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就碰到这种这么撩人的画面, 还有这么娇娆美丽的大美女。这简直让人太上头了,裴音郗觉得自己一阵热气直往头上冲,脸都涨红了。痴迷迷地说虞言卿好香, 现在的她,就是梦中的味道。
虞言卿撩她:“我只是香吗?”
裴音郗仔细看看怀中身段纤细, 柔软香馥的人, 白皙的皮肤闪着凝脂玉一般的光芒,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觉得那么恰到好处, 眉目间含着淡淡的笑意, 右边眼角下的小痣像一只小小的精灵, 骚动着心底的弦。
唇线分明的m型唇,唇角尖尖漾起笑靥,白色如贝壳般洁白的齿, 美得诱人。
裴音郗忍不住低头亲吻,小声说:“老婆好看。”
虞言卿满意地笑了笑,能迷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呀。不过,虞大小姐不知道,甜言蜜语不是白听的, 家里的年轻女人上一秒夸你好看, 下一秒就打着拐你做那档子事儿的主意。
裴音郗吻着虞言卿, 脚步的移动,裙角的飞扬,恰似一场两人共舞的探戈, 从门口直接到花洒的蓬蓬头之下。水花洒下,氤氲了周围的空气,也煨暖了她们之间的热情。
虞言卿半推半就地假意抗拒, 巧笑道:“我已经洗过了。”
“没关系,你可以帮我洗。”裴音郗哑哑的声音在虞言卿耳边,听着就像是在哄骗人。
所以虞言卿一下子就被她放在了她想的位置。虞言卿心一跳,裴音郗这个意思分明是想要她来。虞言卿怜爱地浅笑,偎进裴音郗怀里,送上亲吻,不客气地拥住了那细瘦却迷人的人。被裴音郗按住的虞言卿,也不再被动而是顺着她的意思了。大美人随着巧劲而来,裴音郗虽是求仁得仁,却仍是被虞言卿1得尖声大叫起来。
“要命了呜呜…”裴音郗低头靠在虞言卿的肩上,整个人像一只小小的海马,浮游在蔚蓝的大海里,任由虞言卿带领着她快乐地游起泳来。
“乖,乖,别急。”虞言卿温柔地哄她,不让裴音郗急急地乱动伤到自己,要相信医生的手艺呀,虞言卿轻声道:“让我来……”
“唔,唔。”裴音郗就在这一瞬间,动不了了,全世界的感觉只剩下了虞言卿,和大美人给她的完美结局。
闹够了,洗干净了,事也办完了。两人终于回到房间舒服地躺下。虞言卿常年在外工作,养成的睡眠习惯很好,何时何地,都可以快速摒弃杂念安然入眠。
可是裴音郗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她们的房间,其实她在这之前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之前拼命地想快点复健快点恢复正常,受伤后醒来的一年多时间内,裴音郗都待在医院里,心无旁骛地努力着。
再加上那时候以为虞言卿死了,这个地方成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就害怕一想起,她就会丧失理智,抛下责任,抛下瑶瑶,不管不顾地为虞言卿的死而疯魔。
裴音郗和虞言卿面对面躺着,抵住她额头,握住手说:“没有你在,我一次都没睡在这里。因为这是要和你在一起才可以的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的全世界,没有一个角落是没有你的地方,幸好你回来了。”
“所以现在像做梦一样,睡不着吗?”虞言卿悄悄的声音显得软软的。
“嗯,像做梦一样。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裴音郗说。
“呵…说傻话,像小孩子一样,来,妈妈抱抱你。”虞言卿开玩笑似的抱住她的头。
唔,事业线捂一脸,这是什么神仙享受。裴音郗埋在里面,眉毛往上,抬眼看她,嗡嗡地说:“不要抱抱。”
“什么?”正经的虞医生哪里会想那么多。
裴音郗有点害羞,可是还是说了:“人家想亲,想要亲,那里。”
“你……”虞言卿语塞,她听懂了。裴音郗你敢不敢更骚一点。
“唔,想要嘛。”裴音郗捂脸往虞言卿身上靠,难得出现这样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模样:“人家从来没试过。会很舒服吗?想要。”
