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脑洞要大, 才能让小可爱们到晋江文学城来支持小猫 从此裴音郗过上了全年724小时无休息的生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在虞德润身边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下班后被安排各种学习课程。课程结束以后, 继续加班到深夜。
就这样, 没日没夜,全年无休。旁人很难想象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像一台24小时高速运转的电脑,一个年少老成的女孩, 被迫放弃了年少,迅速变得老成。
裴音郗的这种忙碌似乎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只除了, 后来她的能力越来越强, 管理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越来越褪去了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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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言卿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先是裴音郗深夜了突然闯进卧室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弄得血都流出来了。
虞言卿没好气地和她说了几句话,裴音郗莫名其妙地念什么诗,搞得她一下子没注意风度, 人身攻击的话就这么说出口了。
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又不好那么矫情地道歉, 裴音郗离开以后, 虞言卿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而从她口中呢喃而出的那两句诗, 像咒语一样,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言卿,坐也言卿。
这是唐寅的一首词,裴音郗选了其中的两句,并且改了诗句。不能怪她当时脱口而出斥责她念歪诗,没有人这样背诗的嘛……
可是偏偏这样的背诗,竟然像着魔一般印在了她记忆里。
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是在控诉她耽误她的青春吗?行也言卿,坐也言卿,却更像一种别样的暧昧。啧,她们明明不是那种腻腻歪歪,亲亲我我的小情侣关系,硬是被她弄得,好肉麻。
深夜辗转反侧睡着以后,一大早理应还很早,虞言卿更痛苦地发现她居然醒了。不是那种慵懒的早晨,而是一种被大型动物盯着看的紧张感。
所以她一睁眼,发现她又被人盯着看,裴音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俯趴着看她。发现是裴音郗,虞言卿又是先是放松下来,然后又忍不住紧张起来——在卧室里,这里又有床,她会不会想要……
“我过来送瑶瑶去学校。”裴音郗稍微按下电动窗帘,让光线透进来。
“你送她你去找她啊,你一大早坐在这干嘛。”吓人。虞言卿搂着被子坐起来。
“我的卧室,我的老婆。”裴音郗说着话,伸手用稍微摸了一下虞言卿不小心露在被子外头的肩膀。
虞言卿明白她的意思。意思就是她想进来就进来,想看她就看她,理所当然,光明正大。昨晚裴音郗深夜才走的,一大早又来,这才几个小时啊?不要睡觉的吗,精力这么好。
“你这样会让我休息不好。你知道我的,我睡觉的时候不允许有没睡着的人在身边,我会没有安全感。”虞言卿表情清淡,也没想掩饰自己的不高兴。被打扰了睡眠,多淡然的性子都免不了懊恼吧。
所谓的没有安全感,不过是因为不能全身心喜欢,信任一个人,因此而无法全然信赖吧……裴音郗突然很想问一个那么多年心中暗暗揣测,很又始终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你…你喜不喜欢我?”不该问的。还是没忍住。
虞言卿像是有点意外,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要确认裴音郗问这句话的意思。最终她淡淡地说:“我们是对方的妻子。”
也就是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因为这不重要。裴音郗苦笑,这算一个比说“不喜欢”还让人丧气的答案。
“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嘛?”裴音郗问。
虞言卿被问得有点恼了。仿佛裴音郗破坏了她们之间默契的平衡,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们俩的默契早就超越了这些话题,裴音郗这样突然追问到底的态度,让她怎么回答嘛。
“我自然不会不喜欢我的妻子。我们休戚与共,互相扶持,互相尊重,是一家人,不是仇人。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虞言卿语调淡淡的。
“可是你并不爱我对吧……”裴音郗轻声说。“是因为我是女的吗?你说……我们之间和别的情侣和夫妻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是女的吗?”
“大概是吧。我没发现我爱同性。”虞言卿拢了拢长卷发,对裴音郗的追问很无奈。
平时这个人像闷葫芦似的,在一起一共说不出几句话。今天不依不饶地追问这个,和她讨论爱不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心令人头疼。
爱是什么东西?她为那么多大脑做过手术,从来没见过爱这种东西。也从来没在脑子里的任何一个部位,发现和这种东西相应的脑子的实体。
这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无法解释的东西。因此虞言卿总是怀疑,爱这种东西的真实存在性。也许世人把许多糅杂在一起的复杂利益关系,无法具体言明它是什么的时候,就把它笼统地称之为爱吧。
比如说婚礼中互相承诺爱对方。因为必须生活在一起,因为对对方有性的要求,因为这是合法的共享财产的关系,因为还涉及了家族或孩子等许多人的利益关系,当没法定义这种复杂的社会,生理和心理关系的时候,人们就把它称为爱。不就是这样。
虽然结婚之前,她身边优秀的男人不知凡几,给她印象深刻,让人喜欢的,主动追求她的温柔,殷勤又优秀的女人,男人都很多。但是她没有发现她是同性恋,当然,她也没发现她是异性恋啦!
