的所有想象。
即便是离开酒店的时候,我仍然是一脸愤慨,但问题是拿何双双还没有丝毫的办法。
何双双今天要回虎塘,所以在酒店门口,就跟我道别了。
跟我道别的时候,她的脸上分明就是难以忍受的笑意,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戏谑。
我指着何双双,切齿道,“何双双,你给我等着,等我忙完北湖这边的事情,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何双双笑嘻嘻地说,“怎么收拾,都可以,你不去收拾别的狐狸精就可以了!”
我搓火道,“滚!”
何双双笑嘻嘻地跟我行了个礼,“妾身告退!”
说完,她颠颠儿上了一辆出租车。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传来孙蓉的声音,“那丫头谁啊?”
我阴着脸没说话。
孙蓉疑惑道,“怎么了,就跟被别人剃了毛一样。”
我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冷转移话题道,“丁大勇下来了吗?”
孙蓉说,“这我哪里知道。”
说到这里,孙蓉似乎猛地想到点什么,皱眉道,“你昨天晚上没在丁大勇的房间睡?”
我说,“没有。”
孙蓉问,“那你是在刚刚离开的那丫头的房间里?”
我没有否认。
孙蓉酸了吧唧地说,“原来是喜欢年轻的啊。”
我没由来的一阵生气,瞪着孙蓉道,“你没完了是吧?”
孙蓉愣住了,傻眼道,“大早晨的,你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呢!”
我咬了咬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沉声说,“我是有点生气,但不是冲你。”
孙蓉掐着腰道,“那你现在这是冲谁呢?站在你面前的女人不是人呗?”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到一边抽去了。
女人啊!
有的时候,是天使。
但有的时候,那绝对是恶魔。
孙蓉刚要走过来朝我不依不饶,却发现丁大勇这个时候也从酒店里走了出来,立刻恢复了一个职业女性该有的样子。
和刚刚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
而且,丁大勇也没有看出孙蓉有任何的不对劲,反倒是看到我在一旁板着脸抽烟,就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了?表情不太对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就把剩余的香烟丢在了地上,淡淡地说,“没事。东西都带上了吧?”
丁大勇点点头,说,“都带上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八点了,还有一个小时,银行就开门了。”
丁大勇笑呵呵地说,“咱们今天这业务大,指定的那家银行二十四小时恭候,而且,刚刚我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就接到了陈利康的电话,而且银行就是他指定的,是一家国际银行!”
我愣了愣,心情顿时有所好转。
丁大勇笑眯眯地说,“不服不行啊,你的判断,已经准确了一大半,否则的话,陈利康绝对不会这么的着急。”
我问,“这么大的事情,就他一个人吗?”
丁大勇说,“就他一个人。”
我又问,“机场,车站,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吗?”
丁大勇小声说,“我昨天晚上都没睡觉,不管是北湖这边,还是虎塘那边,都布置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扯了扯衣角,说,“出发!”
接着,我和丁大勇,还有孙蓉,一起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抵达了被陈利康提前指定的那家国际银行。
我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孙蓉,淡淡地说,“放松一点,这个事情,越是放松,成功的概率就越大,另外,一会儿我们还得挑一下陈利康的理呢!”
孙蓉咽了口唾沫,轻轻点头。
她这辈子,还没有谈过亿级层面的生意。
而我,准确的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所以,说实在话,虽然我表面是在劝孙蓉放松一点,其实也是劝我自己放松一点。
丁大勇听到我的话,不解地问,“我们挑陈利康的什么理?”
我先是看了看眼前的这家国际银行。
就注意到,陈利康已经在银行大门口等着了。
而且现场还有这家国际银行的行长,以及很多银行的高层。
看起来,排面很大!
然后,我才轻声对丁大勇说,“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该向陈利康的施压的时候,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