“你这人。”虞言卿红着脸想,和你在一起,真是会让人尴尬得恨不得自己凭空消失。
刚结婚那几年,每次两人间进行婚姻生活时,就是这种,禁忌的、心跳的又让人无比尴尬的感觉,裴音郗的大胆直白,真让人羞耻得招架不住。甚至好多年,都让虞言卿觉得,那种又心跳欢乐,又尴尬羞耻得让人昏头的感觉,是不喜欢的感觉呢。
可是看裴音郗那羞答答的样子,虞言卿又禁不住觉得无比可爱,心头一颤,复中一热,她咬着唇笑着,潜下了。来自虞言卿的潜吻,再一次在裴音郗的惊声尖叫中,满足了她的想象。
裴音郗觉得自己简直死过去了一回,那高温的感觉,那异常柔软的体验,让她简直不知道那是一种欢乐还是一种痛苦。
不一会,裴音郗就实在受不了了,抖抖索索地撑起来抱住美姐姐的头,用了最娇气的语调撒娇:“姐,姐姐。要么别来了,感觉好害羞,太害羞了……到不了。”
虞言卿美丽的眸子一瞪,忍不住又要笑又好气,她这么卖力,换来的是这年轻女人这样的评价,这是什么奇耻大辱。虞言卿唇角露出一个极美丽的笑容,然后再来一次。
裴音郗哪里受得了冷不防地被这样不讲武德,压根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了:“哎呀不hao了”
虞言卿听见了,坏笑着低声:“这样不好吗?”裴音郗捂住脸哭唧唧地叫起来:“不,是太恏了。”
那感觉持续了多久,裴音郗就捂住脸扭来扭去哭了多久,直到最后被搂进了温柔的怀抱里,得到了依偎,不再像一叶风吹的小舟在大浪里沉浮。虞言卿轻轻拍她背:“乖乖了。好了,我抱。这下满意了吗?”
“呜,满意了。”她的虞医生“治”人,要么不治,要么把人“治”得清楚明白,“治”得人懂得什么才是虞1生的实力。
嗷呜……
第二天裴音郗睡晚了。其实早上的时候她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习惯性地醒来,看了看虞言卿恬静的睡容,然后像刚结婚时常做的那样,爬起来去花房剪了一朵玫瑰花回来放在虞言卿枕边。
回来发现虞言卿还在睡,而她觉得脚软腰酸的,又困又倦地使不出劲来。于是她索性也爬回去继续休憩。没想到一休憩,就睡得沉沉的不会醒了。
虞言卿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裴音郗平时体力很好,起得很早,然后每天会在清晨坚持运动。如果不是闻到枕边的玫瑰香,知道裴音郗起来过,去为她摘了玫瑰,她还以为裴音郗赖床了呢。
虞言卿笑着翻身趴在枕边,她长长的发从肩膀上滑下来,落在颊边,这样的虞言卿自带一种慵懒迷人的气质。她伸手拈起玫瑰,用花瓣轻轻扫裴音郗的脸,挠她的痒痒。
裴音郗被痒醒来了,一睁眼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不禁伸手握住那纤细的手腕,把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笑说:“你把我香醒了。”
“今天要带瑶瑶去看你爸爸,你睡懒觉,该不该罚。以后还敢一整夜胡闹吗?”虞言卿捏她鼻子。
“唔~”裴音郗哼唧:“我不是故意要睡懒觉的。起来走了一圈,发现腿软肚子酸,体力不支,被你吸干了。”
“讨厌,你这人。”虞言卿哭笑不得地拍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吸干”是什么羞耻的词……真什么都好意思说。
裴音郗嘻嘻笑了,骨碌爬起来扶起了大美女带去洗漱了。洗漱完以后两人相携下楼吃早餐。瑶瑶的生活习惯很好,早睡早起,这会已经吃完早餐了,拿了几只彩色铅笔坐在餐桌一角在一张贺卡上写写画画。
“妈咪你回来了!又好几天没见你,瑶瑶想妈咪。”瑶瑶见虞言卿坐定,跑过来抱她的脖子。然后小声告状:“人家本来早上想钻进你的被窝和你一起睡,结果威廉都不答应。”
“咳,嗯。”裴音郗赶紧把咖啡咽下清清嗓子,瞥了一眼威廉,只见威廉彬彬有礼地对她点头致意。
小瑶瑶要是进来,恐怕就是两个妈妈七手八脚穿衣服的大型社死现场了吧。昨晚见到美姐姐太惊喜了,压根忘了要锁房门,还好威廉给拦住了,裴音郗觉得威廉大叔值得加鸡腿。
亏得美姐姐能不动声色,笑着亲亲瑶瑶的脸:“那是因为你要早点起来做贺卡送给大爷爷,你忘记啦?贺卡有做好吗?”