“因为你是异性恋,所以无法对同性产生喜欢吗?所以不喜欢我碰你抱你,也不喜欢和我亲密。”裴音郗苦笑着,任酸涩蔓延在她的胸口。
她就不该问那种喜不喜欢,爱不爱的话。不问还可以装作视而不见,粉饰太平。这会可就没有退路了,她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因为这让裴音郗难堪地承认,让虞言卿亲口说出不喜欢女子的事实,这有点强行挽尊的意味了。不被爱,所以把原因归结为因为虞言卿是直女,并不喜欢女人。
“扯什么鬼。这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裴音郗你很无聊耶,一大早吵醒我和我讨论**。”虞言卿掀被下床,轻轻挡开这人在床边的占位,没事长那么高,够碍事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音郗是女的,所以才不能完全投入和她的性.关系。因为她的第一次乃至后面的所有次,都是和她发生的。没有比较啊,她怎么会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当年十几岁的小女孩,现在才25/6岁的年轻女人,真的是对**特别热衷啊……啊,她真不该意外,裴音郗会一大早拉着她,这么严肃认真地讨论那档子事。
虞言卿回想到了当年,新婚之夜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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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完,加上冗长的婚宴和各种各样的交际。一对新人被送回虞景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虞言卿和裴音郗都喝了酒。虞言卿平时极少喝酒,常年在外,没有喝酒的环境,加上她是医生,高强度的工作是不允许她接触酒精的。
婚宴上喝了不少,回来已经是微醺。
裴音郗更是喝得两颊通红,一进房间,原本挺白嫩的一张脸,几乎涨红成猪肝色了。
因为她太兴奋。这是虞言卿的闺房,是她们的婚房。裴音郗觉得自己所有血液都冲上脑子了。以前没有想象过,现在又真实又像在做梦。
华丽的大房间,巧妙地用吊顶,装饰柜和茶几沙发等,隔断出不同的区域。有装修精致的化妆区域,舒服的沙发,衣帽间在浴室侧面。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铺着拥有华丽的刺绣和印花纹路的白色床单的舒适大床。
房间里淡淡的香味,就和虞言卿身上的味道一样……这是满满都是虞言卿存在的卧室啊,裴音郗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迷死过去了,可是她不抗拒,虞言卿的美对她来说,太诱人。
“我先去洗澡卸妆。更衣室准备了你的衣柜,你去梳洗一下。等我出来给你安排睡觉的地方。”虞言卿有点头疼,虽然夜深了,在虞景庄园开party的人群可没有散去。
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新婚之夜就把她的小妻子赶出房门吧!
裴音郗再霸道地靠近一步,她把虞言卿逼得靠在整面墙的书架上,一手搂住虞言卿的腰,一手丢开拐杖,低头吞没了虞言卿的唇。
“龌龊是这样的……”
被又长又有力的手臂圈在怀里,虞言卿最怕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偏偏裴音郗直接让她们零距离,挣都挣不脱。想开口喝止,怎么知道一张口,裴音郗热情的舌就趁机占领了虞言卿的甜蜜。然后不给她机会,直到把虞言卿口中的每一寸柔软和香甜都尝遍,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混蛋。你不遵守约定,再这样别怪我也毁约。”虞言卿被吻得星眸闪亮,不过她觉得自己那是被气的。
“约定没说别的地方不可以。”裴音郗说。大美人……早就想毁约了吧。毕竟忍受了那么多年。
“现在说了!”虞言卿没好气,刻意把声音调冷。
“哦。”裴音郗顺从地应声。
一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样子,谁能想到上一秒还像一只猛兽一样有威胁性的一个人,下一秒就会变成像蹲坐在一旁的大金毛犬似的温顺无害的样子。遇到这种情况,虞言卿每每觉得,自己的寒冰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虞言卿挥挥手,赶裴音郗走人,自己从书房走了出去。
第二天虞言卿到了解剖实验室以后,发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在实验室里麻利地准备器械和试剂。一转过头来,口罩上只看见一双大眼睛,带了一个巨大的眼镜,时下年轻人流行的那种,一副眼镜占据半张脸的那种。
“虞医生,我是您新来的实验助理我叫水柳。”水柳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虞言卿淡声。
“你要穿白大褂吗?我帮你——”
“不必,谢谢。”虞言卿赶紧抬手,示意她就站在原地不要靠近。
水柳取出超低温冰盒,用一种很惊奇的语气说:“你来之前我一直在观察这个。这个大脑真的好神奇。虽然看起来前额叶萎缩塌陷,活像脑袋被门夹扁了一样,可是我总感觉,这个人的前额叶以前非常膨大。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本来没弹性的东西被胀得大大的,然后突然蔫了的感觉。”
虞言卿听了觉得倒有趣,穿好白大褂,手随意地放在口袋里,走过去和她一起看标本,:“差不多是这样。我在乌干达南部的一个小村落发现的这些人。当地有些人,大多数都是些懒汉,流浪汉之类的,莫名其妙地变得很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像是突然具有某种特异功能,比如说一本书看一遍倒背如流,和外国人讲一段话,就能熟练掌握外语,甚至有些人能预测未来的走向,预测股票的涨跌。”
作者有话要说: 夜ye笙歌的节奏啊,捂脸
小猫怎么那么厉害
小可爱们来撒花,收藏,写评论三连哟~
爱你们哈。
本来虞言卿和裴音郗还有一章。今天一写好像又写多了。
哈哈,怕你们看得不耐烦了,摊手