“做好了。”瑶瑶乖巧地笑,然后睁着大眼问:“妈咪,大爷爷今天真的能醒来吗?”
一个小时后,裴音郗坐在病床边,也睁着同样的大眼睛,问:“妈妈,我爸今天真的能醒来吗?”
秋柏把轮椅推到裴亦谷床边,她手边放了特制的推车,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品和注射器。她和虞扬对视一眼,然后说:“这二十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救回他。但他的大脑已经和病毒共同休眠处于一种无法唤醒的状态。随着塞耶年越来越疯,越来越偏激,我们也不敢说出来,其实我们找到了办法可以唤醒他。”
“真的!”裴音郗眼睛一亮。
“可是唤醒的方法,就是同时激活病毒,病毒一旦被激活,他的大脑细胞也就会迅速处于一种激发的状态,然后再快速随着病毒一起凋亡,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面……”秋柏说。
“类似回光返照。”裴音郗惊愕,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嗯。本来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我们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小卿使用极地最终生死一线的事情启发了我。这一年多来,我和小卿在一些病例上做了尝试,效果还不错。所以我们想唤醒亦谷,然后用超高剂量的“极地”给他治疗。”虞扬说。
最后的话,只能由虞言卿说最适合了。所以虞言卿抚摸着裴音郗的肩膀,轻轻搂她,柔声说:“但是这更像一场试验,成果几率一半一半。有可能唤醒以后,极地治疗的方法取得效果,裴爸爸会好起来。也有可能……我们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见他最后一面。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继续让他沉睡,一直到他自然离开。这需要你来决定。”
裴音郗轻轻擦去眼泪。众人都以为她会难以抉择呢。毕竟寻亲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面对的却是这样生或死的抉择。
可是裴音郗却没有犹豫太久。生或死的诀别她已经有过一次,无论是自己死里逃生,还是差点因为虞言卿的死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现在又了虞言卿在身旁,仿佛她拥有了全世界的勇气,因为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笃定,她有虞言卿。
她勇敢果决,坚强理智,努力地成长,是为了她爱的人,也为了她小瑶瑶。
裴音郗非常坦然地说:“唤醒他吧。我爸是个像山一样伟岸的真汉子,他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了,我相信,他这二十年早就受够了,他一定愿意用生命去换一刻钟自由自在。而我也愿意,换他的一刻钟清醒,我会告诉他我长大了,我好好的。我会给他介绍我的妻子,也会给他介绍我有一个可爱的小瑶瑶。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哪怕是结果不好,我和爸爸,都没有遗憾。”
虞扬点点头,欣慰地笑:“亦谷啊,虎父无犬女。小裴是一个很有担当,意志非常坚定的孩子。她为了寻你,顽强地长大,坚持了二十年。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家小卿的福气。”
“咦,言卿,你听爸爸在夸我。”裴音郗黑黝黝的眼睛对虞言卿说话。想想之前相处的时候,岳父大人的嘴里可是除了好白菜,就是猪什么的。她可没敢问是什么意思,想想也觉得自己肯定是岳父口中的那个猪。
虞言卿笑,弯腰刮刮她鼻子:“他挺常夸你的,没告诉你听,怕你骄傲。”
“咳咳,”虞扬赶紧咳嗽两声,然后转过去装模作样地在推车上调配起药物来。
裴音郗挠挠头,再点点头,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她家美姐姐那又傲娇,又别扭,还口是心非地嘴硬的性格,是遗传了谁了,哈哈,真可爱!
“那我开始注射了。”秋柏握住针筒,无色的药液,缓缓地注射进了裴亦谷的静脉。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忘记预告了,
悄咪咪的,一言不合我又上快速路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趁现在,快点给小猫留言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